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1月,“江姐”江竹筠等一批革命烈士,被反动派残忍杀害在重庆渣滓洞监狱。江姐牺牲时年仅29岁,更令人难过的是,此时新中国刚刚建立一个多月,包括重庆等部分国土还没来得及解放;在这样特殊的历史节点,英雄失去了宝贵的生命,没有真正意义上看一眼为之奋斗的新中国,怎能不令人痛惜?
江姐有一个儿子,名叫彭云,在她牺牲时还只有3岁。对于这个年幼的儿子,狱中的江姐曾留下宝贵遗书,勉励彭云“以建设新中国为志,为共产主义革命事业奋斗到底”。彭云是烈士之子:不仅母亲江姐牺牲了,他的父亲彭咏梧同志也是一位革命烈士。此后按照相关政策,彭云在新中国受到了多项优待,1965年更是考入哈军工这样的高等学府,获得深造机会。由于学习成绩非常优异,七十年代彭云成为中国科学院计算所的研究生;改革开放开始后,他获得了公费留美的名额。
那个年代我国还不富裕,公派留学生出国的目的,主要就是为了给国家建设培养人才。在不了解具体情况的朋友看来,彭云必定会学成归来,像母亲期望的那样投入到祖国建设中。尤其彭云精通计算机技术,在美国获得了博士学位,他显然是国家急需的宝贵人才,回国后大有可为。出人意料的是,彭云最终选择担任马里兰大学的教授,接受高薪工作并长期定居大洋彼岸。
也许彭云不是不想为国出力,因为他在毕业之初,曾经回到大陆的研究所工作过一段时间。但不知是难以适应国内的科研环境,还是有什么其他的考虑,八十年代末彭云又离开祖国,重新去美国工作了,此后再也没有真正为我国的科研事业发挥作用。这样的抉择,不出意料地引发了一场争议。
若是换成一般留学人员,也许不会有太多人质疑彭云;然而彭云的出身毕竟特殊,他是革命烈士江姐的儿子,在国内的知名度很高,又有母亲的遗志加持,怎么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了呢?有一位中国记者感到不忿,专门就这个问题采访了彭云。身在美国的彭云倒是没有回避,他回答道:我确实是想回国效力的。但年轻时没有足够的知识,不能很好地建设祖国,就在美国多学习了一些时间;结果人慢慢老了,本事却也没有真正练到家,只能这样了。
听到如此回答,记者一时感到无言以对。彭云似乎解释了一些东西,又好像没说出什么实质的原因。当然,朋友们也不应该就这件事进行“道德绑架”:如何选择职业和归途,毕竟还是个人的自由,也许彭云不必过于在意社会评价。值得一提的是,彭云的儿子彭壮壮同样学业有成:他获得了普林斯顿大学数学博士学位,并毅然回到中国大陆工作。可以说江姐当年的遗愿,后人很大程度上还是替她实现了。谈起彭壮壮,彭云也感到很欣慰,说儿子“总算帮自己兑现了一半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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