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姐的鬼故事

文摘   2024-06-17 21:43   蒙古  

昨天,一位老友问我小作文怎么更新慢了,是不是灵感枯竭了。我说应该没有枯竭吧,现在遇见一个臭水沟还是能拿着显微镜找美,然后把它描绘成西湖。只是最近我天天加班,没有时间了。

写作需要持续的时间,和安静的空间,我很清楚回国之前这些东西是不会有的,只能攒着以后写。韩寒说,写作就像拉屎,要憋足了才能拉的痛快。我赞同之余,又补充了一句,不能憋的太久,不然会拉裤裆里。所以我经常还是会写写小作文释放一下的。

一个老粉听说我要写《开封十平米》,鼓励我说,现在就开始写吧,我在哪,哪就是我的十平米。多么理想主义的话呀,像以前的我,也像大跃进时提的口号,“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人的主观能动性是能发挥重大作用的,但也要符合客观规律。我没有时间和空间,在蒙古注定是写不了书的,写作不能只靠意淫,更何况,在这里,我意淫的时间都没有很多。

其实最近我有不少题材可写,比如草原上新开了个饭店,再比如在乌兰巴托修奔驰卡车的狗哥,还比如这两天巧儿姐去伦敦玩了,我可以写写她在大英博物馆顺走十二生肖兽首的故事。题材太多了,我根本写不过来,很多文章我只是开了个头就放那里了,每天加班都九点十点,我每每疲倦的不想动笔。(其实巧儿姐去伦敦的时候,我脑海里一直有一个画面,中国人第一次去伦敦,还没出机场,包里现金不翼而飞,并且多了个纸条,纸条上一行英伦绅士般端庄的字迹,欢迎来到伦敦……)

忙碌了一天,十点多躺倒床上的时候,我更愿意看点轻松的书籍,比如我正在看的江南老贼的《天之炽》。我是老贼《龙族》的死忠粉,每天听着麦田讲播的《龙族》入睡。《天之炽》身上有很重的《龙族》印记,设定和剧情多有重叠。看的初,龙族取得巨大成功后,老贼便活在自己的舒适圈里,自己抄自己。

这几天我已经不怎么看文学类的书籍了,因为比较累。不过我偷偷摸摸的把几位女性作家的作品列入了我的书单。虽然我这个人平时大大咧咧的,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但粗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细腻的心,心里藏着一个小女孩。我是不喜欢贾平凹之类的屎尿屁文学的,觉得太粗糙。我喜欢的是精致一点、优美一点的文字。

我最近放入书单的两本书,一本是被称为女性写作圣经的《一间自己的房间》,伍尔夫所著;一本是胡娜的散文集《当相爱的人住进一个房间》。胡娜是 92 年的,比我只大两岁,算是同龄。本来同龄作家的作品,是不会入我“法眼”的。但她书里的一句话吸引了我。“幸福的初期,人会失去所有表达欲。就像在炎热的夏季,你一猛子扎进水里,看到阳光在波光粼粼的水底摇动,你游动着,观察着,被包裹着,无心说话,你只想整个人沉浸其中。”我也有类似的观点,幸福的人往往是静悄悄的,在偷偷摸摸的高兴,生怕别人知道,而不幸得人往往聒噪,喜欢发朋友圈,渴望理解和关怀。

昨天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心血来潮,想要一张图片——挂在公众号发表的文章下面,骗别人关注点赞收藏在看那种。由于我在工地,没带电脑不方便,我决定摇人帮我弄,我摇的对象是开广告公司的安安姐。

安安姐不愧是我姐,三下五除二就帮我做好了。然后开玩笑找我要钱,我贫穷的像海莲·汉芙,于是给她画饼,说等我火了以后给你公司免费写专栏。她一下子高兴了,开始拉着我讲鬼故事,我感到惊悚,倒不是因为她讲的故事惊悚,而是她半夜给我讲鬼故事本身就很惊悚。我捂住耳朵说不听不听,谁知她越说越起劲,口水将屏幕外的我淹没,打的每个字都像召唤的小鬼,把我重重包围。

看我不是很想听,安安姐眨了眨她漂亮又睿智的大眼睛,说你不信吗。我说我信,但就是因为我信,我才不敢听。

几番拉扯之后,安安姐终于打消了和我深夜继续讲鬼故事的念头,但她说要把鬼故事写出来,让我帮她发表。我说行啊,那你起个笔名吧。她说就叫“张小作”。我说这又不是我写的,为什么署我的名。她说署的不是你的名,是我和她女儿名字的结合体,“张”就是我,“作”是她女儿——她女儿名字里有个“作”字。

这时她没有在说鬼故事,但敲字的每一个按键声都像午夜凶铃。我害怕极了,想起了六年前在长治一起工作的时候,她带 9 岁的女儿到办公室,指着我,对她女儿说,以后长大了嫁给这个叔叔好不好呀。



张小作
挺随性一小孩。喜欢美丽的风景,喜欢有趣的灵魂。喜欢诗词,喜欢历史,喜欢中国。交友➕V:mmAIrr960825
 最新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