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wC】深度调查3：普华永道如何掉入世纪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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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上期《深度调查2》【PwC】深度调查2：普华永道如何掉入世纪丑闻

卢克-赛耶斯承认："我们甚至走上球场，外出拜访客户，这对首席执行官来说几乎是闻所未闻的。

当时是 2018 年，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愤怒的澳大利亚税务局打响了与普华永道旷日持久的激烈战争的第一枪，而且打中了目标。

"赛耶斯上周五告诉议会："我记得我去拜访了一些客户，因为问题的一部分在于，放弃的不是公司的法律职业特权，而是客户的法律职业特权。

"客户需要给予许可。因此，我们做了大量的工作去和客户沟通，你可以想象这有多困难。"

有些客户放弃了他们的合法权利。但很多客户并没有这样做，他们非常生气。他们抱怨说，普华永道的顾问曾承诺这些材料会受到保护。到底发生了什么？普华永道声称享有文件特权的税务客户包括嘉能可（Glencore）、卡尔顿（Carlton）和联合啤酒公司（United Breweries）当时的所有者安海斯-布希英博（Anheuser-Busch InBev）以及肉类巨头 JBS。

情况更糟。事务所还不得不向某些客户解释，他们认为受到法律专业保密特权保护的一些信件，现在会被澳大利亚税务局看到，其中包括合伙人之间的相互诋毁、税务局，以及最令人痛苦的--客户本身。

"赛耶斯上周说："有很多情况下，法律特权模式没有得到适当遵守。"我们需要与客户坐下来解释这一点，然后在客户、税务局和我们之间开展工作......[制作]成千上万份文件和电子邮件"。

2016 年 8 月，时任高级税务官员马克-孔扎（Mark Konza）发现，普华永道曾帮助共享出行巨头优步（Uber）进行重组，避开了旨在迫使跨国公司在澳大利亚缴纳更多税款的新税法，随后，这场文件战随即打响。

长期以来，普华永道的税务顾问一直让澳大利亚税务局感到失望。作为回应，ATO 向该公司发出了几十份正式的文件出示通知；在 2016 年至 2021 年期间，共发出了 46 份以上的通知，每份通知都要求找到并上交数千份文件。

结果，税务部门、内部律师、风险和质量团队以及最终的首席执行官都陷入了与主要监管机构之一的一场耗资巨大、耗时多年的斗争中。

但是，在赛耶斯掌舵四年后，公司的其他部门却一飞冲天。他所领导的积极进取、以销售为导向的企业文化正在取得成效。合伙人的业绩都很好，没有人希望公司的一小部分业务出现问题，从而影响公司的成功。

在本特别系列的第三部分，我们将探讨普华永道的税务泄露丑闻，揭示该公司令人质疑的法律特权策略；该公司为应对而采取的 "全场紧逼 "策略；以及普华永道从保守的会计师事务所彻底转变为敢打敢拼的金融服务公司。

税务局通过向整个税务咨询行业发出一系列警告，预示了其针对普华永道的文件战。

2015 年至 2016 年间，税务局发布了 17 份纳税人警示，提醒顾问注意新出现的高风险税务安排。其中三份提到了普华永道为规避澳大利亚新的跨国避税法而由 Uber 和 Adobe 设计的税务结构。

在税务局看来，普华永道似乎在激进的税务计划中占了很大比例，这种情况必须加以制止。于是，官员们开始对该公司使用该机构无所不能的强制信息收集通知--由于这些通知来自《税收征管法》第 353 条，因此被称为 353 通知。

收到 353 通知的人是普华永道长期任职的总法律顾问梅雷迪斯-比蒂（Meredith Beattie）。

"因此，从 2016 年起，ATO 开始向公司发出通知，"比蒂上周告诉议会。

"这些通知非常宽泛，不像许多通知那样可以针对特定客户，而是针对税务警报。

"因此，要确定哪些客户实际上属于税务警示范围内，这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因此，在 2017 年，我们与 ATO 不断接触，到 2018 年时，关于出具文件的接触肯定会升级。"

