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我文笔太浅,写不出金莲丢杆之妖娆,西门回眸之浪荡…

文摘   2024-11-16 00:26   陕西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般匆匆而逝。冬夏交替之间,那秋菊的高洁之态尚留余韵,转眼间,夏已悄然而临,万物蓬勃,暑气蒸腾。

一日,正值六月暑气熏蒸之时,瓶儿身着锦绣衣裳,光彩夺目。她静立在花园亭边,薄纱轻幔随风飘动,恰似天宫仙子,静候夫君花子虚出门赴宴,心中暗暗期待着即将到来的独处时光。

然而命运难测,总有不期而遇的插曲。就在这日,命运之弦悄然拨动,一位公子潇洒自在地从亭边路过,宛如命运精心编排的一场浪漫相逢。


瓶儿正想用手中的纨扇驱赶飞虫,不料一阵夏风席卷而来,带着几分肆意,猛地将纨扇吹走,不偏不倚,正好碰到了那位公子的肩头。


瓶儿心中一慌,随即迅速展露出一抹娇羞的笑容,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这位陌生来客身上。

此人年约二十三四,一身穿着尽显潇洒与华贵。头戴华丽的嵌玉冠,珠翠环绕,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光芒,玉色绦环在腰间熠熠生辉。


他身姿矫健,月白锦袍随风微微晃动,脚蹬厚底云靴,白绫袜干净素雅,手中轻执一把雕翎扇,举手投足间,既有宋玉的才情风貌,又有周瑜的英气俊朗。


他的眼神里透着复杂的情感,透过轻幔的间隙,向瓶儿投来一丝耐人寻味的眷恋。

被纨扇碰到的他,起初似乎有些懊恼,正要发作,却在转头的刹那,被瓶儿那倾国倾城的容貌深深吸引。



只见她一头青丝如绸缎般柔顺垂落,发间点缀的珠翠闪耀着晶莹的光泽,宛如深海中的明珠;眉如远黛,修长而舒展,恰似山峦般优雅地横于双眸之上,带着几分淡雅与从容;朱唇轻抿,仿佛能感受到从她唇间散发出来的馥郁香气;鼻梁高挺而秀美,宛如玉峰般挺立;脸颊上泛起两片红晕,如同晚霞中盛开的芍药,娇艳动人,令人心驰;她的身姿婀娜多姿,宛如荷叶上的露珠,散发着迷人的光晕,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手指修长纤细,宛如嫩笋般白皙,娇柔而动人。

腰肢纤细如楚腰,盈盈一握,尽显女子特有的妩媚与婀娜;腹部平坦光滑,肌肤吹弹可破,仿佛轻触一下就能感受到那细腻的质感;双脚小巧玲珑,形状秀美,圆润可爱;胸前丰满圆润,双腿修长而白皙似雪,更为她增添了几分勾魂摄魄的魅力。


至于那婀娜的体态,更是引人遐思,让人不禁怦然心动。

那公子一见到瓶儿,心中的不悦顿时消散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温和的笑意。


瓶儿自知失礼,赶忙双手交叠于腰间,深深地屈膝一礼,轻声说道:“奴家不慎,纨扇被风卷走,惊扰了公子,还望公子恕罪!”那公子一边扶正头上的玉冠,一边躬身还礼,态度谦逊:“无妨,姑娘无需挂怀,请便。”

这场景,恰巧被花园边卖花的刘婆子瞧在眼里,她不禁莞尔,调侃道:“哟,是哪位公子这般有‘福气’,刚好在这儿被这调皮的扇子给碰到啦?”


那公子闻言,笑着自我调侃:“倒是在下冒失了,一时唐突,姑娘莫怪。”


瓶儿也赶忙回应:“公子言重了,是小女子的过错。”说罢,那公子又微笑着深施一礼,诚恳地说:“在下怎敢怪罪姑娘。”


他那双见过无数佳人的眼睛,此刻却紧紧盯着瓶儿,临别之时,更是频频回顾,直到走出老远,还拿着手中的扇子,一步一停地离开。

夏日骄阳下,瓶儿本是无心之举,却在亭边邂逅了这位英俊潇洒的公子。他临别时的那一眼,仿若春水荡漾,不经意间触动了瓶儿内心深处的柔情,让她不由自主地泛起阵阵波澜。


望着那公子渐行渐远的背影,瓶儿心中暗自思忖:“此人仪表堂堂,言辞间又透着几分儒雅,却不知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若对我无意,又怎会离去时频频回望呢?”


