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良子(徐春良):辽师大中文系毕业,公务员退休,为朗读者撰写多篇诗歌、散文。以文为乐,愉悦自我。
闲言碎语说麻将
原创:良子
俗称“砌长城”、“搬砖”,说的都是一件事,那就是打麻将。
中国麻将有深厚的文化底蕴和久远的历史渊源。中国麻将是一种融合了娱乐、社交和传统文化的休闲游戏。
如今打麻将已成为普遍的娱乐游戏,只不过是染上了赌博的色彩,在一定程度上人们只注重了输赢,并不在意其文化内涵。
麻将沦为赌博的工具是不是一种悲哀呢?
如果科普一下麻将知识,从它的产生到每种牌面设计的象征意义,从各地不同的玩法技巧到游戏智力开发与传播,有许多内容可以了解。
认识了麻将,有了兴致,玩上手就兴趣不减。
初识纸牌
“文化大革命”期间,一些娱乐的棋牌之类被列为“四旧”,属资产阶级享乐行为工具,烧的烧,砸的砸。记得那时候可以下军棋。农民兄弟们平时在田间地头休息时只能用树棍、小石块下个“五道”,要不就扯闲篇、“拉大春”(说下流话),整不好就被扣上流氓的帽子。
“文革”后期,反“四旧”虽然说已经不再激烈,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玩牌。姥姥来我家居住后,为了让老人家不寂寞,大哥不知从何处淘来一副纸牌麻将,它是用窄长条薄纸板制成,花里胡哨挺有意思的,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麻将牌,非常好奇。妈妈却不让我们上手,有外人时绝不拿出来。饭后茶余,妈妈爸爸会陪姥姥摸几把,我就是旁边看看也得特许。那画牌之人定有美术的功底,而且用心勾画。看了几回我就知道了大概,饼(筒)、条、万各1至9张乘以四,这就是108张,另有中、发、白各4张,计12张,东、西、南、北风各4张,计16张,共计136张。我还看到春夏秋冬梅兰竹菊各一张牌,却弃之不用。
开始我只是看着大人玩,有时也看姥姥一个人在炕上摆牌玩,逐渐认全了各种牌,也熟悉了基本游戏规则。
再后来,没有人手的时候也可上阵顶一下,牌技不精,打错张了就遭受“白眼”。
麻将开场
改革开放以后没几年,麻将开始登堂入室。大概是1988年后,我工作的单位才有人组局玩麻将。市场上已经有麻将牌出售,便宜些的也要几十元。开始捉迷藏似的偷着“摸几把”,也只限于业余时间。谁要是手头有副麻将,就肯定招人了。
有一年单位全体人员参加运动会,负责后勤保障的几位年轻人送完盒饭就不见了踪影。书记找不见人就问我,我顺嘴说了句“可能去玩了吧!”书记听罢立马叫上司机回单位去寻人。因为平时掌握些情况,知道打麻将的“窝点”,结果一抓一个准。只见几个玩麻将的灰溜溜地回来了,有人脸上苦笑着很不自然,有项目的不敢怠慢,立即准备上场。有个小伙子本来不想参加1500米比赛,因为打了麻将,想将功抵过,结果也积极参赛,并咬牙坚持跑完全程。书记网开一面,对此事也未公开批评,倒是那几个打麻将的总想知道是谁告的密。
有那么一段时间,单位纪律松驰,工作时间也有打扑克、玩麻将的。新来的领导动了真格的,派出专人检查,结果有一天下午抓了一伙打扑克的、一桌打麻将的,所有参与人员都做了检查。
我曾花30元买了一副寸牌,业余时间常召集人到我家里玩。我是参与者也是接待者,从牌桌到餐桌,招待吃喝,忙前忙后,不亦乐乎。后来觉得在家中太麻烦,去饭店、茶楼的时候多了,那副牌就送人了。
“飞子”回家
麻将上手以后,玩得时间多起来,有机会打,没有机会创造机会打。但是总体可控,只是娱乐,没有玩物丧志。
为了有点刺激和激励,就以“小赌怡情,大赌丧身”为借口,动点小钱,多数情况下是“砸死坑”或赢家请客,结果输者自输,赢者也未揣兜里,有时请客还搭进去些,也就是寻个快乐。
一般情况下,打麻将论输赢不会动现钱,使用“飞子”,待游戏结束时结算兑现。通常用扑克牌做“飞子”或用特别制作的代替。“飞子”里有以一当十的我们叫做“牛”。
记得有一次,单位里几位兄弟下班后开麻,约定结束后赢者请客。几圈过后,野子兄弟的“飞子”输光了,算账后去喝小酒,当晚酒酣而归。第二天野子兄弟告诉我们,他回家后一翻上衣口袋,发现有一“飞子”,还是一个“牛”,这说明他昨晚并没输光。当然不是找“后账”,大家开玩笑说,谁知道那个“牛”是真是假,即使是真的,带回家也过期作废。
有一回,单位一老哥受朋友之请去吃“黑毛猪”肉,他非要我和他一起去,我不好拒绝就一同前往。按照贯例早早出发,饭前安排出时间打麻将。那天我和老哥点子背,屡屡失利,两个人加一起大约输掉一个猪后丘。这回由“吃请”变成了“请吃”,有人开玩笑说吃了“黑毛猪”肉,感谢我俩请客。
关外第一麻
当麻将成为大众娱乐工具,打麻将之风就愈演愈烈。麻将馆是街市上出现的专门为打麻将者提供场地和工具的经营场所,茶楼和酒(饭)店也有配置麻将机(桌)的包房,宾馆、招待所也可以满足客人的需求,或设有娱乐室,或把麻将桌直接送到客房。有人改写了孟浩然(唐)的《春晓》:“春眠不觉晓,处处麻将吵。夜来风雨声,输赢知多少?”