普华永道比其他公司收到了更多的请求，因为ATO认为他们参与了风险更大的计划。其他公司基本上都遵守了这些要求。但普华永道没有。

普华永道及其客户一再声称被要求提供的文件和信件受到法律职业特权的保护，从而拒绝提供材料。该原则保护律师与其客户之间以法律咨询为主要目的的通信和文件，未经客户许可不得披露。

税务局针对法律特权的要求发出了更多的 353 号文件，这次涉及的是普华永道的内部通信和文件，包括绩效评估。截至 2023 年年中，ATO 仍在利用这些权力向该公司索取文件。

在这些信件中，多次出现了合伙人相互诋毁对方和税务局的情况。上周公开的 2016 年 2 月的一个例子包括，前普华永道税务合伙人皮特-卡列哈（Pete Calleja）概述了一项计划，即说服政界人士在澳大利亚税务局设立一个董事会，以约束税务专员克里斯-乔丹（Chris Jordan）"高度政治化的领导"。用卡勒哈的话说，与他所描述的 "当前的机会主义混乱局面 "相比，这将 "以一种持续的方式 "施加 "信任"。这一切都是针对个人的--税务局现在知道了公司对他们的不信任。

在移交给税务局的信件中，还有一些电子邮件显示，普华永道利用政府机密信息向优步等客户推销其建议--这一泄密丑闻引发了这家曾是该国占主导地位的专业服务公司的解体。

要求特权的能力实际上是公司当时战略的一部分。据一位前高级合伙人说，当时的部分想法是："律师享有法律特权。我们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这意味着，公司税务顾问的卖点之一就是承诺，由于法律特权，与建议相关的信件和文件将受到保护，不会被披露。

问题是，该公司经常根据他们没有遵守的协议做出有关特权的承诺，因此没有法律依据。

当法律特权的主张在法庭上受到考验时，该公司的表现并不理想。2022 年，联邦法院裁定，普华永道对其为 JBS 提供税务建议的大部分相关文件提出的特权主张是错误的。

法官马克-莫辛斯基（Mark Moshinsky）发现，普华永道对文件样本中 58% 的特权要求是错误的。

澳大利亚税务局曾将 JBS 告上法庭，指控其避税，并起诉推翻普华永道对近 44,000 份文件提出的法律职业特权主张。

在与税务局的 353 文件之争中，汤姆-西摩（Tom Seymour）与公司当时的总法律顾问比蒂（Beattie）发生了争执，汤姆-西摩当时是赛耶斯的重要副手，同时也是财务咨询部（税务和法律部门）和亚太美洲税务部的负责人。

比蒂于 2005 年成为公司总法律顾问，直到去年才悄然离去，她形容自己 "相当直率"，在必要时 "能够大声说话"。

在公司与她打过交道的人都说她令人生畏、非常严肃，被认为与当时的首席执行官塞耶斯一样有权势。

她拒绝对本系列报道发表评论。

"一位前合伙人说："她很严厉、木讷、事务性很强。

比蒂上周告诉议会，她起初对税务官员为何表现出如此 "激动的法律职业特权 "感到困惑。

"她说："他们提出了非常严重的指控，[认为]律所利用特权向澳大利亚税务局隐瞒问题，如果你愿意的话，这种担忧是由律所对澳大利亚税务局通知的回应引起的。

她对此事进行了深入调查，得出的结论是西摩允许部分业务人员无视协议。比蒂还指出，另一名前税务合伙人尼尔-富勒（Neil Fuller）也是不遵守协议的个人之一。我们无法联系到富勒对此发表评论。

