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雪糕

文摘   2024-07-19 22:41   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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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雪糕



许多高校第一批本科录取信息可以查询了,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大多数人可能都不太满意。
1991年夏天,我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心中只有高兴,没有任何遗憾。因为那时的信息太不灵通了,而且是先填志愿后考试,对我来说,补习(复读)了一年,能考上就行。
为了多凑一点上学费用,我在义县卖雪糕。
那时,家庭冰箱或者冰柜都极少见,因而不像今天可以到店里买到雪糕。
因而,也就有一种职业叫卖雪糕的。
我借用姥爷的自行车,到冷饮厂去批发雪糕,不同品种的雪糕批发价格也不同,总之越是制作复杂、料越多的,就越贵。最便宜的是水加糖精的那种,被称为老冰棍。
把雪糕放在一个木制的箱子里,里面还裹着一层白色的小棉被,这样雪糕不容易化。真是奇怪,捂得越严实,越不易化,这跟普通人的想法可能不同。
卖雪糕不能骑自行车,只能推着走,边走着边吆喝——“雪糕喽,卖雪糕喽!”声音响亮而绵长。
有一种雪糕4毛钱1根,1块钱3根。
那时,我就懂得了一个道理,薄利多销。多销的好处是,尽快全部卖掉,还可以再去批发。如果卖得慢,一次一次掀箱子盖儿和棉被,雪糕很快就会化得拿不起来。
一天下来,嗓子冒烟,腿像灌了铅一样,走不动路。我甚至想着把腿剁下来,放在自行车上。汗水不断不断地流,把衣服浸透,最后结成白白的汗碱。
好在能挣到钱,累点也就没有什么了。
卖雪糕也有遇到麻烦的时候。
有时雪糕里会吃出苍蝇来,现在想想那是厂里卫生不达标。那时的消费者不像今天这么较真,给他换一块或者把钱退给他就行了,顶多多给他一两块雪糕。
有一天很晚了,我卖完雪糕,骑自行车回姥爷家。
一个转弯处,我把一个人给撞倒了,自行车也摔在地上。
那时,没有手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姥爷见我迟迟不回家,就顺着我常走的路找到我。姥爷认识这个人,帮我打了招呼,就没有追究我。我姥爷每天卖豆腐,周围不少人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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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徐昇

审核|宋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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