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下午好,今天风和日丽,阳光灿烂,但站在这个地方,我好像恍若回到了80多年前,“延安窑洞”时期的感觉。
我记得有一幅画很有名,描绘的是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讲话的场景,新中国建立后的很多封疆大吏、开国将帅,当时都是穿着草鞋,打着绑腿,坐在地上,毛主席也穿得很破旧,不设讲台,就站在院子里面给大家讲,这个后来构成了整个中国建国后的很多宏大思想、战略、路线和方针。
所以说,许多宏大的思想、理论、成就往往就是在这么艰难困苦,看似不起眼的环境里面诞生的,这和我们今天演讲的场景很像。
今天我有幸到陕甘宁边区的环县,站在这么一个场景下,脑袋里面浮现出来的,确实是这么一个80多年前的场景,感慨万千,这是第一个感受。
很多地方我就说:“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到了现场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藏在深闺人未识”。今天,我就跟大家一样戴着帽子和眼镜,和大家好好聊一聊,环县的前世、今生和未来。
观光没有目的地
1978年我考上了兰州大学,跟甘肃结缘,兰大毕业以后,在甘肃还工作了三年,加起来总共七年,从河西走廊的张掖、武威、酒泉,到陇南、天水,可以说基本走遍了甘肃大地,但是脑海里面很少有关于环县,乃至庆阳这个城市的印象,只有一个模糊的陕甘宁边区大地理区域的概念。
直到后来到新华社工作,认识了一位老记者,大家经常调侃他,他也经常自诩为“环县第一大知识分子”,操着一口似懂非懂的环县方言,很憨厚淳朴的一个人,但是确实很有才,古文功底非常扎实,书法灵动飘逸,这也让我对环县的文化底蕴有个初步的认识。
这次我到环县,就明显的感到文化底子真的厚到了无声处与生活里,随便走到一个餐馆,单看墙上挂的字画就很见功夫,所以说环县这个地方,文化底子是真的非常厚实。
另外这次来还要感谢刘小锋先生,他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你们庆阳人,经常在我耳朵边讲,忽悠我一定要到庆阳去看看,尤其是推荐环县,“环县的美食风物、五谷杂粮相当的地道,简直好吃得不得了!尤其是羊羔肉,和宁夏的滩羊平分秋色”。
一直在我耳边忽悠了近十年,去年终于把我忽悠过来了,临时决定到陇东地区,尤其是庆阳的环县,好好走一走。我们从陕西宝鸡,一路开车,沿途感受非常好,交通四通八达,风光无限,美食荟萃,开车四五个小时虽略显疲态,但就像唐僧西天取经一样,一路疲劳,一路往前走,坐不住车的人就一直再问:“什么时候到环县?什么时候到环县?”
真正到环县的时候,大家都眼前一亮,大吃一惊,一下子夜幕当中跃起一座灯火辉煌,像仙居一样的地方,我说环县怎么会冒出这么个东西,是不是幻觉?最后走进来一看,我们到了环州故城,当天晚上就很兴奋,把整个故城转了一圈,颇具感慨,没有想到,在黄土高原,在大西北的深山之处,有这么好的一座古城,而且是有源头的古城,属实稀罕。
环州故城文旅宣传片
中国这些年出现了一股“古城”热,到处都在修古城、古建筑,让我想到20多年前,全中国创造了近100个以宋朝或宋文化为蓝本的宋城,但到今天为止,只活了“一个半”,一个是杭州的宋城,半个是开封的清明上河园。
千万记住打造古城不是一个凭空的,做个假古董,而是要有说法,要有故事。大家想一想,南宋的都城在临安,临安就是现在的杭州,北宋的都城汴梁(京),也就是今天的开封,所以有根、有源、有魂,这是一个古城,能不能够成立的一个基本前提。当然,有很多地方也有根有魂,做不好那是另外一回事。