比蒂告诉议会说，"很明显，有人提出了没有适当依据的特权要求，税务组中有一小部分人没有按照或遵守我制定的关于如何开展法律业务的协议行事"。

这导致了 "一段非常困难的时期，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与客户进行了讨论，也与 ATO 进行了讨论，讨论的内容是客户认为......他们得到的是一份法律约定文件，但他们得到的不是一份法律约定文件。因此，文件重新制作"。

来源于PwC的以下图例清楚地反映了有关法律特权的正确使用，以及法律特权的被滥用的正反例子。

这最终导致了两人之间的冲突。

“我是确保这些协议得以实施的人。我与汤姆·西摩交谈并告诉他：这些协议已经存在，必须遵守。如果你希望发展税务业务，以便税务业务能够提供法律服务，你就需要遵守这些协议。”

针对贝蒂的指控，西摩上周告诉议会：“我可以说的是，我和贝蒂女士之间存在很大的矛盾，因为我们没有让税务局满意地将文件送到税务局。我认为我们的法律回应做得不好，我们太拘泥于法律了。”

西摩通过律师拒绝对本系列发表评论。

税务局最终将在 2022 年和 2023 年与普华永道秘密达成和解，和解金额为 642,600 澳元，比 142.8 万澳元低。作为和解的一部分，税务局同意不对支持法律特权索赔的五家跨国客户采取行动。

但除了战争，困扰梅雷迪斯·比蒂和汤姆·西摩的澳大利亚税务局的一系列法律请求之外，卢克·塞耶斯建立的堡垒也让竞争对手望尘莫及。

塞耶斯正处于巅峰时期。在他第一个四年任期内，公司收入增长了 26%，到 2016 财年达到 19 亿澳元。咨询业务现在占销售额的 70%，高于塞耶斯领导之初的近 40%。

税收收入增长较为温和，每年约为 2%，远远落后于公司的增长率。审计师会指出，他们拥有全国第一的企业审计业务。但每个人都知道，尽管利润率较低，但咨询现在是公司的主要增长引擎。

就在公共和私营部门组织加大对外部顾问的使用力度之际，塞耶斯大力推动公司进军咨询业。

2016 年，他毫无悬念地当选为普华永道首席执行官，任期为四年（最长）。普华永道占据主导地位，收入比其最接近的竞争对手高出近 4 亿澳元，而塞耶斯的收入也同步上涨，从 2013 年（他担任首席执行官的第一年）的 290 万澳元上涨至 2016 年的 360 万澳元。“他作为首席执行官的表现超乎寻常，”前咨询合伙人亚历山大* 说道。

塞耶斯的野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大。在他担任首席执行官的第二个任期内，他开始对有争议的话题发表看法。2016 年 8 月，他涉足了沉闷的董事会政治世界，指出“有一群非常乱伦的人进入董事会，他们都有相同的经历”。

这一举动让平均年龄 27 或 28 岁的员工感到震惊，但公司里的反对者却认为他无动于衷。

在他的领导下，公司做出了其他更疯狂的举动。2018 年，本·罗伯茨-史密斯 (Ben Roberts-Smith) 被邀请成为公司的合伙人，但这位前士兵在《时代报》、《悉尼先驱晨报》和《堪培拉时报》发表诽谤他的文章后退出了谈判。联邦法院后来裁定罗伯茨-史密斯是一名战犯、杀人犯和恶霸，他参与了非法杀害阿富汗四名手无寸铁的囚犯的事件。(对，就是那位曾被中国漫画家创作作品，并被中国外交部评论过的事件）。

有时，习惯于在公司内部大小决策上征求意见的合伙人会公开反抗。有一次在会议上，有人问他“队长的呼声”，塞耶斯反驳道：“我是队长！”

2012 年至 2022 年间，普华永道招聘了 24 名前税务官员，其中包括两名前助理专员。公平地说，其他公司也在积极从公职人员中招聘人才。

普华永道员工与政界人士、客户和潜在客户建立了良好的关系。2018 年 8 月，普华永道在其悉尼办事处为自由党举办了一场全天、每人 12,500 澳元的筹款活动，客人可以在与总理马尔科姆·特恩布尔和内阁共进私人晚宴之前“提名最多五次与部长会面的机会”。

