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明||波士顿大学杂记:5、学习任务日益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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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07 06:24
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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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波士顿大学的第二周,给我们上课的教授们都不再讲情面,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体恤下情了,他们把我们这批超龄大学生整个儿当作精力充沛的小青年来对待,给我们布置作业时绝不心慈手软,其中最“狠心”的当属柯福曼和金咏平两位教授,他俩铺派给我们的作业不仅篇幅长,而且内容错综复杂,不花时间仔细研读,你根本就不知道所以然。与此同时,我们每天的课时也从4个增加到6个,上下午各有3个课时。具体安排是早上9点上课,12点放学;下午1点上课,4点放学,每节课50分钟,课与课之间有10分钟的休息时间。每天上6节课,听起来好像并不是很紧张,但是每节课涵盖的内容却非常人所能想象,况且老师们一致要求每个同学在上课时不能只当“录音机”,必须互动,必须积极参与到课程的每一个环节,鼓励同学们大胆提问,畅所欲言发表不同见解,这和早年国内大学的教学方式有很大区别。记得当年我在成都大学上课时,半数以上的教授或讲师总是“孜孜不倦”地在课堂上唱主角,学生们多数时间只能当配角甚至只能当“收音机”,难得有机会述说自己的观点。我们在波士顿大学上课的情况通常是这样的:老师们首先将上一天发给我们的案例之主要内容讲述一遍,然后在黑板上写下该案例中提出的,但最终并没有说明如何解决的核心问题,比如应该怎么处置某一个或是一批对企业有贡献,但后来犯了严重错误,给企业造成重大损失的员工,然后再写上正方和反方。接下来就将课堂的主动权交到学生手里,老师只是静静地倾听学生们的发言和争论,并将同学们争论意见的要点写在正方或者反方一栏。可是正方和反方都不是好当的,发言者除了要表明立场外,还必须说清楚为什么。举例来讲,假如你属于反方,认为该员工应该被开除,你还得说出开除他的充分理由,反之则需要说明为啥还要继续留用他,这样做既考察学生的决断能力,又检验了发言者的口语水准。然而往往是一直争论到最后,老师们也不会给出明确答案,留给同学们的终究还是一个耐人寻味的悬念。作为代表中国一大省区或部门的学生,如果在这种氛围的课堂上总是沉默不语,就会显得既尴尬又压抑。因此,我班同学绝大多数在课堂上都表现得比较活跃,哪怕是被动地被老师点到名了,也能站起来简单地说上几句。朋友们可不要小看这简单的几句英语回答,它要求必须言之有物,必须针对案例的核心内容来回答,也就是说,头一天晚上我们必须下功夫仔细阅读案例,理解案例的关键所在,否则次日在课堂上就会答得牛头不对马嘴闹出笑话。
那些案例的篇幅通常都在3000字以上,一般都需要花3个小时以上,才能将同篇文章较为透彻地预习一遍,将其核心内容理解到80%左右。如果遇见专有名词或是生词多的案例,那花费的时间就更多了。在这种情况下,同学们不想熬夜也不行了,挑灯夜战成为每日之必须。就我自己而言,在后来的两个多月里,从未能在凌晨1点以前熄灯就寝,有好多次上床躺平时,已是隔日的凌晨两点过。艰苦的学习非常考验人的心智和身体素质,同时也催人老,那段时间我发现头上的白发长得又多又快,直到回国后两个多月,才被女儿耐心细致地逐一拔除。如今我回想起那段艰苦的学习时光,为自己能够坚持下来,并且得到了几位教授的肯定和同学们的赞赏而感到欣慰,感到有点儿自豪。1952年2月9日出生,四川省商务厅退休人员,四川省文艺传播促进会理事,金牛作协会员。
上个世纪80年代初开始在《成都晚报》《四川日报》《青年作家》等报刊上发表小小说、散文、译作等20多篇,计10余万字;在《国际市场杂志》《经济日报》《国际商报》等报刊上发表论文20多篇计20多万字。
退休后,写有60余万字16个题目的自传体系列文章,其中《我的大学》于2014年被成都大学校刊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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