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松章：鸟虫篆印的创作·综合类
文化
2024-10-15 19:25
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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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虫篆印的创作·综合类
■谷松章
下面这一组印临仿对象较多，有的是纯粹的创作印，也归入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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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印的创作契机不在印章，而在钱币。笔者曾经喜欢搜集古钱币，对古钱币的鉴赏也很热衷。有一次，见到一批北宋的母钱，字口深峻，精美异常，深深地震撼了我，忽然来了兴致，想在鸟虫篆印中表现这种精整，“棋乐”就是当时的尝试结果。此印纹饰多作抽象的盘曲，但因印文结构复杂，盘曲多变。由于受到钱币中部“方穿”的启发，在靠近印面中部的“乐”字上部用了一个具象化的鸟的形象，以为“印眼”，使全印在复杂的单线盘曲中产生变化。此印的用刀感觉怪异，一直在努力追寻宋代母钱的爽峻生辣的线条质感。这种感觉在刻其他印时是没有的，而这方印的精整在笔者的鸟虫篆印中也极为突出。从这一印例中，我们可以看到篆刻艺术对中国古代文化的借鉴、依托是何等地广泛。
麓衡山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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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印的艺术趣味完全是汉玉印式的，一笔成形，一笔由一个具象的动物纹饰来表现，这是汉玉印中常用的，把这种处理移于朱文四字印有相当的难度。比如“山”字，两侧有两只对称的鸟，中部有一只类于大雁的鸟，是比较成功的。而到了“馆”字，这种处理就无法使用，只得以抽象化盘曲为主，局部辅之以具象化纹饰。这方印整体趣味是统一的，但在技法细节上不够纯粹，当然，朱文、白文形式要求不同。朱文印是否就容得下纯粹的汉玉印式的处理还未可知。此印只是一次拓荒式的探索。
冠玉堂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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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人对汉金文的取法多着眼于其爽挺方挺，如黄士陵，而我则对其堂皇工美一路作品情有独钟。此印取意汉“章和二年洗”和“永初元年洗”，在篆法上追求一种整肃静穆与流动灵活相结合的独特美感。在刀法上，此印注重了迟涩感的表现，力求再现汉铜器阳文铭文苍茫古厚的质感。这方印归入鸟虫篆印稍稍勉强，暂作为“印外求印”的例子附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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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印的“斋”字取意于韩天衡的“八石斋”，但进行了以下变化：首先是再度强调字形的对称，这样做舍弃了韩印一些个性化的转折、曲笔，效果较中和。其次是对纹饰的细化、雅化，如果说韩印的处理有些写意，此作又把它带回工笔。其三是注意效果的明净。“萍”字的处理在借鉴韩天衡鸟虫篆的同时，对具象化的纹饰进行了有意的安排，一种是较大型的鸟，突出羽纹的装饰美，而且头均向右，与“斋”字的鸟形成对比。一种是在“水”部安排较小型的鸟，求得丰富的效果，韩印个性突出，而拟作则向传统回归，因而面目与原印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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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椭圆形的印形在章法上颇难处理，但对于鸟虫篆印而言，又不完全如此。鸟虫篆印的圆转字形与印面形状的结合完全可能在创作中产生令人意想不到的奇妙组合。出于实用的考虑，这方印没有做太多的变化，基本以横排叠布置章法，中间加以具象化的鸟形纹饰，且纹饰充分考虑了印文结构。比如“黑”字下部两个鸟，造型颇为生动。鸟虫篆印如果是实用印章，多多少少应考虑一下可识性问题。如果读者连猜也猜不出来刻的是什么，恐怕也不太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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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朱文汉式鸟虫篆？说白了，就是以朱文形式表现类于汉鸟虫篆铜印式的旨趣。此印的篆法基本上是汉铜印的篆法，由于印面较大，线条又较细，盘曲的次数也较多，如“李”以横笔计有11横笔，“印”也有10横笔，但4个字基本匀称。以这样的细线盘曲布满印面，又没有具象化的调节，很容易流于花边图案。这方印在细部加了一些箭头状的纹饰，说不清它是什么，也说不清它来自哪里，只是方介堪用过，但其调节效果是明显的。其尖角对印面线条的锋芒感也是一种强调。这虽是在刻朱文印，但完全是在对汉鸟虫篆铜印白文印功夫的检验。只有掌握了白文印流畅而不失质朴的技法，才能在创作中不流于花边似的图案。《千唐志斋碑铭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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