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村妇

文摘   2024-11-19 21:43   陕西  

王花花干陪床保姆了。这消息像一颗炸弹,在村里炸开了锅,人们的议论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

有人不屑地撇嘴:“她就是个不要脸的货,家里啥都不管。”


有人满脸厌恶:“她就是个骚狐狸,在外面浪荡惯了。”


还有人恶狠狠地啐一口:“陪床保姆?哼,不就是卖肉的嘛!”





王花花住在东村,我们家在西村,中间隔着一条河,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按村里的划分,她家是五队,我家是四队。队与队之间,房子和田地都有交集。

王花花比我大一轮,从小就是个泼辣货,那性子比男人还野,成天跟村里的男孩子厮混在一起。在学校里,她就像个女霸王,专爱和男同学打闹,回到家,就招呼一群男孩子下河摸鱼、上树掏鸟。

长大以后,她那泼辣劲儿更是有增无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她舅舅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是邻村的,叫赵刚刚。论年龄,王花花比赵刚刚大三岁,可这王花花根本不在乎。


赵刚刚家穷得叮当响,但人还算老实。


不过赵刚刚那长相,在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身材魁梧,五官硬朗。王花花家里兄弟姐妹多,条件也一般。姐姐都出嫁了,轮到她了。

“别挑了,咱就找个踏实的。”王花花的爹闷声说道。

“我看也行,人老实比啥都强。”她娘也在一旁附和。

王花花哼了一声,心想反正先结婚再说,就这么应下了。

然后,就是那些个农村的老一套,相亲、定亲、送彩礼,折腾了一番后,王花花风风光光地嫁了。


彩礼是“万里挑一”,陪嫁是一台收音机、一辆三轮车、一台彩电,还有个大衣柜,用马车拉到了婆家,鞭炮噼里啪啦响,两人成了夫妻。

婚后,刚开始还算凑合,可没过多久,王花花就不安分了。


一年后,她生了个女儿,刚出月子,她就把孩子往婆婆怀里一塞,说要出去挣钱。婆婆哭着求她,好说歹说才把她留到孩子五岁。



时代的浪潮汹涌澎湃,冲击着这个小村庄。

村西头来了个外地人,在那建了个小作坊,王花花一听有活干,撒丫子就去了。她在那负责仓库管理,清点货物。这王花花长得有几分姿色,干活又泼辣,老板一眼就看中了她,经常当众夸她能干。


王花花那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对这个老板也有了别样的心思。本来她就对男人有着莫名的热情,这下更是找到了新目标。

这老板是南方人,独自在这边打拼,老婆在老家,长期分居,寂寞难耐。王花花的出现,就像一道光照进了他灰暗的生活。


他经常以盘点货物为由,把王花花叫到办公室,眉来眼去。两人很快就勾搭上了,感情如干柴烈火,烧得那叫一个旺。老板有钱,对王花花出手阔绰,金银首饰、名牌衣服,大把大把地给。

时间一长,赵刚刚就发现了不对劲。看着老婆整天花枝招展,花钱如流水,还经常夜不归宿,他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


有一次,他偷偷跟着王花花,看到她和老板在小饭馆里你侬我侬,亲密无间,气得他拳头都捏紧了。可他知道王花花那脾气,就是个母老虎,他还真有点怕。

那时候,社会风气有点乱,有些娱乐场所乌烟瘴气,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有。所以王花花和老板的破事,在村里也传得沸沸扬扬。

赵刚刚心里憋屈啊,自己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可又没办法。后来他也想通了,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他开始在镇上的一些发廊、按摩店鬼混。那些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女人一招呼,他就跟着进去了。

王花花和老板呢,完全沉浸在他们的“爱情”里,无法自拔。更荒唐的是,王花花竟然又怀上了老板的孩子。赵刚刚知道后,和王花花大吵一架,可王花花根本不在乎,还是把孩子生了下来。赵刚刚气得当场吐血,住进了医院。

王花花这才有点慌了,辞了工作,在家照顾孩子,伺候赵刚刚,直到赵刚刚病情稳定。




好些年过去了,王花花的女儿嫁人了,私生子也长大成人了。家里就剩下老两口。忙完地里的农活,王花花又开始闲不住了。

“靠这点地能有啥出息。”王花花扯着嗓子喊,“我得出去挣钱。”

“你爱咋咋地,我管不了你。”赵刚刚冷冷地说,他身体早就被折腾垮了,只能在家待着。

王花花真就跑到城里找活了。她在家政公司一眼就看中了陪床保姆这个活儿。护理的是个退休老教授,一个月工资6000元,包吃包住。


这老教授身体倍儿棒,就是孤单,想找个人陪着解闷。老教授还有个承诺,如果伺候得好,他在城里的一套小房子就送给保姆。

王花花一听,眼睛都亮了。这老教授八十好几了,老伴早没了,子女都在国外。他听说有陪床保姆这回事,就到家政公司来挑人,正好就看中了王花花。

这陪床保姆,本来就暧昧得很。不是夫妻,却要像夫妻一样生活。王花花这种人,根本不在乎这些。她还跟村里的姐妹吹嘘:“这老头可猛了,每晚都折腾。”

就这么过了几年,有一天,村里有人给王花花打电话:“花花,赵刚刚出事了,晕倒在地里了。”王花花不紧不慢地打了120,等救护车把赵刚刚送到医院,一检查,又是脑出血。


这次虽然救过来了,可赵刚刚彻底瘫了,生活不能自理。

王花花觉得赵刚刚就是个累赘,决定把他送到养老院。

这天,温馨养老院来了一男一女,男的病恹恹的,女的打扮得花枝招展,正是王花花和她护理的老教授。

“你们是来咨询的吗?”工作人员问。

“对,住这得多少钱?”王花花不耐烦地问。

“这得看老人的情况。”工作人员说着看了看赵刚刚,“是这位老人吗?”

“是,我老公,我伺候不了了。”

“哦,这样啊。”工作人员打量着他们。

“她对我可好了!”老教授笑着说。

“那是,我照顾他好几年了。”王花花得意地说。

咨询完后,两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王花花正准备回家收拾东西送赵刚刚来养老院,手机突然响了。

“花花,赵刚刚快不行了,你快回来!”

王花花急匆匆往家赶,可心里却没多少悲伤。

这下,村里又像炸开了锅,人们骂声一片:

“这个臭婆娘,把自己男人害死了,在外面卖屁股。”

“她就不是个好东西,天生的贱骨头,这种人就该遭报应!”

不管怎么说,王花花在村里算是臭名远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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