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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没人教给过我什么是恨,因此那天以后,我以为我一直是恨你的,但后来我才明白,我只是爱你爱的很痛苦。”据传这是一位女演员写给另一位女性友人的,当然,其真实来源并未经考证。但是,所谓的“做恨文学”之所以能引发如此共鸣,不过是真切还原了情感关系内核里的一体两面——爱恨相生,以至于爱的面目时常模糊,有时竟以恨的样貌得以再现。
爱与恨,善与恶,生与死……这是艺术创作者永恒的书写命题。明与暗相织,直接书写暗面者却相对少数,但也有人终生坚持这种书写,比如“做恨文学“的鼻祖——让·热内。让·热内,他既是法国天才、叛逆的剧作家、小说家,也曾弃儿、窃贼、囚犯、流浪汉、同性恋者,作为巴黎主流社会的弃儿,终生与他所生存的世界格格不入,始终以间离的姿态,尖锐的目光审视着所处的环境。
他笔下的罪恶与仇恨往往是赤裸袒露的,却仿佛这才是通往“美”的真正小径。
如果要列一个“做恨文学”的经典书单,《女仆》一定是其中的必看剧目:
克莱尔和索朗日身为女仆,却夜夜擦脂抹粉轮流扮演着她们的女主人,她们一遍又一遍在扮演的游戏中准备杀死扮演游戏中的太太。直到一个夜晚,游戏终于成为了现实……恨意在琐碎的生活中终于倾泻而出,背后闪烁的暧昧被恨意所谋杀。
而在蜂巢剧场的舞台上,孟京辉戏剧工作室“蝴蝶组”演员魏嘉、王颖、张晗将运用出色的肢体动作与丰沛的情感表达演绎这场荒诞至极的“做恨”!
像爱女儿那样爱,像爱小猫小狗那样爱,像爱最低贱的埃尘那样爱。“太太就这样用她的温和性情杀死我们!太太用她的好心肠毒死我们。因为太太心肠好!太太长得漂亮!太太性情温和!”她们吻太太的手。她们接受太太慷慨的恩赐。她们穿上太太赏赐的华美丝绒长裙,裙摆下面却满是跳蚤——嫉妒、欲望、仇恨疯狂滋长。
索朗日给克莱尔斟了一杯加了本巴比妥的椴花蜜茶,她是爱她的。“我想帮助你。我想安慰你,但是我知道你讨厌我。我叫你恶心。我知道这一点,因为我也讨厌你。在奴役中相爱,这不叫相爱。”在每夜荒唐的扮演游戏中,有时克莱尔扮演索朗日,索朗日扮演太太。有时索朗日扮演克莱尔,克莱尔扮演太太。但是,无论怎样角色轮转,她们总能在对方身上看到自己卑躬屈膝的神态,在观察他者时却在他者身上看到了被奴役的自我。“相爱是多余的。我不能再让这面吓人的镜子像放出一股臭气一样映出我的形象。你就是我身上的臭气。”她们相爱,因为仿佛在彼此身上找到自我。她们相恨,因为在彼此身上终于读懂自我。如果爱到身处,终将遇见恨的梦魇,那么就让我与你融为一体。如果杀死我是你唯一在世人面前获得自我证明的机会,那么就让我低贱的死滋长你的荣耀。踩在我的尸体上,姐姐的笑容就是我的笑容。而这样一种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扭曲与异化实际上指向的是自我的扭曲与异化。无论是循环往复的角色扮演,还是时刻跳进跳出的“间离”,还是戏中戏的形式,这对姐妹混沌的游戏状态正对照着她们混沌的生存状态——人无法在成为自我中得到完满的体验,因此无休止地扮演着他者。如果说“太太”就是她们的外部世界,那么这个世界的冷酷与丑恶将她们深深奴役并残害,以至于在精神层面上隔断了主体与外部世界相连的桥梁。人也因此无法得以确认自我的存在,所以痛苦且孤独。“伦理要么是纸上谈兵的空话,要么是一堆善与恶的实实在在的合体。因为缺少了恶的善只是巴门尼德学说的存在之物,也就是死亡;而没有善的恶,是纯粹的虚无。”让·热内正是要通过直接裸露仇恨去还原出究竟是怎样一个世界制造出了如此的恶与恨,打破虚伪的固定审美范式,通向在“真”的引导下的至善与美。他看似终其一生与世界为敌,但其实只是爱它爱的很痛苦。演职人员表
主创人员
编剧:让·热内
导演:孟京辉
舞台视觉设计:于磊
灯光设计:陈楠
音响设计:于飞
道具设计:贾玉莹
戏剧构作:李华一
导演助理:李华一
演员:王颖、魏嘉、张晗
舞美总监:于磊
舞美总监助理:贾玉莹
舞美技术:张明帅、李博
灯光:胡泽西、孟浩然
多媒体:李震宇
服装:李迎新
化妆:罗圆
《苯巴比妥》音乐:肖瀛
制作总监:文荣华
制作统筹:曹上
演出统筹:汪亚萱
执行制作:张琪
宣传总监:王好
宣传:苗丹、王艺学、贺嘟、王芷淳
创意摄影:美国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