我们帮西安做战略的时候,曲江新区承载的大唐芙蓉园,大唐不夜城,现在火不得了。20多年前帮他们把“魂”找到,条分缕析的梳理清楚,也就是这么慢慢干起来的。
什么叫旅游?作为一种玩出来的产业,旅游就是一群吃饱了撑的人去看另一群吃饱了撑的人的生活。
我认为旅游有三种层次,第一个层次,原始1.0版的观光游,观光游有个特点,就是门票经济。来了以后买个票,然后自己带瓶矿泉水,到此一游,匆匆忙忙的两三个小时,然后赶往下一站,一般来说,可能饭都不一定吃,更不可能住宿,这叫做观光旅游,旺丁不旺财。
伴随社会的不断发展,吃饱了撑的时代,要把观光旅游,升级为2.0版的休闲度假游和3.0版的深度体验游。
观光游,就是“到此一游”,拍个照片,永远只会来一次,休闲度假、体验游就是不断的来,来若干次,实际上成了游客生活的一部分。
在很多场合我经常讲,政府要打造旅游度假目的地,观光是永远没有目的地的,休闲度假才有目的地,观光只是蜻蜓点水,点个铆,打个卡,特别很多老人出来,上车就是睡觉,下车就是拉尿,回头一问啥都不知道,这就是典型的观光旅游。
环县风物志
环县的历史非常的悠久,环州故城更甚,上次我来印象就特别深刻,脑袋里面一下子就想到年轻时候读的范仲淹写的一首词。
我们知道,范仲淹一辈子就两首诗歌特别出色,一卷掩全宋。一个是没有去过的一个岳阳楼,应岳州知府滕子京之邀,根据其寄来的《洞庭晚秋图》创作出了著名的《岳阳楼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成了耳熟能详,流传至今的千古佳句。
都在讨论范仲淹有没有去过岳阳楼,去没去过无所谓,看景不如听景,正是听景才能有无限的想象,所以留下了千古名篇。一篇《岳阳楼记》,就把整个岳阳传送千古,整个经济也拉动了起来。
还有一首《渔家傲·秋思》,塞上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一首宋词就在这里,这是范仲淹在此镇守期间留下的,原来我们只是在诗词歌赋里面想到,现在我们在现实生活中看到。
这个故事要好好讲一讲。
秋天到了,西北边塞的风光和江南不同。大雁又飞回衡阳,一点也没有停留之意。黄昏时,军中号角一吹,周围的边声也随之而起。层峦叠嶂里,暮霭沉沉,山衔落日,孤零零的城门紧闭。
饮一杯浊酒,不由得想起万里之外的家乡,未能像窦宪那样战胜敌人,刻石燕然,不能早作归计。悠扬的羌笛响起,天气寒冷,霜雪满地。夜深了,将士们都不能安睡:将军为操持军事,须发都变白了;战士们久戍边塞,也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有凄凉悲壮,有家国情思,既有边塞的唯美,又有男儿的铁血,岁月催人,五味杂陈构成了一幅秋塞英雄忧思图。多美的描述,既有边塞风光,又有饱满血肉。《渔家傲·秋思》让我们中国人对古边塞的认知,对于游牧文明和农耕文明之间交织地带的了解,真的是铺垫了很大的想象空间,而这些东西都是旅游很重要的积淀,怎么去挖掘它这种人文富矿?也是值得好好深思的。
我基本走遍了全中国,能像这么具象,有承载物的地方太少了,而环州故城,有根、有源、有魂,怎么发挥好它?怎么利用好它?其意义非同一般,我常说很多地方花了冤枉钱做古建筑,是失败的,但是我认为环县这个地方投资做这个古城绝对是值得肯定的。
让我震惊的还有环县的美食。刚到的那天晚上,就仅是匆匆的吃了一些环县的东西,发现不得了,因为我是一个美食家,非常的好吃,也写一些关于各地民俗风物和美食的书。
一讲到五谷杂粮,我们都认为好像是一种粗糙的饮食,环县被誉为“中国小杂粮之乡”,你到环县以后,感受完全不一样,各种饸饹,荞麦面,做得如此之细腻美味。
王志纲老师在博物馆考察