该公司还是联邦预算之夜晚宴的长期赞助商，通常总理、高级部长和来自全国各地的顶级商界人士都会出席晚宴。

这一切的背后是塞耶斯不断推动合伙人为公司赚取费用。“由此产生的‘高层基调’明显追求‘优质同行增长’，这相当于成为四大公司中规模最大、最好的公司，拥有薪酬最高的合伙人，”齐吉·斯威特科夫斯基在税务泄密丑闻爆发后的一篇评论中写道。

文化也在其他方面发生了变化。当时的一位前合伙人表示，现在会被反对的关系和调情在这段时期变得更加公开。

“我简直不敢相信有这么多不正当的关系，”前 IT 咨询合伙人 Rosannah* 说道。“年轻女性，年长男性。”

当时，包括普华永道在内的全国各地的公司都倾向于悄悄处理性骚扰指控等问题，并使用保密协议。

2017 年，普华永道澳大利亚的近二十几位高级合伙人收到了两封匿名信，其中包括 Sayers。信中概述了作者所描述的四大会计和咨询公司对不当行为的持续容忍，包括性骚扰、欺凌和婚外情。

该公司的发言人回应说，这些信“没有提出任何具体的性骚扰指控”。

“鉴于信件内容一般，我们尽一切努力提醒所有合伙人和员工我们的价值观和在工作和社交环境中的预期行为。”

塞耶斯当时还对公司的文化进行了有力的辩护。

合伙人与员工外出的做法引起了人们的极大担忧，以至于该公司在 2018 年透露，“普华永道合伙人与普华永道员工之间的所有关系都必须向我们的人力资本团队成员披露。”

这种随心所欲的文化在 2018 年 9 月在香港举行的为期三天的合伙人会议上也可见一斑。对于某些合伙人来说，这是一个喝酒聚会的机会。与会者谈到合伙人们狂欢到凌晨，懒得参加官方活动。

一位与会者将其描述为“一场盛大的 Contiki 之旅，男人们表现得像男孩一样，举止不当”。据传，有两名合伙人喝得酩酊大醉，当他们到达机场时，却被禁止登机。

该公司估计，2018 年，普华永道合伙人的收入平均比德勤合伙人高出 50%，比安永合伙人高出 30%，比毕马威合伙人高出 25%。无论以何种标准衡量，这都是一次收入繁荣。但没有哪种繁荣能永远持续下去。

两件事情影响了 Sayers 在公司的剩余时间。2018 年，Sayers 和一小群高级合伙人（包括 Sammy Kumar 和 Tony Peake）对一家合资企业 Australian Visa Processing 进行了小额投资——Sayers 投资了 50,000 澳元，这家合资企业正在争取将整个流程私有化。

投资消息在合伙企业内部传开后，引起了愤怒。有人抱怨，但不是针对 CEO 和他最亲密的伙伴投资该公司正在资助的一家企业的利益冲突。愤怒的部分原因是没有向整个合伙企业发出投资要约。另一部分原因是 Sayers 和其他人投资时缺乏判断力。

更糟糕的是，AVP 的潜在投资者之一是普华永道美国审计客户，这表明普华永道非常乐意放弃该公司的审计业务，以便在成功的情况下获得巨额回报。

普华永道美国疯了。这导致普华永道国际（总部位于伦敦，经营普华永道品牌并设立和管理其全球网络内运营的成员公司）积极干预。塞耶斯和其他两名合伙人受到了严厉处罚，被迫出售他们在 AVP 的投资并被罚款。

