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被公车拉着的群众告了
2010年12月17日,挂着云AA9135公照的奥迪A6驶进云南省政协大院,两辆破旧的面包车紧随其后。88岁的杨维骏下车直奔信访处,后面跟着12位衣衫不整的百姓。他们来自西山区福海社区,在昆明市新任书记仇和强推的“全域城镇化”过程中,村子里的1800亩土地被强征,一些老年人甚至被迫住在柴房猪圈里,前前后后上访了60多次一直没有结果,今天没有省政协原副主席杨维骏开公车带路,他们也只能再次望门兴叹。
他们先兜兜转转,中午还没等到躲在另一个房间的处长,一行人只能悻悻离开。但“政协副主席带领农民公车上访”的消息却传遍春城。。
他们要告的不是别人,正是云南省委书记白恩培和昆明市委书记仇和。
云南省政协领导后来找到杨维骏,认为他坐着政府配车带农民上访不太合适,杨维骏反问:“难道政府配车只能用于游山玩水,不能为民请命?”。
但不久杨维骏的司机就接到指令:以后专车只能用在生活上,不能出城也不能到乡下去。
但是这挡不住88岁的老人,杨维骏把群众反映的拆迁纠纷问题,写成了材料准备带到新春团拜会上,亲自交给白恩培。但到了现场后,他担心单独递交起不到效果,就趁白恩培上台讲话之际,将材料分发给与白恩培同坐主桌的省委常委,人手一份。
白恩培心理越发恼了,2001年他会上开场白讲完,杨维骏就开始给他提意见。后来,他干脆每次老干部必须参加的会议,都特意要办公厅安排杨维骏最后一个发言,不给他机会说话。
但是,杨维骏死磕的劲儿让他避无可避。开始直接向中央巡视组反映,甚至在2013年更是直接中纪委“告状”,平时还在网络实名举报,把材料发给各常委。
但是白恩培却无可奈何,杨维骏不仅仅是老政协副主席,民主同盟会员。父亲杨蓁是滇中名将,曾担任孙中山大本营高级参谋,又和朱德义结金兰。“不高兴他”的云南高官换了一任又一任……而他,安然无恙,他说:“我活着就是对云南地区腐败的最大震慑”
子孙必贵的小山村
1946年,白恩培出生于陕西省清涧县袁家沟村。 他出生的地方正是主席1936年2月率中央红军逗留袁家沟期间所住窑洞的隔壁。 《清涧县志》记载:“白姓家族是清涧第一巨族,人口较多,昔日多居白草一里,今几遍全境,东、中区尤众,且支脉纷繁,异甲不同宗。五甲人口较多,明为官宦之家,颇具声名。”
“明为官宦之家”,即指明朝正统年间(1436—1449年),袁家沟高中状元的白行顺。白行顺初授翰林院庶吉士,后官至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湖广巡抚。
自白行顺始,袁家沟风水宝地的说法开始流传。
袁家沟并无袁姓,几乎是清一色的白姓单姓村。相传古时村子沟底有三股碗口大的泉水昼夜流淌,汇成一条小河。村民于是纷纷在河边建起菜园并利用泉水灌溉,久而久之“园则沟”的村名就流传开来,后历经演变取其谐音为“袁家沟”。
据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神奇袁家沟》一书所载,白行顺官至巡抚后,为还当年高中状元就修建“龙城”之愿,在当时的山西省柳林镇筑龙城(用石头围起来的小寨子),后因此获罪自尽。大明皇帝在意识到自己听信谗言、致忠臣错死后,命人厚葬白行顺,并亲选风水先生直奔白行顺家乡袁家沟。
风水先生从宽坪渡口(现称马家坪渡口)上岸沿着山头一直走到高家坬塬,并称“此地为风水宝地,白都堂葬于此子孙必贵”。回京后,风水先生还向皇帝献言:“白都堂家乡为风水宝地,此地为龙凤山、鱼鳖滩,二水绕村流,站立高山向前望,四十二咀朝回奉,玉带公案成一体,藏龙卧虎好风水。”