还有更精彩的羊肉,我走遍全中国凡是产羊的地方都说他们的羊肉好。到新疆,新疆人说他们的大尾羊是最好的;走到内蒙,他们也说他们羊是最好的;就连我的老家贵州,也说黔北麻羊全球第一。
但是,光听不行,要像神农尝百草一样,用自己的嘴巴来尝,就像这次尝了环县的羊肉,才发现这个羊肉之好吃,第一原汁原味原生态;第二没有膻味;第三肉质特别细嫩。今天一早我找相关人士确认,才发现原来吃的都是羊羔肉,成年羊基本都往宁夏、新疆卖了。
关键羊肉还作为馅,包成了包子,这也是一绝。因为包子这个东西,我也是基本全中国都吃遍了,南方的包子没什么特色,特别广东的包子不知道是面食还是什么原因,吃起来“满嘴跑”;还有一些曾经很火的品牌,到处连锁,“挂羊头卖狗肉”,品质和内容也不提升,市场用脚投票,很快垮掉也是必然。
环县的羊肉包子这么好吃,为什么不能把它开发成小笼包呢?蘸着你们环县最好的醋,再配点油辣椒,然后小笼包一蘸一点,一口一个绝对秒杀。
不亲自来就不知道环县风物之丰富,从五谷杂粮、羊肉、羊肉制品,但是缺乏一个很好的形式把它表现出来,农耕文明和游牧文明交织所碰撞出来的智慧火花,把它很好的表现在美食上,打造环县特色美食— —“环州八珍”。
比如羊肉包子、手抓羊肉、羊肉泡馍,类似的这些,不要一股脑的全上,而是有主题、有魂,有章、有节、有篇的把它串起来,打造出来,然后惊艳的端出来,“环州八珍”,这时候它也就成了一个很好的旅游产品。
环县大锅羊肉
举个例子,贵州这几年在做大文旅战略,也是我一直在后面帮他们,村超刚起步的时候,困难时期我在后面帮了他们一下,现在三年过去了,越来越火。
另外还有一个水西片区的织金县,现在热度也很高,我每年都会带很多人过去,成了贵州高端游的代名词,细数了一下,今年经我过去的都有三四十批,甚至当地还沿着我曾经眼观、耳听、嘴尝、脚量的点,像串珍珠成链一样,开发了一个“旅游走廊”— —“王志纲之道”,沿着我曾经走过的线路打造成了旅游产品。
很多北上广深去过的朋友都对当地的饮食赞不绝口,念念有词。当地有一种传统饮食叫水席,但水席是多少碗,一定要有个说法,后面我提议,他们把它慢慢的完善,推出“织金水八碗”,以后游客要点菜就很简单了,我要“织金水八碗”,一下子有地域文化特色,有主题、有品牌、有故事串联的满汉全席就出来了。
我们现在是散的,只有“满天星”,而没有形成众星捧月的局面,动不动就长桌宴,一上来就比规模比量,这是蛮夫野汉的做法,一种最初级层次的旅游方式,真正的高端旅游是聚合形成自己的特色地域文化品牌,最后把它IP化,故事化,抢占制高点,掌握话语权,开创新时代。
环县,路在何方?
市场有三种做法:跟市场、找市场和创造市场,最高水平的就是创造市场。
环县一定要好好深刻认识和理解这个问题,理清楚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不要面面俱到,不是有什么卖什么,农民卖菜是卖不了好价钱的,而是要厚植文化土壤,好好的写出一个“剧本”,找出一个“菜谱”来,把“主菜”和长板找到,牵一而发动全身,这样才能搭建一个新平台,开创一个新时代,实现从0到1的突破以后,才有后面的1到100到1000,这就叫创造市场。
环州故城到现在才两三年,如果是个孩子的话,也才开始学会爬,所以我们既要着急,也不能着急。既要着急是什么意思呢?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也不要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环县县委曹育铮书记(左三)一行陪同王志纲老师(左二)考察
怎么办呢?一定要有一个非常清晰的战略,然后朝着战略目标日积月累、日拱一卒,最后实现量变到质变,才有可能做成一个创造市场的产品。
那么作为环州故城的下一步怎么走?
