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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1994年起，每年4月底和10月底，在英国北约克郡东部沿海的城市惠特比，这里都会举行哥特周Goth Weekend。不论是当地居民还是前来‘朝圣’的哥特、朋克群体，乃至游客，大家都会奇装异服或打扮成怪诞的模样，整座城市都被哥特风弥漫着，所有人一起狂欢。而这种独特的文化，正是源于被人们所熟知的文学形象之一——吸血鬼 德古拉。 惠特比
惠特比的名字源自丹麦语，自9世纪始在经过若干次维京海盗的侵入后，越来越多的丹麦人在此定居下来，原来的渔村逐渐发展起来，形成了惠特比东侧的老城。
“This is a lovely place. The little River Esk runs through a deep
valley which broadens out as it comes near the harbour… The houses of the old
town are all red-roofed and seem piled up one after the other anyhow…Right over
the town is the ruin of the Abbey, a noble ruin of immense size. Between it and
the town is another church, the Parish one, round which is a big graveyard, all
full of tombstones. It descends so steeply over the harbour that part of the
bank has fallen away, and some of the graves have been destroyed.”
“这是一个可爱的地方。小溪埃斯克河穿过一条深谷，越靠近港口便越宽阔。古老城镇的房屋都是红色屋顶，远远看起来像随意地堆叠在一起。城镇的上方是那座巨大的“高高在上”的修道院废墟，而在废墟和城镇之间，还有另一座教区教堂，它的周围有一个满是墓碑的大型墓地，陡峭地延伸到港口上方，部分土坡已经塌陷，一些坟墓也被破坏了。”
这是“吸血鬼之父”布莱姆·斯托克 Bram Stoker 在1897 年出版的小说《德古拉》(Dracula) 中对惠特比的描述。尽管一个多世纪过去了，惠特比的城镇景色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老城至今，仍保留着朴素的样子，有着不宽的巷子，铺满着鹅卵石的街道，两旁遍布画廊、精品店、咖啡店，门口涂着各种颜色，给氛围带来一丝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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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选出最能代表惠特比的词汇，非修道院废墟、教堂和德古拉莫属。在惠特比城内东岸悬崖上，有一座地标建筑 - 惠特比修道院 Whitby Abbey。这里被列入一级保护建筑和英格兰遗产。惠特比修道院始建于657年的盎格鲁-撒克逊Anglo-Saxon王国时期，当时这座修道院是在Oswiu of Northumbria诺森比亚国王的名义下，诺森比亚是第一位信仰基督教的国王，而惠特比修道院创立了双寺院，就是在住持的授权下欢迎男性女性的加入。第一任修道院的院长是位女性，她就是英国皇家公主Hild，后来被尊崇为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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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867年，修道院被维京人破坏，之后便被遗弃。1078年，诺曼男爵威廉德珀西William de Percy下令重修。但厄运连连的修道院在亨利八世King
Henry VIII在位的1540年因宗教改革，驱散了僧侣，解散了修道院，建筑开始年久失修变得荒芜、坍塌。之后废墟被卖给了Cholmley家族，他们在废墟一旁修建了个大宅子。1914年德国攻打英国，惠特比修道院被炮火猛攻只剩残垣断壁，直到今天看到的样子。穿过一片丛草花黄，看着惠特比修道院仅留存的拱门壁墙和镂空窗花，那种残破苍茫，却美得令人屏气凝神，恍如时光被冻结，不难想象当年这座耸立在东岸面向北海断崖边的修道院是多么一副气势辉煌的景象。上千年的历经波折，惠特比修道院就这样，残破废墟荒芜的矗立在悬崖边，静观潮起潮落历史变迁，见证着这里的兴衰荣辱与岁月无常。不得不说，厚厚云层下的惠特比修道院更是散发着神秘气息，英国式阴天和这里更相配。