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一座被自己误解了五十年的城市,还好,今天,我来了

文摘   2024-08-31 00:40   天津  

天津,是座从来没来过,就自以为非常非常熟悉的城市。

熟悉到,想当然地认为“它就那样”,是我一直以为的样子。

我是河北人,现在又经常性地生活在北京,可以说和天津咫尺之遥。

我出生在河北的沧州,在我不知道自己的省会的时候,就知道了天津。

文化大革命时期,我们村有上山下乡的天津青年。天津那个时候叫“天津卫”,听他们独特的天津口音,我以为那就是城市的洋味道。

七八十年代,天津和北京、上海齐名。北大、清华、复旦、南开四校齐名。

今天,我不以为然地来了,才发现自己一直都错了。

天津,作为北京的紧邻,依然倔强地保持着自己的性格。天津好像躲过了整个时代风起云涌的变迁,顽强地生活在自己独特的味道里。

一下火车,直接地铁到我在五大道定好的如家酒店。就地铁的人流,能感觉到,这个城市还是足够地繁盛,没有我自认为的那么没落。

五大道,不是一条大道,而是一群道。这些道的名字非常奇特,什么“重庆道”,“南京道”,“洛阳道”,“承德道”,“河北道”等等,好像把中国数了个遍。

穿行在绿树如茵,精致的道上,时不时就会被震撼到,一座座风格独特的小楼,好像无言地讲述着它不平凡的过往,和这个城市斑驳近代史。

拾级走上庆王府的大楼,这座1922年的建筑,神秘又凝重。100年了,它老了,它所在的天津变了,它所属的国度更变了。

张学良,一代风华伟男。在张学良故居的院子里和赵一荻小姐的雕像合影,审视她的面庞,一股子忧郁与愁闷。我突然想到“我们中国人,每一个普通的中国人,脸上终于没了被虐待的表情”。难啊,中国人走过的路,只有中国人自己知道。我们曾经赴汤蹈火过,我们赴汤蹈火地赴过鸭绿江,赴汤蹈火地赴过三年自然灾害,赴汤蹈火地赴过文化大革命。又开创了史诗级的改革开放,此刻,现在,我们又在奔赴下一个世纪之约,中华民族的复兴之约。

“瓷房子”就像一个瓷娃娃,美轮美奂,在耀眼的阳光下,像一位历经沧桑仍然不谙世事的童话公主。

金代诗人元好问在《初到津门》中写到“京南花月无双地,蓟北繁华第一城”。可知,天津的繁华由来已久,我浅薄到想当然。

瓷房子门口摆了一个相声摊,听一场相声?感受一下天津的本地文化?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不经意的决定,让我邂逅了一场缘分,不要误会,可不是什么玄乎的不靠谱的什么什么“恋”,什么什么“情”,这个年代谁还玩那个啊,中国人已经解蛊了。

我正在买票,身后一个小美女也买票,可能是因为我们都是独自一人,就被分配到了一张桌子,都拿着“12”的桌台号,来到了相声场。

一见如故?惺惺相惜?反正,至少是一看两不厌。

我们喝着茶水,吃着小吃,听着相声,交流着。一个八零末,一个六零后,丝毫感觉不到代际间的鸿沟。一位青海,一个河北,也感觉不到地域上的隔阂。

惬意、轻松、诙谐的小相声,独特的天津味道。深入当地的文艺形式,是深入一种文化的好方式。

听完相声,我和小美女就结伴而行了,一起游玩,一起打车,一起晚饭,轻轻松松,就如同相识多年的老相知。我享受这种心态,享受这种陌生人之间不必设防的轻松与坦然。说到底,是我们所处的社会环境给我们这种相信陌生人的自信。感恩伟大的时代,感恩伟大的祖国。

晚上来到“海河”,我这才知道,我小时候听说的“根治海河”的海河,不是一个总称,而是一条特定的河流。

海河岸边,一片声舞歌平,热闹繁华,海灯嘹亮,河水滚滚向前,奔流不息,人潮涌动,歌声四起。

河边音乐会,一场又一场,不停地邂逅又邂逅。海河的风温柔又温柔,吹乱了我的发丝,也吹醒了我青春的年华。我任性地打扰着唱歌的人们,在他们的歌声中,载歌乱“舞”。

第一次,来到天津,才发现我被自己编织的误解,误导了这么多年。

还好,我来了!


小头巾的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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