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就业作为经济发展的重要驱动力和社会稳定的关键因素，其重要性在数字经济时代尤为凸显。数字经济加速了文旅产业的数字化转型，不断催生出新的就业形态和灵活的就业方式。文章从理论与实证角度分析了数字经济发展对文旅就业规模和结构的影响机制。研究表明：（1）数字经济发展对文旅就业的创造效应要大于替代效应。（2）数字经济不仅通过提升文旅市场吸引力扩大文旅就业规模，而且促使数字技能和人力资本含量更高的文旅就业人员比例增加，进而提高文旅劳动力市场匹配率，促进文旅就业结构的优化。（3）数字经济的不同层面对文旅就业规模的作用存在差异，数字基础层影响最为突出，数字应用层次之，数字技术层最小。（4）就数字经济对不同发展阶段地区和技能群体的影响差异而言，数字经济的发展有利于优化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较低地区和低技能群体的文旅就业结构。研究有助于深化数字经济与文旅就业内在关系的认识，更好地推进文旅高质量发展。
关键词:数字经济；文旅就业；影响效应；影响机制
作者简介
杨勇（1974-），男，博士，华东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导，研究方向为数字经济与旅游经济。
王静（1996-），女，华东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旅游经济。
一、研究缘起
文旅产业作为现代服务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产业链长、关联度高、带动性强等特点。然而，在传统发展模式下，文旅产业面临着资源利用效率低、创新能力不足、市场响应速度慢等问题。随着数字经济的兴起，文旅产业开始积极探索数字化转型之路，通过运用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先进技术，提升服务品质、优化资源配置、拓展市场空间，实现数字经济与文旅产业的深度融合。这种深度融合不仅为文旅产业带来了新的增长点和发展动力，也为数字经济提供了新的应用场景和市场需求。
图1 文旅虚拟现实体验空间（使用文心一言作图）
在此背景下，文旅业的发展催生了数字化就业人才。数字化人才是推动文旅产业数字化进程的重要支撑要素，对文旅产业转型升级与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数字化产业就业研究报告 2020》指出，我国数字文化产业4个典型领域 (游戏/电竞/直播和文学)的调研估算显示，总体就业人数约3000万，其中全职就业约1145万。然而，在数字经济与文旅产业融合过程中，文旅就业市场也面临着结构性矛盾。一方面，随着文旅产业的数字化转型和升级，对高技能、高素质人才的需求不断增加；另一方面，传统文旅行业的就业人员往往缺乏相应的数字技能和知识储备，难以适应新的就业市场需求。这种结构性矛盾不仅制约了文旅产业的高质量发展，也影响了劳动者的就业稳定性和收入水平。
图2 文旅数字化从业人员（使用文心一言作图）
鉴于此，本文实证分析了数字经济对文旅就业规模和结构的影响效应，并从文旅市场吸引力和文旅就业市场匹配率两个角度剖析了数字经济影响文旅就业规模和结构的内在机制。这一研究不仅加深了我们对数字经济与文旅就业之间复杂关系的理解，更有助于推动文旅高质量发展。
二、研究方法
课题组使用的数据主要来自2014-2020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文化和旅游统计年鉴》《中国互联网发展状况统计报告》，相关省（区、市）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本文的被解释变量为文旅就业规模（采用地区文化制造业、文化批发和零售业、文化服务业、住宿业、餐饮业、旅行社和A级旅游景区的年末就业人数加总求和并取对数来衡量）和文旅就业结构（分别采用文化部门就业占比和旅游部门就业占比来表征），关键解释变量是采用熵值法得到的各省数字经济发展水平，中介变量则包括文旅市场吸引力和文旅劳动力市场匹配率，同时还控制了一系列控制变量。在此基础上，本文依次构建了双向固定效应模型和中介效应模型，实证分析数字经济对文旅就业规模和结构的影响，以及文旅市场吸引力和文旅就业市场匹配是否在这一影响过程中产生中介效应。
三、研究结论
第一，数字经济发展对文旅就业的创造效应大于替代效应，就业规模整体呈现扩大趋势。具体来说，数字经济通过打破时空界限、形成协同开放的文旅经济新形态，催生出多种文旅就业新形态，如VR智慧旅游、数字文创等新业态，从而创造了大量文旅就业新机会。与此同时，数字经济也加速了文旅产业就业的变革和岗位淘汰，推动文旅就业向更具市场潜力、更高附加值或技能要求更高的岗位转移，实现了文旅就业结构的优化升级，致使文旅就业结构得到优化。
第二，机制检验表明，数字经济的发展通过提升文旅市场吸引力扩大文旅就业规模，通过提高文旅劳动力市场匹配率优化文旅就业结构。一方面，数字经济拓展了文旅消费的边界，借助网络平台将文化、旅游等资源关联起来，使消费者获得更优的文旅体验，推动了文旅就业规模的扩大。另一方面，数字经济提高了文旅就业市场内部不同技能群体的匹配效率，使高技能文旅就业人员能够更快找到适合自己的岗位。
第三，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异质性结果表明，在数字经济发展水平较低地区，数字经济有助于优化文旅就业结构。此外，文旅就业者技能异质性结果进一步显示，数字经济的发展均提高了文旅产业内低技能和高技能群体的就业总量，同时调整了低技能劳动群体的文旅就业结构，使低技能的文化就业人员比例增加、旅游就业人员比例减少。
四、致谢
我们衷心感谢《中国生态旅游》为我们搭建了这样一个难能可贵的学术交流平台。在《数字经济对文旅就业的影响效应和机制》一文的评审和编校过程中，编辑部严谨的学术态度、专业的评审流程以及高效的工作机制，为我们的研究提供了宝贵的改进建议。这不仅是对我们研究工作的肯定，也使得我们的研究成果得以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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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用 格 式
杨勇, 王静. 数字经济对文旅就业的影响效应和机制[J]. 中国生态旅游, 2024, 14(2): 410-426.
Yang Yong,Wang Jing. The effect and mechanism of the digital economy on cultural & tourism employment[J]. Journal of Chinese Ecotourism, 2024, 14(2): 410-426.
DOI: 10.12342/zgstly.20240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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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编辑：郅倩
审编：梁雨廷
终审：宁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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