她站在亭边,目送那公子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恋恋不舍地放下轻幔,缓缓转身,带着一丝眷恋与期盼,慢慢走回房中。

且听我来告知,这位公子究竟是何人?他正是那烟花巷里的风云人物,情场中的浪荡公子,以追逐风月、品鉴佳人自娱的花大官人,全名花子虚,家中经营着一家绸缎庄,声名远扬。


近日,花子虚因家中第二房妾室郑三娘染病卧床,照料一番后心情烦闷,便出门漫步,本想寻得好友孙寡嘴,一同去郊外透气解闷。


未曾想,这毫无目的的闲逛,竟让他意外地从花子虚的花园边经过,不想,一场突如其来的“邂逅”就这样降临到他头上。

花子虚出身于阳谷县一个富贵的家族。其父花自达,早年在苏杭两地经营绸缎生意,积攒下丰厚的家业,于阳谷县城中开设了一家规模颇大的绸缎庄。


花家府邸豪华,门面七间,纵深五进,家中奴仆众多,车马成群,虽非城中最富,却也能在阳谷县的富户中占据一席之地。

然而,花自达夫妇早亡,只留下花子虚这一根独苗,家中长辈对他宠爱有加,几乎是有求必应,这使得花子虚在学业上荒废懈怠,反而整日吃喝玩乐,肆意妄为。自父母去世后,他更加无所忌惮,沉溺于秦楼楚馆,处处留情,以风流为乐。



花子虚不仅精通骑射之术,擅长使剑弄棒,还对酒令博戏之道了如指掌,无论是投壶、猜枚,还是行酒令、作诗词,都能应对自如,无一不精。

他所结交的朋友,也多是那些游手好闲、专靠巴结奉承为生、不务正业之徒。


这些人围绕在花子虚身边,相互之间阿谀奉承,愈发助长了他的放纵与轻狂。花子虚的生活,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日复一日地消磨着时光与财富,享受着世人眼中的“快活”日子。

花子虚身边,最为要好的挚友便是孙寡嘴,字伯言,出身珠宝商之家,是孙员外三子。然而,家道中落,他不得不放下身份,在市井之间游走,专为他人跑腿办事,赚取些许微薄的报酬,因此得了个诨名“孙跑腿”。


此人深谙世故人情,还擅长马球与围棋,技艺精湛。

另一位密友吴应元,字子和,出身于阳谷卫的武将世家,本应承袭指挥使之职,却因自幼父母双亡,加之自身放荡不羁,将大好前程弃之不顾,同样沦为帮闲之人。


他擅长抚琴,技艺高超,与花子虚性情相投,关系甚笃。

此外,花子虚的交际圈中也有不少落魄子弟与市井闲人,如赵实敬,字礼诚;钱天化,字仲修,人称“钱大嘴”;郑典恩,曾为本县书吏,因故被革职,后成为赌场高手,与花子虚往来频繁;冯参将的弟弟冯理守,字非回;常峙敬,字坚敬;卜志仁;以及那位名字常被人戏谑的白赉明,字光月。白赉明对此倒是豁达,常以“白驹过隙”与“明月入怀”的典故来解释自己名字的寓意,坚持不改。

这十几人,或因家境衰败,或因志趣相近,或因花子虚的出手阔绰,纷纷聚集在他周围,共同享受着金钱带来的快乐。他们或斗鸡走狗,或狎妓饮酒,将花子虚的财富当作共同的乐园,肆意挥霍,乐此不疲。

花子虚这一家,虽生于富贵之家,却因出了一个纨绔子弟,又结交了一群不良之友,即便家财万贯,也有耗尽之时,更别提家族的长远发展了。


然而,花子虚之所以能在阳谷县呼风唤雨,自有他的过人之处。他生性豪爽,行事果断且足智多谋,不仅涉足放富商债的灰色领域,更与当地有权有势的朱、李、王、赵四大豪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使得他在地方上能够左右逢源,操纵市井之事,从中获利,因此全县上下无不对他敬畏有加。

