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龙临《自叙帖》
文化
2024-10-08 16:53
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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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自叙帖》
■唐 龙
《自叙帖》为唐代书法名家怀素所作的草书墨迹，其文为怀素自述其生平大略，兼录颜鲁公、戴叔伦等名家对其所赠诗文。它是怀素流传下来篇幅最长的作品，有“天下第一草书”之美誉。![]()
怀素《自叙帖》（局部） 狂来轻世界，醉里得真如。皆辞旨激切，理识玄奥，固非虚荡之所敢当，徒增愧畏耳。时大历丁巳冬十月廿有八日。
笔者近年于《自叙帖》用功颇勤，窃以为，做好以下几个方面可以更好地帮助理解《自叙帖》。首先，小篆开其道。追本溯源，加强对篆书，尤其是小篆的学习是理解《自叙帖》的先手棋。《自叙帖》用笔细劲挺拔，笔笔中锋，如锥画沙。米芾《海岳书评》有言：“如壮士拔剑，神采动人；而回旋进退，莫不中节。”我们以其中典型的“固”字为例，掐头去尾，单看线条中段，其用笔和《峄山碑》如出一辙，只不过节奏更明快、提按更明显罢了。因此，我们需要加强对小篆的临习和理解。当然，因为学习的侧重点不同，我们临习《峄山碑》可以引草书的节奏入篆，强化快慢节奏，适当增加提按动作，不以临像作为首要目的，如此，便更易学习和理解《自叙帖》的用笔特质。如果一味地去追求小篆的工稳造型，反而僵化了用笔，削弱了节奏，对于《自叙帖》的学习意义不大。其次，节奏树其帜。节奏训练是写好《自叙帖》的压舱石。著名美学家朱光潜先生说，“节奏是一切艺术的灵魂”。动态书体，尤其是草书，节奏的表达显得尤为重要。“中国的书法、画法都趋向飞舞”。《自叙帖》灵动的用笔，飞动的节奏，让我们宛然置身于一场高水准的舞蹈表演，演员或快或慢，或停或奔，曼妙其姿，既能造险，亦能求衡。“忽然绝叫三五声，满壁纵横千万字”，我们仿佛看到了一个生龙活虎的怀素，他如痴如醉，疾徐有致，纵横有象，尽情挥洒。最后，情感通其意。充分的情绪调动是写好《自叙帖》的催化剂。“惟六书之为体，美草法之最奇”。草书点画传情，意象最丰富，可塑性最大，是最能表现个人情感意象、直抒胸臆的书体。何以勾勒出草书的意象？用笔的基本功是基础，经验的日积月累是要义，情绪的充分调动是关键。我们在进行手上基本功训练的同时，要将心比心，搭接古人脉搏，感受怀素书写时的手上动作及心性感悟，尽量接近怀素的书写状态及心理状态。创作中，充分调动自我的情感表达，创作出既有怀素影子，又富有自我心性的作品。《自叙帖》有禅境之美。宗白华先生说，禅是动中的极静，也是静中的极动，寂而常照，照而长寂，动静不二，直探生命的本源。我们不妨走出书斋，参禅悟道，诚如怀素所言，“醉里得真如”，让我们沉醉其中，用心表达、用情体悟、心摹手追，何其快哉！![]()
唐龙节临怀素《自叙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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