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米粥在锅中沸腾着。米粥的香味在室内弥漫,诱得人口齿生津,腹中肠鸣。
盛好粥,拿起筷子准备开吃,才发现没有咸(小菜),连一点点烂咸菜都没有。
怎么办?总不能吃白嘴吧。
雯说:“戳豆腐吧。”
泽回应道:“对,戳豆腐。倒有好长时间没吃戳豆腐了。”
女儿小亚听了,立即欢跳起来:“戳豆腐,戳豆腐,我就喜欢吃戳豆腐了。”
泽往厨房走,走过女儿身边时,伸手快速揪了一下女儿的小鼻尖,轻声说了句:“馋猫。”女儿没有躲过,给了爸爸一个鬼脸,先“哼”了一下,又“啊呜”一声。
家中正有豆腐,养在盆子里,正如儿时过年,家里磨的豆腐养在水桶中。
手在捧豆腐,心中在感谢朋友。朋友送的豆腐,传统手艺,非遗产品,原汁原味。地道的农家豆腐。
两块豆腐放在大碗中,撒上一小撮小米葱,搅拌几下,真是米葱拌豆腐——清清白白。
儿时的戳豆腐,只有在过年才能吃到,平时哪能这么奢侈。那时豆腐刚出锅,热乎乎,加入点盐,也没有其他的调料,拌一拌,就好吃的不得了。可眼前的豆腐,冰冷冰冷,就不能按老办法操作了。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厨房里有的是现代化的灶具,给食物加个热,此乃小事一桩。
现在的灶具已不是传统的锅铲瓢盆了,都实现了现代化、智能化。电饭煲、电磁炉、微波炉,还有泽不太会用的空气炸锅(只有女儿小亚回来了才使用)。连锅碗刀叉的洗涤都交给了洗碗机。洗出的碗烘得干干净净,不沾一滴水。现代化、智能化的用具太多,雯常喊:“厨台太小了,摆不下了。”
打开微波炉,放入盛豆腐的碗,旋转至两分钟。在微波炉“嗞嗞“的加热声中,泽去准备其他的调料了。
没有虾皮,“笃、笃、笃”,斩(读 zhān)几粒虾米。两片生姜切成细丝。再将少许蒜叶切碎成蒜花。砧板上,并排着三个小堆,两黄一绿,绿在中间。
“叮”的一声,时间到。豆腐热好了。
刀锋贴着砧板一抹,左手配合着一挪,几小堆作料就移到了碗中。
加适量的生抽、少量的盐和味精,几下搅拌,调料混入豆腐中。
放置几分钟,让调料充分溶化、溶入到豆腐中。厨师们称这个过程为“醒”。泽觉得这个“醒”字用得真绝,任何其他的词都没有这个“醒”字准确、到位,其中还夹着点调皮。
再淋上两圈麻油,香味扑鼻。
一份戳豆腐就制作完成了。
小亚忙不迭地挑一小块放入嘴中,呡一呡,咂一咂,直喊:“软、香、鲜,好吃!”
雯也说:“嗯,儿时的味道。”
作者简介:
陈维忠:江苏高邮人,主任医师。江苏省作协、民协会员。著长篇小说《医路》,出版短篇小说集《炊烟依依》,散文集《最美不过人间情》《让医生给您讲故事》《元红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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