袁家沟风水的好坏或无从考证,但风水先生白行顺“子孙必贵”的预言,某种程度上却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不必追溯以往,单就建国后从袁家沟走出的四位省委书记而言,其官阶品级均不亚于白行顺。
清涧县是关中要地,袁家沟村曾经是中共机关早期驻地。主席曾居住于此,并在这里写下了著名的《沁园春·雪》。这个神奇的村庄,曾养育出共和国4位省委书记、8位副省级、28位地师级、70多位县团级领导干部,尤为珍贵的是,白恩培之前没有一人因作风问题而受到处罚。
著名的如:山东原省委第一书记白如冰、江西原省委第一书记白栋材、福建原省委书记白治民以及已经落马的白恩培。 而白治民又是白恩培父亲白炳信的胞兄,白恩培为白治民的嫡亲侄子。 虽说哥哥是省委书记,可白恩培父亲白炳信并没找哥哥争取过什么大官,一直任西安草滩农场党委副书记。 可能是深受家族熏陶,年少时的白恩培性格憨厚,但志向远大。 《清涧县志》也提到“斯文佳气袁家沟”,意指袁家沟人大都知书达理,尤其注重仕途。 白恩培上三年级时,一位五年级同学开玩笑地指着课桌砚台里的墨水对大家说:“谁要是把这些墨水喝掉,以后读书就聪明,就能当大官。”话语落地,开始时并无人应答。约莫一分钟后,只见白恩培直接走向课桌,拿起砚台,毫不犹豫地将其中的墨水一饮而尽。见此情景,围观的同学先是愣住,紧随其后的却是全部同学的笑声。
事隔经年,白恩培果然当上了“大官”,一语成箴。
1965年,19岁的他考入西北工业大学航海设备与自动控制系。 1972年毕业后,24岁的白恩培被下放至农场接受劳动锻炼,两年后进入延安柴油机厂精工车间工作。 白恩培因为有大学本科学历,拿40元工资,比普通工人多了10元,在当时已算“高薪”中的“高薪。” 但条件十分艰苦,工作时的白恩培却总是乐呵呵的,干活不惜力,很少不计较, 什么活儿都肯接,什么事也肯干,只要你给,他就接着。甚至车间主任请假回家,都让连班组长都没当过的白恩培代管。 没想到主任从家里返回后,直接调到了厂部,代管的白恩培成了正式的车间主任。现实中许多人都讨厌、抗拒这种非本职工作,但是,无数成功人士,都是在多管闲事中,把闲事变成了正事,不踏出第一步,永远没有机会。 1981年春节,柴油机厂的厂长驾车出了事故,造成其一位家属当场死亡,被停职处理。白恩培由副职升任正职,意外捡了个便宜。 富贵未相忘的白老胖
当上厂长后的白恩培依然口碑不错,“做事公平,关心职工,对人和善”——这是当时职工普遍对白恩培的印象。 那时,白恩培因为长得又白又胖,厂里有人戏称他为“白老胖”,他也不生气,还是笑呵呵发烟。 工人父母生病,可以去找白恩培签字,从厂里借两百元钱回去治病,白恩培从不拖泥带水打驳回。这个数字,几乎是当时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 白恩培在延安柴油机厂一干就是11年,也在这里与妻子邹西梅结婚生子。 延安卷烟厂是当时延安效益最好的企业,年上缴利税1968万元,利润58.6万。 在当延安卷烟厂厂长期间,白恩培也没啥特权,与很多人一样,在厂区40个窑洞之一办公,和职工一同在食堂打饭。 身为厂长,白恩培的性格还是那么豪爽,与所有人打成一片,不仅经常与大伙打牌聊天,还会主动自掏腰包买点熟食改善职工伙食。 1983年4月30日,卷烟厂发生一场大火,烧掉了几十万元的烟叶,上级展开调查,最后认定白恩培来烟厂时间不长,没有受到任何处理。 经历此次事故的白恩培反而因为此次调查,被认定为有学历、懂技术的年轻干部,作为“梯队”培养对象开始培养。福兮祸兮,因人而异。 干部年轻化大潮下,企业出身、有学历、懂技术、年纪小的工厂厂长们自然成为重点培养对象,纷纷选拔到各级党委、政府任职。