大约在同一时间，Sayers 制定了一项计划，称为“笑翠鸟计划”，以超过 10 亿澳元的价格出售该公司在澳大利亚、新西兰和东南亚的咨询业务。

Sayers 将其描述为一种消除公司向审计客户提供咨询服务与同时向公共和私营部门客户提供建议的问题之间的冲突的方法。这是该行业固有的问题，四大竞争对手的领导人至今仍拒绝承认这一点。

他们的想法是，四大公司最终都必须拆分他们的咨询部门，这笔钱可以用来偿还退休合伙人的付款计划债务。

退休金平均每年 14 万澳元，是从持续利润中支付的，这给那些想从事普华永道支付的职位的前合伙人带来了问题，因为普华永道支付的薪水会导致实际或感知到的利益冲突。普华永道国际的回答是坚决的“不”。

塞耶斯仍然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我坚信，这在某个阶段是不可避免的——四大公司都将以某种方式、形式摆脱它们的咨询部门，”他周五在议会上表示。

前合伙人普遍认为这两起事件扼杀了塞耶斯成为普华永道下一任全球董事长的希望。

塞耶斯告诉朋友，是笑翠鸟计划导致他与这家全球公司的关系破裂。

他还否认有任何成为普华永道下一任全球董事长或经营拟议的笑翠鸟计划公司的野心。

但塞耶斯即将离职，这给普华永道提出了另一个关键问题：谁可以取代他？

（*普华永道现任和前任员工仍然拒绝公开反对该公司，担心这会影响他们的关系、法律义务，甚至退休福利。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是对保密的痴迷。所有受访者都要求不要透露姓名。我们代之以化名，并在必要时对发言者进行简短描述。）

请关注明天的第 4 部分：西摩的崛起

如果您看了本篇文章不知道缘起，请见以下事件梳理。

普华永道澳大利亚为何仍是新闻焦点？

2023 年 5 月，《澳大利亚金融评论报》报道了一批内部电子邮件，其中显示普华永道澳大利亚税务合伙人 Peter Collins 一直在向公司合伙人和员工泄露政府的秘密税务信息。

这些信息被用来向客户推销公司的服务。该公司的税务顾问随后制定了结构，帮助客户规避 Collins 帮助财政部制定的税法。

普华永道仍在努力向政府和公众证明其已经改革了业务。

普华永道为何能接触到政府机密？

2013 年底，柯林斯加入了财政部的一个咨询小组，帮助政府制定旨在让跨国公司缴纳更多税款的新法律。

2013 年至 2018 年间，柯林斯签署了三份与财政部建议相关的保密协议。

柯林斯如何处理这些信息？

2014 年至 2017 年期间，柯林斯与未参与机密财政部项目的普华永道合伙人和员工分享了有关政府计划引入跨国避税法的机密信息。

柯林斯持续提供有关该法律的内容以及何时引入的信息。

为什么秘密信息如此有价值？

普华永道希望利用其内部知识吸引客户。它制定了一项计划——北美计划——以大型科技公司为目标，并向他们推销规避新法律的计划。据信苹果、谷歌和微软都在目标之列。这笔钱可以赚得盆满钵满——普华永道最初为 14 名客户提供咨询服务，赚了 250 万澳元。

普华永道是如何被抓住的？

2023 年 1 月，《金融评论报》披露，柯林斯因泄露机密信息而被税务从业者委员会取消了注册资格。5 月，应工党参议员黛博拉·奥尼尔的要求，税务从业者委员会公布了大量删减过的普华永道内部电子邮件，显示普华永道的多名合伙人都知道柯林斯泄露了机密信息。

后果如何？

为了生存，该公司不得不分拆，以 1 澳元的价格出售其政府咨询部门。

它又失去了 200 多名合伙人，解雇了数百名员工，成为四大咨询公司中规模最小的一家。

澳大利亚联邦警察正在调查税务泄漏事件，而税务从业者委员会已对此事进行了九次调查。

来源：https://www.afr.com/companies/professional-services/the-tax-office-goes-to-war-with-seymour-as-sayers-goes-big-20240806-p5k00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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