花子虚在家族中排行老大,故而被尊称为“花大官人”。他的第一任妻子林氏早逝,留下独子花二郎,已与东京太尉高俅的亲家张洪之子张敬文定亲,只等合适时机便举行婚礼。


因家中缺少当家主母料理内务,花子虚随后娶了本县阳谷右卫李千户之女为继室,此女年约二十三四,生于端午佳节,小名荷姐,嫁入花家后,众人都称她为“荷娘”。


荷娘性情温婉,对丈夫花子虚百依百顺,家中事务打理得有条不紊。



花子虚的私生活也是丰富多彩,家中婢女丫鬟众多,而且有不少被他宠幸过。此外,他还与青楼中的柳娇儿情投意合,最终将其娶进门,成为二房娘子。


西街的郑三娘,原本是个歌姬,也是花子虚的心头所爱,经过一番周折后,也被正式纳为三房。



然而,郑三娘久病体弱,难以满足花子虚的欢爱之欲,于是他又继续在外面寻花问柳,纵情声色。

花子大官人自那日在亭下偶然瞥见那女子之后,心中便如同被羽毛轻拂一般,久久不能忘怀:“好一个迷人的女子,我要怎样才能将她拥入怀中呢?”


突然,他灵机一动,想起了那花园边卖花的刘婆,心中暗自盘算:“或许这刘婆能帮我一把,若真能促成此事,花上几两银子酬谢她,也是值得的。”

于是,花子虚不顾天气炎热,匆匆走出家门,径直朝着刘婆的花摊走去。来到花摊,他径直走到那花架后的阴凉处坐下,装作不经意地和刘婆聊了起来。

刘婆见状,笑嘻嘻地打趣道:“哟,大官人今天怎么这般客气,还向我问安呢?”花子虚也不生气,只是笑着回答:“刘婆莫要取笑我,我有要紧事问你。那花园边的女子,到底是谁家的娘子?”

刘婆一听,故意卖个关子,夸张地说道:“哦,那可是王母娘娘的侍女,嫦娥仙子的姐妹,你问这个干嘛?”


花子虚一听就知道她在开玩笑,连忙严肃地说:“刘婆,我是认真的,快告诉我吧。”

刘婆见花子虚认真起来,也就不再开玩笑,逐一否定了花子虚的猜测:“大官人怕是认错了,她可不是卖香囊的王二的老婆,也不是卖花糕的李四娘子,更不是卖绸缎的钱小五的婆娘。”花子虚接连猜错,不禁有些着急:“刘婆,我真猜不出来了。”



刘婆见状,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揭开了谜底:“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吧,那女子的丈夫,是这街上开药铺的蒋文,就是那个被人叫做‘病秧子蒋’的蒋文。”花子虚一听,也跟着笑了起来,心中暗自琢磨:“原来是他,这倒有点意思了。”

花子虚听后,面露惋惜之色,叹息道:“唉,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这么漂亮的娘子怎么嫁给了蒋文!”刘婆闻言,笑着带着几分感慨,说道:“世间事就是这样,常言说‘好鞍配劣马,娇花伴枯枝’,姻缘这事儿,谁能说得清楚呢?”

花子虚转而问道:“刘婆,我平时在你这儿买花的钱,还欠多少?”刘婆摆摆手,笑道:“大官人说哪儿的话,就那么点小钱,什么时候给都行,不着急。”

花子虚话题一转,又问起刘婆的儿子刘福:“您家刘福最近跟谁出去了?好久没见着了。”刘婆神色有些黯淡,说道:“这孩子,跟着个岭南的商人走了,一走就是几个月,一点消息都没有,真让人担心他的安危。”

花子虚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说道:“刘婆,要是你愿意,让他跟着我吧。我看那孩子机灵得很,是个有前途的。”刘婆一听,眼中露出一丝惊喜,连忙说道:“要是大官人能提携他,那可真是他的造化,太好了。”

花子虚点头答应:“等他回来,我们再好好商量。”说完,他向刘婆道谢,起身离开,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利用刘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李瓶儿与花子虚,这两位命运交织的男女,终于迎来了他们的初次相遇。那一刻,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微妙而神秘的气息,预示着平静的生活即将被搅起波澜。

他们的相遇,就像两块美玉相互碰撞,擦出了耀眼的火花,又如同沙漠中的绿洲,点燃了彼此心中沉睡已久的欲望与热情。


接下来,这段关系将会如何发展,又会对周围人的命运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一切都充满了未知和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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