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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耳他本岛其实很迷你，从最北边点到最南边点只需要花45分钟车程就可以抵达。公共交通线路虽然覆盖很广，但因为严格的班次及早晚高峰，也使得搭乘公交旅行变得很难掌控时间，若赶上旅游旺季更是车车满载，上车走人遥遥无期。在有了第一天炎热炙烤下渴盼公交车的经历后，我决定还是租辆车。我在瓦莱塔街上寻找可以租车的店铺，没料到租车生意格外火爆，大型租车公司几乎是“一车难求”，有个店员推荐我说不妨去其他方找找车，比如三姐妹城。于是我便搭渡轮跨海去了找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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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妹城（The Three Cities）位于马耳他首都瓦莱塔对面，呈“品”字形排列，是由森格里亚（Senglea）、维托里奥萨（Vittoriosa）和科斯皮库亚（Cospicua）三座丘陵地形的小城组成，它们构成了整个马耳他的历史中心，为先后登陆马耳他的各个民族、宗教团体、骑士团提供了最初的落脚点和防御城堡，不论从宫殿、教堂、街道还是要塞堡垒，都比首都瓦莱塔历史更加悠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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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游人如织的瓦莱塔，三姐妹城同样古色古香却更显宁静，远离城市的纷扰。我随意进入一条蜿蜒小巷，那浓浓的本地生活气息扑面而来。可能因为马耳他没什么绿色，所以当地人家很喜欢绿植和花卉，几乎每家每户门口都摆满了造型各异的花草，有的甚至把自家门口摆的只留下开门的空位。古老的城墙下，爷爷奶奶们搬出凳子靠墙而坐晒着太阳，偶尔路过几只四处游走的猫咪，不怕生的走近我的脚畔求爱抚。我举起相机拍了一张照片，一辆老爷缓缓驶过，不远处可以看见现代帆船的桅杆，古老与现在的对撞，日日夜夜交融于三姐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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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路过一个小门店，窗户上贴着写着租车（Car Rental）的纸，字迹已有些掉色。相对于周围经营餐饮的店铺，这家只有两个货架和一个玻璃桌柜里摆着一些零食和水，装潢非常的简朴，屋内一位白发老爷爷坐在前后摇晃的藤椅上。我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走进去，指着贴着的纸询问他租车的事情，他伸出食指示意我等一下，然后拿出一台黑白屏按键手机，跟电话里的人讲了什么，又示意我在旁边的椅子坐下。不一会一个晒的黝黑的年轻人骑着摩托来了，手里还拎着一桶水泥，他叫帕尔马（Palma）。当听到我想租一辆车时，帕尔马指着路边停着的一辆银灰色、外观类似五菱宏光的小面包说：“35欧一天”。“这辆车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是手动挡？”我问。据帕尔马介绍，这是自动挡的车，车龄也就比他年纪小一点点，是坐着的老爷爷利亚姆（Liam）的车，但我没听懂他说的车的品牌，看车标我也不认识。看出我的一丝迟疑，帕尔马解释说：“放心开吧，马耳他很小，比起你们城市里的车，按行驶公里数来算我们这车还是个孩子呢！”![]()
犹豫一番后，我决定租下这台车，帕尔马向爷爷示意了一下，利亚姆从柜台抽屉里拿出来那种自带拓印的三联表格，戴上老花镜一笔一画写起合同来。“他年纪都快90岁了，这车早就不让他开了，但他又舍不得卖掉，就让我们把车租出去。利亚姆就跟他的车一样，不想闲置着，非要我开这个小商店，然后每天自己照顾店面。利亚姆常说人到老都要保持有事情做，这样大脑才不会废掉。这不还让我拿来水泥，说自己还想补补墙。”在利亚姆拟合同的间隙，帕尔马跟我聊起来。办完所有手续，利亚姆从裤兜里掏出用手绢精心包裹着的车钥匙递给我，笑眯眯的指着门外的车，做出握方向盘开车的动作然后竖起大拇指，我猜他是在告诉我，他的车很棒！![]()
坐进车里，我看着方向盘上像一个箭头样的车标，对于这个汽车牌子我完全陌生，拍照搜索一番，才知道是一个日本丰田旗下的品牌，叫大发（Daihatsu）。车内配置和装潢非常的传统，黑白配色的仪表盘很像20年前市场上称重的秤盘。目测这台车应该马力有限，毕竟仪表盘显示最高速度也就到140迈。因为是右舵驾驶方向，左手边是密密麻麻的功能按钮，从电台到空调，全部靠手动调试。相较于现在电子化的操作台，这台车可以说是很“复古机械风”了。考虑到马耳他也不大，都是城市和沿海道路，这台车仅是出行代步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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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节选自《马耳他：黄与蓝的炫彩之歌》，已刊登在外交部《世界知识画报》杂志，2023年6月刊，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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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有着大红唇的姑娘，一定是我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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