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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剃须

民生其他 2024-12-09 18:06 江苏

高手/剃须

生在鱼乡的老马，对吃鱼很感兴趣。如一天饭桌上没见鱼，饭就不得下去，夫人戏称老马他是属“猫”的。

老马对吃鱼比较讲究，吃鱼要吃野生的，一般情况下，下河的鱼他不吃，要吃上河的，尤以湖里的鱼为佳；老马吃鱼有一绝，若两把重的小鱼，整条鱼入口，能吐出完整的鱼骨，不得不令人服。为此，老马有了吃鱼的小名气。

说来也巧，总部刚下派到老马所在部门负责的牛秘，对吃鱼也情有独钟。

为了满足自己的“口福”，牛秘特地从大酒店招聘了一名大厨，专职部门食堂烧鱼，“吃鱼”一时成为食堂的特色招牌。食堂规定工作日的中午，工作餐菜中一定要上一道鱼。在早餐上也形成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部门几位负责人，每人上午特供一碗长鱼面。

早餐有长鱼面吃，老马很是开心。可当老马和另几位副职端起碗时，却发现只有长鱼肚皮。再看看牛秘面汤里，基本是长鱼脊背。嗨，吃长鱼面也要分个三六九等，气的老马他们有口难言，为了一张“嘴”，传出去确实是不好听。

不得不承认，牛秘吃鱼仍有一套，他总结出：“吃鱼要会吃，大鱼吃五处”。即大鱼上桌，要专挑鱼眼睛这一处，其次鱼嘴这处，再次鱼划水处，第四鱼尾处，最后是鱼尿尿处。这五处处处都是活肉，老马当然晓得。只不过碍于牛秘官大一级，吃大鱼时，老马他们的筷子往往不动这“五处”，是为了“孝敬”他而已。

初冬的一日下午，食堂的大厨开车三十公里去湖边，碰巧“委”到了渔民用围簖在湖里捕的鱼。有大大小小的昂刺、虎头鲨，小草鱼、小鳊鱼，还有小螃蟹等，活蹦活跳足足有十余斤。牛秘知道后，赶紧吩咐大厨开锅红煮慢炖，再烧个把大菜，晚上开个小灶。

有幸这回牛秘叫了老马，老马有点受宠若惊。同时牛秘还带上了两位女下属和办公室主任共5人，一起共进晚餐。且牛秘还不停地交待道：“哑言，是小范围的。”

开吃了，第一道菜当然是一大盆色质浓郁的“杂鱼”端了上来。哇塞，一上桌一股新鲜的浓香扑鼻而来，老马腮帮顿时流水，随手便搛了一条送入嘴里，霎时满嘴喷香。老马连夸道：“好吃好吃，好鱼好鱼。”女下属和办公室主任也纷纷附和赞许。

这功劳必须是牛秘领导的，于是大家纷纷拍着“牛屁”，再加两位美女呢声呢气的，牛秘自然陶醉起来，并以吃鱼高手自居。

正当大家一边品着鱼，一边听牛秘口悬若河，大谈吃鱼的经验之道时，突然，他戛然而止，手捂住了嘴。

呀！不好，牛秘卡住了，被鱼刺卡住了。憋的牛秘涨红着脸，慌的女下属团团转，一个要去拿醋，一个要去找饭团，急的主任直跺脚。

看着牛秘的囧相，老马心想：“天大笑话，高手吃鱼被卡了，真是不可理喻。”但老马知道野生鱼鱼刺硬，这次牛秘确被卡得不轻，赶紧建议开车把牛秘送去医院处理。

可牛秘却接连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这时大家大气都不敢出，苦着一张焦虑的脸，静静地看着牛秘。只见他屏着呼吸，咽喉处咕噜咕噜作响，随后猛的“哈、哈、哈”三声，居然一个不小的鱼刺被他从咽喉里顺了出来。

高手，高手，老马被牛秘这一神操作所震撼，不得不竖起大拇指：牛逼！

运河儿女

记录人生

@黄丹丹 2019年4月11日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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