那些年,外出工作、参加会议或培训,业余时间有一部分人必玩麻将。
我们省内同行里有一位先生是辽西的,正值精力旺盛的年龄,打麻将是来者不拒。他出身官员家庭,从小就接触麻将。据他本人讲,“文革”前他家中有一副象牙制作的麻将,我们听后瞠目结舌。他还钻研麻将打法与技巧,曾在纸媒上发表过相关文章,尽管他谦虚地说是短小的“豆腐块”,我们也佩服得五体投地。此人打麻将喜欢总结和评论,往往说起来头头是道,同行的兄弟们送他一绰号:“关外第一麻。”这“关外第一麻”理论上还真是有一套,就是打起来输多赢少。那时候沈阳的地方打法就是“穷胡”,数番规则中加番项有闭门、自摸、杠上开、胡边张夹张等等,即使玩一元钱的小麻将,有时候输赢也要上百甚至几百。“天下第一麻”即使输了也能说出一大堆理由,不是打的不好,实在是点子背。再就说旁人不按常理出牌,牌不由人呀!
麻如其人
中国麻将游戏变化万千,打法多样,打麻将的也是各色人等。如果说麻如其人不一定确切,毕竟游戏不是生活。但是,也可以通过人们麻将桌上的表现,在一定程度上看出人品。
我个人比较讨厌那种只能赢不能输的茬。玩麻将先要有个好态度,那就是娱乐,所有支付就如喝酒和K歌一样是一种消费。过分在意输赢就失去了乐趣,也会真的成了赌博。玩麻将之前,先要考虑能不能认赌服输,如果认为输点钱不行,你就别上牌桌。只讲功利不求娱乐那就接受不了输牌。我看到过有人输了以后拍桌子、摔椅子、翻看上家牌,埋怨和责怪上家等不妥举动,以后就不会和这类人为伍打麻将了。输了发脾气的人就是缺乏涵养。
打麻将有基本的游戏规则,也有经过牌友共同约定的特殊条款,只要大家同意就应共同遵守。有的人搞双重标准,要求别人严,对己宽松,是一种不守规矩的表现。至于玩弄手上功夫,使用偷换牌的手段,更是令人不耻。
在打麻将过程中有人对待新手不友好,缺乏包容之心;有人大声说话,不替他人着想;有人边打麻将边“八卦,不尊重他人隐私;有的人喜欢指挥别人,表现出一种控制欲;有人稍有不妥便甩脸色给人看,心胸狭隘;有的人接打起电话没完没了,根本目中无人。
有人打牌出手快,牌风干净利落,有人沉稳持重,我们不能依此为依据确定人品。快的不一定缺乏稳当,慢者也不一定犹豫不决。在一起常玩的有一位老兄,打牌特慢,这和他平时做事可不一样。有时我们急不可待,就敦促他“打一张啊!”我开玩笑地唱句“时间都去哪了?”尽管如此,彼此能接受包容,这麻将打起来就和谐。
退休以后,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安排打麻将。几位退下来的老哥们在一起玩得不亦乐乎。主要是快乐优先,输赢已不重要,而且合理安排时间,讲究适度。打麻将活动中隔三差五喝点小酒,也算是其乐融融。
你要打麻将你就要在其中寻找健康的乐趣,绝不是只琢磨赢得几个小钱那么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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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一寸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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