这是个美人胚子,我走遍全中国,见过很多古建筑,古城,但是像这种做得有板有眼,而且有魂、有根、有源的很少见到。
环州故城本身就是古关口,是范仲淹镇守边关的地方,也是范仲淹千古绝唱《渔家傲·秋思》描绘地,历史上文武官员千千万,谥号文正的屈指可数,这些东西怎么开发?怎么挖掘?如果开发和挖掘到位,价值和意义是不容小觑的。
旅游开发,一定是长板理论,找到唯一性、权威性和排他性的东西,把高度、广度、深度做出来,最后实现关联度,这样才能打动很多人,特别是高素质,高文化的人,很多人一听说这个地方,某种文化制高点,非去不可。
具备高度以后才是广度,广度就是辐射、覆盖和服务更广阔的区域,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王志纲老师一行走进庄子峁
最后一个是深度,来了以后拍个照,点个峁就跑了,这不叫旅游,这是观光,观光往往旺丁不旺财,费力不讨好,要休闲度假,要深度体验,要来了一次还想来,不断的来。
吃住行、游养娱,我们一定要从卖门票,卖产品,升级为卖生活,这是个大学问,哪一个区域,哪一个项目,如果能够做到从卖产品到卖生活,它肯定成功。
随后看了几十个主播在带货,其中一个卖羊肉的主播给我启发特别大,说到羊产业多说两句,做任何事情一定是,“上接天,下接地,中间市场要通气”,不然是不可持续,走不远的。
上接天是什么呢?就拿羊产业来说,全中国人民都想吃到好的羊肉,这是大家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下接地就是环县有中国成熟的羊产业和优质的羊肉,但这些羊肉如果仅依靠传统方式,经过千山万水,要到卖到北上广深是不可能的,最后,中间市场要通气,通过一种垂直电商,市场化运作的方式,让环县羊肉翻山越岭、飘洋过海的走出去。
参观考察过程当中,我给书记讲了一句话,做任何项目,一定要注意调动所有参与方的积极性,政府经营环境,企业经营市场,民众经营文化,如果政府没有一种明确的战略思路,不能够打造一种最好的服务,盲人摸象、乱搬倒插,过于依赖“权力的春药”那是不行的,政府要把硬环境和软服务做到位。
服务做到位的前提,政府的领导班子一定要首先理清楚我是谁?我的核心能力是什么?我的职能边界在哪儿?把这些理顺以后,世界上的事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是只有一句话,小道理服从大道理,发展经济,藏富于民,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就是环县最大的道理。
环县的核心能力,破局抓手,长板在哪里?肯定在农文旅方面,羊产业也是一个长板,从产业上讲,要好好抓这个长板,把长板拉起来以后,政府经营环境,但是政府不能够自己搭建公司,自己下场来做,事实证明肯定死掉,不能既当裁判员,又当运动员。
企业经营市场,经营市场是企业的事情,像刚才我讲的这家企业,已经做开了,找到了甜头,包括供货到西安的火锅店,烧烤店,形成了很好的产销渠道,来自环县最好的羊羔肉,市场也都认可产品,接下来,就要让企业腾出手,卯足劲,做强做大,把长板继续加长,如果能做到十亿二十亿的产值,就会形成很强的辐射、影响和带动效应,成千上万分散的小农经济实现了集成和整合,一家一户的变成牧场,在实现经营效率提升的同时,随之也会衍生出很多的生态旅游服务。
王志纲老师一行考察环县电商产业园
民众经营文化。放牧的老百姓通过这个平台,参与到市场分工,获得经济收入,从而实现美满的幸福生活,这个时候,政府稍微使点劲,顺势推一下,就可以实现把一个个牧场,变成一种很好的体验和生活,卖生活也就变成了现实。游客来了以后,在品尝环县地道风物美食的同时,还顺带体验了这个地方田园牧歌式的游牧生活。
这就叫“政府经营环境,企业经营市场,民众经营文化”,最后的结果皆大欢喜,各得其所,相得益彰,这样也才能走得更远更好。如果有三五个这样成集群的项目,平台一旦形成,就像桌子一样,有四梁八柱支撑,桌面就相当稳当了,后面做什么都好说。
第二,到了庄子峁,确实看到了很好的业态,一位致富带头人,把村民调动起来,打造了一个很好的乡村旅游样板,去看的时候仿佛找回了消失的农耕文明,黄土高原,尤其是陇东地区自古以来就是农业文明的肇始之地,到今天你会发现,沉淀了上千年的农耕文明和农业文化,在高速现代化和城镇化过程中慢慢消失殆尽,荡然无存,这就是总书记说的乡愁。
每个人心目中都有一抹忘不掉的乡愁,都要寻找一个看得见的乡愁,乡愁是什么?伴随你我他,40岁以上的人可能都经历过这种生活场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粮食成熟以后到镇上卖点钱,卖完买点酱油,再买二两酒回到家里,三五下酒小菜,一家人谈笑风生,其乐融融”,这就是几千年来周而复始的一种生活,尽管它清贫、困顿,但始终是我们儿时的记忆,是一种抹不掉的乡愁。
王志纲老师走进庄子峁辣椒体验作坊
这个乡愁今天看不到了,如果谁能再现乡愁,打造一种生活,这就是具有唯一性、排他性和权威性的生活,这种生活在整个中国,尤其是北上广深,包括关中大地的3000多万人,都是最渴望的。
