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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过盛夏与初秋的炎热,仲秋的凉爽是那么令人舒畅。漫步乡村与城市的道路,人们自然会发现对秋意最敏感的还是一棵棵树木——有的绿叶变得稀疏,有的色泽变得斑斓,有的叶片不再像春天般嫩绿、夏天般明绿,而是浸染上岁月风雨带来的凝重,变得深绿或暗绿。鸟儿在树丛间啁啾,声音不再浏亮而激越,似乎变得喑哑些。
树,生长在天地之间,傲立在光照之中,用枝叶、繁花与果实演绎着春华秋实,夏荫冬凉。树,是自然的语言,让我们用心聆听,种种树语便带给我们许多有益的生命启迪。
树,用它们的荣枯,告诉我们似水的流年里,光阴飞逝。我们一路行走,一路观察着沿途的树木,感受着季节的更替与岁月的流逝。树干里一圈圈年轮,记录一年年时光的踪迹,以及气候变化的蛛丝马迹。和树木相比,我们每个人生命是短暂的,因此,我们要珍惜有限的生命年华,才能更多创造生命的价值。
树,无论生长在何方,无论环境多么恶劣,都始终坚守着自己的位置。或是在烟雨朦胧、草长莺飞的江南,或是在大漠风沙、雨雪飘飞的塞北,它们都努力汲取天地间的阳光、氧气与营养,顽强地向上生长,在大地上撑出一片绿荫。
树,无论世人向它们投来怎么样的目光,不管是欣赏赞美,还是冷漠无视,它们依然如故地生长着,宁静、坚韧与淡泊,敬畏自然与生命,聆听自然之声,顺应自然呈现千姿百态。在与树的日日相依中,在曾经的回忆里,在古今中外文人的诗句间,我们都能触摸到树的热烈与寂寞,浓妆与素颜,盛开和凋零。
三毛说:“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荫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乡下,家家户户房屋前后总栽着许许多多的树。那些树多实用价值,成材了可以做家具,打房子的门窗,至少可以做柴火。树木一年年长大,从初夏到深秋,枝叶披覆的树木连成一体,成了一道生机盎然的天然屏风,为村庄遮风挡雨,让住房简陋的乡村有了一份葱茏的诗意。
乡村的树木告诉我们,凡事要立足现实,要脚踏实地,可无论生活多么艰辛,也要在贫瘠的土地上生长出绿色与希望。
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我们求学的中等师范学校后面山峦起伏,山上有郁郁葱葱的山松。山石间,土壤极少,营养与水分稀缺。有着强烈生长愿望的山松将根向岩层深处扎去,汲取有限的营养,蓬蓬勃勃地生长着,虽长得不高,可在山坡上也成长出一片凝绿叠翠的天地。
山松告诉我们,只要有顽强的生存意志,即使条件再恶劣,一棵树也可以成长壮大,并在大地上留下一片生命的绿色。
师范时,遇到一个阳光灿烂的春日或秋日,我们一群风华正茂的少年会一起赶往十多里外的鸡笼山。经过一家林场,山上蓊郁茂密的树木非常养眼怡情。穿过一座绿意流溢的山谷,翻过一座遍地绿被的山峦,鸡笼山映入眼帘。在绿树成荫的山道上行走,爬过一个陡峭的山坡,钻过一个狭长的山洞,终于登临鸡笼山山顶。极目四顾,人工森林层层叠叠,莽莽苍苍,浩浩荡荡,寥廓天地的绿色像波涛涌动的一片海,波澜壮阔,蔚为壮观。山脚下,绿野平畴,人烟稠密,池塘似明镜,公路似丝带,远处的长江若隐若现,仿佛一条游龙在云雾里飞翔。
一次次登山经历告诉我,只有努力攀登,登上高处,一个人才能看到更加美妙的境界,万千树木构成的林海才会在你的眼前呈现别样的动人心魄的景致。
秉承这样的信念,中师毕业后我一路打拼,一路攀登,终于在21世纪刚刚开启,进入县一中,登上县域内教育的最高殿堂。
县一中校园内绿化工程做得特别好。刚进大门,两排高大魁梧的法国梧桐绿叶婆娑,树叶在阳光下闪烁。两幢教学楼东西两侧与前后周围杉树与香樟挺拔,枝叶扶疏,散发出好闻的气息,让周围的空气变得清新。东南角有一个植物园,桃树、迎春、梅花、月季、玉兰、紫薇、桂花随着季节推移次第绽放,芳菲浮动,姹紫嫣红。一条小河边,柳树成行,柳枝低垂,风吹来柳枝舞动,似女孩飘动的长发。
一中校园绿荫匝地的树林告诉我,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我们更要注重生活品质的提升,注重美好生活氛围的营造。
作者简介
张勤丰,文学学士,中学高级教师,现已退休。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省散文随笔学会会员,合肥市作家协会会员。近年来在报刊与微刊发表作品300多篇,出版散文集《风从乡野吹来》《岁月不会忘记》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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