白恩培再次顺利搭车,仅仅当了几个月卷烟厂厂长,就在1983年9月提拔为延安地委副书记。
——有学历、懂技术,又年轻,副书记绝不是胸怀大志的白恩培的奋斗终点。
有些人天生就有领导领导潜质,遇事协调组织有条不紊,处事圆滑世故,与人和睦相处,对上对下都很会来事,说话让你心里热乎,办事让人挑不出毛病。白恩培就是这种人。
当然,作为“重点培养”的目标人选,延安地区显然不会只给白恩培一个副职,而是一开始就把白恩培当做接任者来历练。
两年后,时任延安地委书记郝延寿宣布退休,由白恩培接任地委书记。连续升迁,有人总结原因是白恩培有贵人相助,冀说新语以为更重要的是白恩培会做人,与所有人都能和睦相处,上下级关系融洽,从不得罪人,在每一次进步中都未遇到阻力。要想走得远必须上面要有人拉着,下面还要有人托着,中间还要有人捧着。 多年来,笑呵呵的白老胖一边不动声色的培植自己人,任人唯亲,一边平易近人,富贵不忘故人。 白恩培担任延安地委书记后,经常与曾经的老同事在街上碰见,他总能主动上前嘘寒问暖,毫无架子。 也是这个时期,白恩培与作家路遥相识。路遥比白恩培小三岁,同为陕西省清涧县老乡。 路遥写《平凡的世界》第一部时,需要调查1975年到1985年十年间中国城乡广泛的社会生活,其四弟王天乐正好在《延安日报》当记者,便承担起帮哥哥寻找社会事件与对应小说角色人物的任务。于是,原延安地委书记白恩培、延安地委副书记冯文德、榆林行署专员李焕政、甘泉县常务副县长郝东海等党政官员,在王天乐的牵线下,相继接受过路遥的采访。白恩培因此与路遥熟识,因为雷厉风行的工作态度,逐渐成为路遥笔下地委书记“田福军”的形象参考。 路遥笔下的“田福军”,是一个正直、有爱心、能干,近乎完美的干部,其实也是路遥对现实中官员形象的美好期望。 只可惜白恩培此时已经颇具两面性,一面是平易近人,做事果断的工作作风;另一面却是酷爱打牌,吃起小灶,扶持亲信的不正之风。还在柴油机厂时,白恩培就被传出有所谓“八大金刚”的结拜兄弟,彼此互相照顾,也唯白恩培马首是瞻。随着白恩培职务的不断升迁,这些人几乎都成为当地呼风唤雨的人物。 1992年11月,凭借《平凡的世界》获得茅盾文学奖的路遥,因肝硬化腹水医治无效逝世。他到死也想不到,自己心目中的“田福军”,最终会滑向反方向的无底深渊。
2015年,电视剧《平凡的世界》播出,编剧特地对“田福军”一角的结局加了一段戏,讲述田福军的妻子因贪污受贿,接受纪委调查。
白恩培主政延安期间,大抓当地石油开采,将石油工业当作重点项目来开展,使得延安原本不到2万吨的原油产量,直接提升到40万吨。
同时,他还在延安建设了大型石化企业,依托石油工业改变了延安落后的市容市貌,因此受到中央肯定。80年代末,止步不前十多年的白恩培有意继续“进步”,曾参与竞选陕西省副省长,但未能如愿。1990年5月,在延安工作近20年的白恩培,终于走出陕西,出任内蒙古自治区党委常委、组织部长。1997年至2001年,白恩培先后担任青海省委副书记、省长、省委书记、兼省人大常委会主任、省军区党委第一书记等职务。 有传闻说,白恩培主政青海期间,恰逢中央领导前来视察,他提前找到几位民族学专家狠狠补了一堂课。汇报时,白恩培对民族政策和民族情况的熟悉,让中央领导十分惊喜,成为日后调任少数民族众多的云南的原因之一。 在白恩培调出青海之前,落马的国务院国资委原主任、中石油原掌门人蒋洁敏,从非常委的青海省副省长,进入省委常委。