今天的庄子峁,看到了它在呈现,捅破了一层纸,这层纸就是人们对农耕文明的一种乡愁,但还只是1.0,小荷才露尖尖角,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2.0、3.0怎么走?这是需要好好考虑的一个问题。
下一步从县委县政府的角度要扶持好这个“龙种”,从卖产品到卖生活。最后的重心放在打造生活平台上,找寻一种失落的农耕文明,一些不兼容的东西该做减法要做减法。
今天我们随便参观的这两个项目,下一步电商产业园,一定要把体验的场景留出来,游客来了以后,不能只看古城,还要到电商产业园区去看一下环县的食品到底好在哪里?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把游客请进来,到处去感受,产品走出去,形成这么一个条件以后,政府再顺势而为,伺机做一些重锤响鼓,好戏连台的活动,当环县这个超级IP形成市场记忆和极强辨识度后,产业发展也就慢慢的兴起了。
美好生活哪里找?劝你都往环州跑
看起来不关联的东西,其实都是关联的,把基本规律讲清楚以后,再给大家抖个底。
新质生产力刚刚提出的时候,很多教授都在解读什么是新质生产力?除了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培育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以外,我认为还有生产性服务业和生活性服务业量和质的提升,经济结构中服务业占比到达一定比例后,经济就会很饱满,也很有活力,这点符合中央对于我国当前主要矛盾的判断。
环县除了在风光电,石油天然气这些资源禀赋优异的领域继续发力以外,一定要在文旅康养服务业方面好好的做文章,把环县的开放度和外向度打开,让更多的人来享受环县的美好生活。那么美好生活,它表现在什么地方?旅游无非就这六个方面,“吃住行,游养娱”,环县就要从这个角度去打通自己的经络,端出这个菜来,让游客眼前一亮,最后待过三天五天也就是顺带的结果。
游就是旅游度假和生活体验,养就是养生、养老和养育,陇东是岐黄故里,具有良好的千年古方中医底蕴,包括环县羊肉,它的养生性很好,怎么把它开发利用,和养生结合?怎么在夏天的时候让人愿意待在这个地方?特别西安人,水深火热当中,喊出“爬出来吧,给你清凉”!你让西安人怎么能不跑过来,到这避暑养生,这也是需要好好考虑的。
养生、养老、养育,养育就是父母怎样养孩子,孩子怎么接受好的教育。娱就是娱乐行业,把这几点打通以后,“吃住行、游养娱”,构建成环县的一种生活,打造文旅生活盛宴,当把它端出去以后,我相信一定会大放异彩,很多的人也都会被它吸引的。
做任何事情一定要长期主义,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打一枪换个地方是做不成事的,至少得三年,我们县委县政府一定要有一种持之以恒的定力,久久为功,一年成型,两年成名,三年成功。
按照三年计划,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厚实基础,把我是谁?我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整个规划计划都理顺以后,全县人民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然后去发现一些很好的“转世灵童”和产业项目抓手,像今天我们看的电商产业园,庄子峁社会主义新农村这种玩法,有市场有价值,可经营能变现,千万记住,没有市场价值的面子工程、形象工程千万不要做,劳民伤财。
当明年服务和设施完善以后,菜想要端出去,也不要去花大功夫,集中优势兵力点对点饱和式攻击,就瞄准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关中这3000多万人,从宝鸡、咸阳到西安,再到渭北,渭南,当他们生活在38度、42度,简直没地方逃的时候,突然一股清凉微风吹过,自信地喊出:“美好生活哪里找?劝你都往环州跑”,坐上高铁,清凉一夏,一小时改天换地,恍若两个世界,怎么能不吸引人?
下一步环县一定要找到自己的魂,找到自己的长板和制高点,不断的强化,最后小道理服从大道理。把自己的“三菜一汤”“八盘四碗”核心旅游资源和旅游产品梳理清楚,从上到下落实好大文旅思想和精神,最后,政府经营环境,企业经营市场,民众经营文化,调动大家积极性,在这个基础上,一年成型,两年成名,三年成功。
我相信五年八年以后,古环州肯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到时候环县之于庆阳,庆阳之于甘肃,也将会是一个全新的图景和面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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