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 ▏寒鸟

文摘   2024-12-11 10:05   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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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鸟

冰冷的天,因为雨刚刚歇,还存有一些雾气。

满地落叶乔木的叶子,黄黄地铺了一层。

我只好躲在有暖气的屋子里,不敢出门。


忽然看见外面不锈钢栅栏上歇了一只鸟,

鸟的羽毛是黑色的,只有额头上面有一点白。

这是什么鸟?这么冷的天来这干嘛?


她机警地在站在栅栏上,一动不动,

眼睛凝视着附近的天空,抑或附近的桂花树。


天气预报说是要下雪的,可怜的家伙,

不知道冷吗?她还在寻找食物?


然而就是她,这颗活生生的生命,把整个天地都点燃了。

凝固一般的空气和树木,还有不锈钢栅栏,

以及地上几乎要凝固的水珠,都一下子活起来了。


我的心顿时咯噔一下,仿佛被激动,

我明白,我也一样需要生气。

我如果是一个画家,我一定要把她画下来,说不定还会成为名作呢!


当我转过身,干了一点我的事情之后,

我再去看,她已经飞走了。

清晨当我早起的时候,

我仍然还能听到屋外几只鸟儿在那几只切磋呢喃。

早起的家伙,竟然不知道这是寒冬大雪天吗?

他们到底吃了什么精贵的食物,这么抗冷,

而保持几乎固定的作息?

我心里暗暗佩服,重新回到我的床上。


我知道古人多是可看不上寒鸟的,

往往把他们看做是自己凄凉官运或人生晚年的写照,

树上因依见寒鸟,坐中收拾尽闲官

是刘禹锡对人生不遇到慨叹,

空林网夕阳,寒鸟赴荒园

是王昌龄对于人生寥落凄凉之境的表达,

寒鸟树间响,落星川际浮,繁霜白晓岸,苦雾黑晨流,

则是把寒鸟写活了,衬托了清晨急匆匆出发的行人离别家乡的愁苦。

而我则是欣赏寒鸟的生命力的,
所以我当然喜欢窗含西岭千秋雪下的振翮高飞的白鹭,
但是至于这孤独地不经意停留在我窗前的黑鸟,
以及在清晨天未亮就啾啾不止依然愁情蜜意(或许仅仅是拉拉家常)的鸟,
我更要用我的笔把他们记录下来。

我想让这些可爱的生命永恒地持续下去,

为我们歌唱,

为我们点燃这寒冬里的寒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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