2000年前后,白恩培和蒋洁敏曾一起考察青海省西矿公司,而当时西矿公司的负责人则为已因涉嫌受贿而进入司法程序的西宁市原市委书记毛小兵。
在2001年白恩培调任云南省委书记后,其青海省委书记继任者为正在接受组织调查的全国政协原副主席苏荣。
苏荣在白恩培之后,也曾与蒋洁敏一起在2003年考察过毛小兵负责的西矿公司。
再过几年,毛小兵成为西宁市市长和市委书记。
知情人表示,其中关系可谓错综复杂。
2001年,云南官场动荡,省长李嘉廷落马,省委书记调任中央。 55岁的白恩培随即调任云南担任省委书记,开始了主政云南的10年岁月。 2000云南经济发展历史上最不好过的一年,此间,该省在全国GDP排名中,已经连续两次倒数第一。55岁的白恩培临危受命,2001年,从大西北的青海省委书记调任大西南的云南省。他之后主政云南十余年,试图让这个落后省份走出困境。 白恩培主政云南后所推行的第一战略“大”字当先。提出要全面改革,表示“要把云南来个大变样”。 他首先否定了省会昆明早年规划好的东北片区发展规划,转而发展东南方向的呈贡新区,要借此将昆明按照“一湖四片”“一主四辅”的城市格局发展成一座“大昆明”,一切都是“大”字当先。(熟悉吗?苏荣在江西也是如此,一大四小,贪官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顺口顺嘴的思路,战略,无一不是当地人民的灾难) 这个“大昆明”决策的背后,是大量耕地需要被重新规划为建筑用地。看似为昆明发展谋出路的规划,遭到当地群众的强烈反对。因为按照白恩培的指示,“要将钱用在刀刃上”,原本市值400万/亩的地,只赔偿给村民12万/亩,最终实际征地两万多亩,却少给了村民近千亿的赔偿款。感觉不公的村民多次来到省委大门上访哭诉,可白恩培却坐视不理,指示警力将其驱散。最终,按照白恩培规划如期建设的呈贡新区,虽然建了一个又一个新式住宅区,但由于距离昆明主城实在太远,入住率不足30%,沦为“中国十大鬼城”之一。2001到2003年间,全国曾有两次公务员加薪,可云南公务员在此期间非但没有任何加薪,甚至原本计划的高原补贴,也被白恩培取消。白恩培曾对比自己待过的青海、内蒙公务员薪资,表示云南公务员的工资已经不少了。 白恩培来到云南任职后,他昔日的延安的小兄弟们闻风而来,还带来不少交往密切的商人。仅旧城改造、新区建设期间,白恩培就通过几位小兄弟收受了世纪金源投资集团、腾冲汇恒基房地产等单位和个人高达2.46亿多的财物。除了这些昔日小兄弟,围着白恩培转的一些官员,也从中捞了不少好处。接任原昆明市委书记仇和职务的张田欣,以及之后的高劲松,几乎都是通过对昆明几个主城区和开发区道路的大拆大建,从中大发横财。这些人都是通过向白恩培表示“效忠”,得以在官场不断腾挪,个个赚得盆满钵满。 对于白恩培来说,“只要是有利益输送的人。都可以重用。”最典型的要属孔垂柱,他是基层出身,平时喜欢直来直去,只要听到下属照本宣科念稿,就会不耐烦地喊“别说了”!对于白恩培来说,“只要是有利益输送的人。都可以重用。” 这样的用人方针,直接在当地形成了共罪结构,带来了集体性腐败。这就不得不提到一个与白恩培关系密切的人:“大锤哥”——孔垂柱。 之所以叫他“大锤哥”,不仅是因为他的熟人圈都这样称呼,在孔垂柱从政之初,就给人一种“直来直去”的印象。 大多数人对地方官员的印象不同,孔垂柱是基层出身,不喜欢听官话,厌烦开会念讲话稿。有一次,有官员照本宣科地念讲话稿,刚刚念三句就被孔垂柱打断,“别说了!” 早在白恩培调任云南之前,孔垂柱就攀上了当时的云南省长。 