同样位于悬崖顶部，在惠特比修道院旁边，被一大片墓碑包围着的，是圣玛丽教堂St. Mary's Church。教堂的建造可以追溯到公元1110年左右。这座教堂最初是为本笃会修道士而建，属于惠特比修道院的一部分。修道院是由诺曼底的本笃会修士建立，旨在传播基督教信仰并服务当地社区。然而，到了16世纪，英格兰国王亨利八世的宗教改革导致修道院的关闭。在这一时期，圣玛丽教堂成为一座教区教堂，为当地的居民提供宗教仪式和服务。教堂的建筑风格主要是哥特式，展现了中世纪时期的精美工艺和建筑技术。它拥有高耸的尖塔、华丽的尖拱和细致的雕刻，也代表着当时的建筑艺术风格。教堂还有一些彩色玻璃，最古老的玻璃是南耳堂的窗户。大部分的花窗是由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彩色玻璃设计师和制造商查尔斯·伊默·肯普Charles Eamer Kempe设计的，他的设计作品遍布英国各地的大教堂包括：切斯特、格洛斯特、赫里福德、利奇菲尔德、韦尔斯、温彻斯特和约克。在历史的漫长岁月中，圣玛丽教堂经历了多次重建和修复。尤其在19世纪，教堂的内部进行了一次全面的翻修，以适应当时的教堂需求和风格，并延续至今。教堂的外面是一片遍布墓碑的墓地，这里埋葬的大部分是当地普通民众、水手和渔民最后的安息之地，许多墓碑都经过了几个世纪的风化，碑上的文字已经斑驳。有几个墓碑上刻着“为了纪念（in remembrance of）”，而不是“这里躺着（in remembrance of）”。这表明许多水手和渔民在海上迷失了方向，他们的尸体再也没有找到。有的墓碑上刻着“骷髅和交叉骨”独有的标记，经过岁月的侵蚀但依旧清晰可辨。有人认为他们是海盗，也有人认为这个符号是对盗墓者的警告，或是提醒埋葬在这里的人死于瘟疫，众说纷纭。迷宫般的墓碑，据说仔细找可以发现英国广为传唱的童谣中“矮胖子Humpty Dumpty ”的墓碑。一百多年前，布莱姆·斯托克这位来自爱尔兰的作家从都柏林出发，经过伦敦来到惠特比旅居，寻找他钟爱的悬灵题材灵感。当时，他就住在西侧悬崖一栋楼房的拐角房间，每天都能看到对面悬崖上的惠特比修道院和圣玛丽教堂，雾气升起时，墓碑‘潜伏’在杂草丛中，耳旁偶尔吹过呼啸的风，说不出的荒凉与诡异。日日呈现在眼前的情景，再加上目睹了海边货船的事故，还有窜跑的黑猫和它惊悚的眼神... 这里的一切给了他莫大的灵感，同时揉合了许多奇说轶事...1897年，他写下了著名的小说《德古拉Dracula》，以中世纪哥特式恐怖介绍了德古拉伯爵的性格，至今仍是史上最经典的文学形象之一。
如果想要探访惠特比修道院和圣玛丽教堂，199级台阶是必须要爬的，而且非常值得一爬！这是惠特比最美丽的地方之一，从教堂沿街爬到东崖顶部，每一步都是传统。惠特比修道院台阶的第一个记录可以追溯到 1340 年，但据信它们的历史更久远。这些台阶最初是用木头制成的。直到1774年，原来的木台阶才被来自北约克的斯涅顿Sneaton的石头取代。最初，人们认为 199 级台阶是用来测试那些希望在圣玛丽教堂做礼拜的人的信仰虔诚与否，那个时代的人们营养远不如现在，因此对他们而言一口气爬上悬崖台阶是一件颇具挑战的事情，能爬上台阶就证明就是忠诚的象征。在爬199级台阶时不难发现每隔一段都有一个“长凳”，虽然它现在的用处是用于休息的座椅，但最早的时候其实是用来安置棺材的。在十九世纪圣玛丽教堂的墓地开放供埋葬期间，传统做法是通过台阶将棺材抬至墓地，因此在 199 级台阶上安装了一系列长凳，为抬棺者在上行途中提供一个体面的地方休息。虽然说是199级，但爬起来很快，也不陡。随着高度的上升，呈现在你眼前的景色也越来越广阔和美丽，尽情享受城镇和海港的壮丽景色。而我其实更建议是夕阳时分去爬199级台阶，爬到顶，回头望向199级台阶下的城市，夕阳的余晖卡在西边悬崖上“刺”出的光芒万丈，也只有一瞬可以捕捉。
走下了199级台阶，便来到了海岸线的东边，悬崖下是一个内部有着81级台阶的灯塔，夜晚时候给海上船只或城市里的人，带来方向。爬上灯塔，便可鸟瞰全城的壮观景象，看着船只进出港口。灯塔的工作人员也跟我推荐下雨时候来别有一番体验，当风雨来临时，站在灯塔上去真实感受从平静港口与波涛凶的转变，可以想象尤其在暴风雨夜晚中，海岸线地灯塔忽明忽暗，实在鬼魅撩人。
199级台阶加上81级台阶，一天的行程也是需要足够的体力，这也是我这次深入探索惠特比前没有想到的。不过不论是“上山下海”，眼前的景色都非常值得。
*本文节选自《惠特比24小时：探寻《德古拉》诞生地的神秘风光》，已刊登在《城市地理》杂志，2023年12月刊，有删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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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有着大红唇的姑娘，一定是我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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