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判刑4年的老师,从监狱入监队,分到劳动监区不到一个月,没有生病,早上8点,突然调到医院监区

百科   2024-10-21 22:55   中国  

内容来源:判刑5年释放的90后


2022年12月还是2023年1月,入监队给我服刑的监区分了一批人。其中有一个老师分到我劳动改造的生产线二线,也分到我、职务犯罪处级干部老吴,16人间的监舍5组。


这个老师是一个培训班的老师,判了四年。不过他在监区和5组,只待了不到一个月。然后就被调到监狱医院改造,调去的原因不是生病。要说改造好好的,被调走,是有原因的。


2021年初至24年3月,我在监区过四个春节的日子里。记忆中记得监狱突然把服刑同改调走的有六次,美术老师是我看到最后一个被调的。


我先说说五个人被调走的原因,在把美术老师被调到医院是的真实原因还原一下。

图片来源网络,科普使用



有一天下午3点,都在埋头踩缝纫机,收工报数,少一人。队长说,不在监区的已经被调到伙房了。到晚上看新闻,伙房的队长再带回监区。调走的搬着箱子,跟我们挥挥手走了。留下一片羡慕的窃窃私语声,心中都在想。他去了伙房,不得吃得肥头大耳的。


有一天晚上7点多,240多人都在看电视。突然监区门开了,其他劳动监区队长送来一个人。我们监区队长突然喊监区里面“知名人士”的名字,让他收拾东西,跟送来的队长走。“知名人士”是监区里的刺头,不服管,突然被调走了。调过来的,也是如此。刺头换刺头,童叟无欺,公平、公正对调。


有一天上午8点半,从车间去医院就医的。中午没回来,晚上没回来。隔了一天还没回来。等再回来时,也是搬东西去医院监区。一住,好几个月。要不是监区墙壁上长期贴着“1人住院”。都快忘记,我们监区还有一人在住院疗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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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次学习日上午10点,240多人都在大厅看电教片。突然监区门哔的一声开了,开完会的队长喊一个人的名字,让收拾东西。说一会有队长来接,准备去入监队。这就不得了,240多人,都在流口水。那句:队长,放下他,让我去,差一点脱口而出。


心里都在想,他也太幸福了,不用踩缝纫机,去入监队当大组长。心中感慨,为何自己就是踩缝纫机的命。


印象深刻的还有两次,包括美术老师被调到监狱医院改造。


监区里面有一同改的同案犯,在其他监区申诉了两年多。这两年,他就跟不知道有申诉这事一样。每天一如既往认真踩缝纫机,正常改造。完全没把同案犯申诉当一回事。在他心中,觉得申诉也没用,还不如减刑出去算了。


突然有一天上午8点,队长让他放下那台缝纫机。说法院来了,要找他聊聊。然后,中午没回来,下午才回来。问他什么事,他说挨千刀的同案犯申诉,现在害得他流水槽上的衣服堆了1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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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月,他又快忘记申诉的事。又是一个出工日,还是上午8点多,队长又让他放开那台缝纫机。说法院来开庭。他离开生产线时,忧心忡忡对队长说:开庭耽误劳动,产量没完成,不会扣分吧!


结果,中午没回来,下午没回来,晚上还没回来。半个月过去,还是没回来。一个月后才听到消息,押回看守所了。改判了,余刑不到10天。从监狱释放,变成留所服刑释放。


听到消息时,监区有不少人顿时觉得自己也判重了,想申诉试试。结果,打开判决书,就凭两只眼睛、一双手,怎么看都是有罪。也找不到任何申诉的理由与改判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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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最特殊的一次,判刑4年的美术老师被调走了。


美术老师分到监区,住进5组那段日子。我和老吴、泥鳅、老虎,还有5组里的12名同改都发现他有点与众不同。


监舍5组里面有两个蹲坑,方便解决大小号。晚上9点睡觉,睡得早,都有起夜的习惯。但是,很少有人半夜大号。都是晚上10点到11点,或者比起床时间早10来分钟。


美术老师的四个与众不同,我、老吴,还有监舍里面所有人,在监舍,在车间厕所,在澡堂,都有看到。



第一个与众不同,他的生物钟都在凌晨快四点。第二个与众不同,蹲坑是反着蹲的,面对墙壁。第三个与众不同,在车间上厕所,小号有水沟,他宁愿等蹲坑,也要背对着我们解决。


第四个与众不同。当时是冬天。每周有一天晚上,监区会安排我们去澡堂洗澡。240多人光溜溜在澡堂,唯独美术老师,他是穿着短裤洗澡,换衣服也是面对墙角。


我和监舍里面15人,生产线上的60多人,都没去多想。连去澡堂,监区有240多人,几乎都没有多想。只认为他可能是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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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监区里240多人,人多了,总有那么一个好奇的。有一次去澡堂洗澡。当美术老师一个人对着90°的墙角换衣服。有人趁其不备,跑过去瞄了一眼。


瞄完这一眼,美术老师小心翼翼保护的秘密,在监区四处传播。大家都听到,美术老师年龄是成年人,男人的生理构造停留在发育之前。很多人看到他,联想到他的罪名,猥亵罪。笑话他,取笑他,嘲笑他。


我们5组里面另外15人,每天晚上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明面上没人讽刺,罪名与生理缺陷加在一起,内心深处笑话他的不少。


监区可能是感受到他无法承担,来自同改语言的软暴力与异样眼神的嘲笑,无法跟好改造,向监狱申请,在一个早上8点,把他调到人少的医院改造。


不过他的画确实画得好。秘密没被发现之前,生产线上好多人私下称他老师,让他帮忙给自己画肖像画,再寄回家给家里看看。被爆隐私后,老师也不叫了,更多是嘲笑。


如果不是生理缺陷,或许拥有艺术天赋的他,在监区会持续大受同改的欢迎。当然,这不是同情他的遭遇,只是如实讲诉他因生理缺陷,在监狱里必须面对的真实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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