1999年,前云南省长李嘉廷前往保山考察,时任保山任地委书记的孔垂柱陪同。当晚,孔垂柱和考察团在保山兰都饭店就餐,饭后众人还玩了两局保龄球。然后重点来了,孔垂柱居然事先安排了近20个小姐供李嘉廷挑选,李嘉廷当时就翻脸离去,当时很多官员都在场,看得目瞪口呆。几个月后,孔垂柱谋求更高的职务,并接受中Z部考察。然而在投票中却一度落选。中组部认为孔垂柱虽然学历不高,但工作非常有条理性,这可能与其长期的基层工作经验有关,在处理基层问题时有他自己的办法,因此更适合留在基层。 白恩培正式调任云南省委书记,孔垂柱随即就攀上了白恩培。 具体情况由于年代久远无法得知,但当时省水利厅厅长、党组书记的职位正好空缺,这个位置便由孔垂柱来填补。此时,白恩培来到云南刚好半年。 三年后,孔垂柱更进一步,直接被提拔到云南省副省长,此后10年未变。 但期间兼任过多个领域:武警云南森林总队第一政治委员、党委第一书记,分管云南省府的农业、水利、林业、扶贫等。孔垂柱的快速升迁,除了其自身“努力”之外,也与他的秘书沈培平息息相关。 虽然在白恩培的支持下,孔垂柱被省委推荐为副省长候选人。但是到了RD投票环节,孔垂柱遇到了挫折,他的票数不够。 此时,作为孔垂柱的秘书沈培平,充当了官场操盘手,让孔垂柱顺利当选。 虽说两人在官场上是上下级关系。但实际上,两人情同父子,甚至沈还在多个场合公开称“自己跟对了人”。 一是自己对孔垂柱有恩,孔垂柱也非常讲“江湖义气”,连自己的情妇都能分享给沈培平。 据孔垂柱的党校同学透露,“孔垂柱、沈培平和云南省一个现职高官有三个共同情人”二是领导找到了白恩培这个大靠山,老板的靠山就是自己的靠山。孔垂柱升任副省长,同时沈培平也升职云南省政府副秘书长一职,并增加了办公厅党组成员的位置。两年后,沈培平更是有机会主政一方,空降思茅,历任市委副书记、代市长、市长。思茅市是普洱茶的发源地,在沈培平到思茅任职前,已有专家提出将思茅市更名为“普洱市”,但遭搁浅。2005年3月,沈培平担任市长后重提此事,至2007年终获成功。而沈培平本人,也是名副其实的普洱茶专家,但他也正是倒在了自己所痴迷的普洱茶上,因为仅靠正当的工资收入远无法承担动则数十万元的普洱老茶。于是,他就想到了让有求于已的私营企业老板出资为其购买。沈培平自己也曾说,他最初想的只是为了推广普洱茶和更好地了解普洱茶,“浅尝辄止”。 在后来公诉机关指控沈培平收受的贿赂中,大部分是一些价格不菲的普洱茶,此外还有一小部分玉器,沈培平也被称为“雅贿”。 沈培平在普洱市任职期间,除了推广普洱茶,还存在两个严重错误。 2010年,沈培平力推旧城改造工程,如果旧城改造成功,政府可获出让金30多亿元,可弥补行政中心开发资金的20亿元缺口。但这个工程要涉及1812户居民的拆迁,这些地区虽然属于城中村,但都是黄金地段。他的“野蛮拆迁”激起了民怨。 按照普洱市政府的说法,搬迁是为了改善居住条件,实现“小房换大房、新房换旧房、差房换好房”。那么,为什么遭到多名居民反对? 实际上,政府指定的房源公摊面积过大,导致其购买的住房使用面积较过去反而变小。另外,当时普通装修费每平需要600元,而政府只补贴300元。当时有一位姓陈的市民接受记者采访称:“这样折腾下来,我要自掏腰包将近9万块。” 这样一来,所谓的“小房换大房”实则“大房换小房”。 这样的言论,引起舆论广泛关注,当地民众也因此称其为“拆迁大佐”。 而一位退休干部也质疑沈培平:“不能违背中央政策”,“他不屑一顾地说,云南是云南,普洱是普洱,怕什么。” 书记夫人绝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