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彦奎｜可爱的外孙女·有趣的小沄沄

可爱的外孙女

大后天就是中秋佳节，女儿女婿还有小外孙女，今天早早就过来了。说是家中农活忙，小外孙还须让我们照管一段时间。摩托车刚一停在门外路边，少梅便嚷开了，我和二女儿菊梅连忙跑上前去，抱住了这可爱的外孙女。

小孙女生于去年三月二十八日（古历），现在已一岁五个月了。去年初夏，女儿因产假已满，要去上班，小孙女也须离奶，便抱过来由外婆照料，这样直到九月中旬。今年三月份，小孙女又被送过来了。夏收后，直到六月中旬，小孙女才被接回南六冢她自己的家中。

照管外孙女是很累的，到外村提牛奶、烧奶、喂奶，特别是晚间得喂几次奶。白天妻子要忙家务，收获季节还有农活，真是忙得不可开交，但我们还是挺高兴的。

小孙女会笑了，我们便逗她；小孙女会翻身了，我们便让她在炕上滚来滚去；小孙女会坐了，会爬了，也一天天长大了。只是我们很担心她从炕上掉下来，于是便在炕下水泥地板上铺上很厚的一张硬纸板，以防小孙女掉下来。在小孙女半岁时，她还真的从外婆身旁滑了下去，掉在了厚厚的纸板上，但并未摔着，从此我们更小心了。

小孙女开始学走路了，先是小心胆怕，不敢挪动，我们便教，便诱导。小外孙女真可爱！几个月时，小孙女渴了、饿了、拉撒了，她便哭叫，叫声很大，像是在打招呼，又像在抗议，从她的叫声里，可知道小孙女长大定是个很有个性的孩子。我们指着墙上的毛泽东、周恩来画像，说这是毛爷爷，这是周爷爷。以后只要一说毛爷爷、周爷爷，小孙女便会准确无误地指着毛泽东或周恩来的画像。小孙女很快又学会了用手势表达再见、欢迎等动作。女儿女婿让我给外孙女起个名字，我便按姓名笔画数和涵义的要求，给外孙女起名佩沄，即王佩沄，按五八八的笔画数命名。

小孙女特别喜爱小孩。晚上看电视，广告中的婴幼儿一岀来，她便能大声笑起来，一看见对门的小英英和路过门前的小孩子，她都会很高兴，又笑又叫的，这也许是小孩子间有“共同语言”吧！

刚一学会走路，她便走啊，走啊，不住地走。尽管前面地面凹凸不平，有障碍物，但还是一直往前，跌倒了，爬起来，又继续走，很少啼哭……

刚刚过岁，还有些走路不稳，晚上看电视，看到电视画面上的人们跳舞，小孙女便站在那里“跳”起来。身子不时下蹲，两只小手半握，拳心向上，放在身体两侧，随着身子上下晃动，还不时扭动小屁股，真是可爱极了。星期天，少梅或是菊梅只要一开录音机，一播放舞蹈音乐，小孙女便急匆匆爬上檐台，进入屋中，站在录音机前就又“跳”起来。我练八段锦，小孙女也站在旁边，也学着弓步，下蹲、出拳。一家人感到很好笑又很高兴。

夏收后我们在院中晾晒小麦，小孙女尽管走路还不稳，但她在麦子中走来走去，一走一滑，一走一跤，被火热的太阳晒得满脸是汗，但她还是要在院中小麦上走、跑，收麦时坐在麦堆中，调皮极了。

小外孙女可爱极了！听说去年秋收后回到家中，小佩沄竟哭闹着不让她的祖母照料，第一晚竟是由她的祖父照看的。小佩沄两次回家，过些天我们去看小佩沄，才开始她还不认我们呢！今年中秋节小佩沄来后，便与我们很快熟悉了。在家中，小佩沄叔叔常带她到村西公路那边去玩。有一次小佩沄祖母忙活计，由叔母照看，一不小心，小佩沄走岀门去，经过二十多家门前，径直走到村西公路那儿去了，家里人急得到处找，才在那里找到了小佩沄，这一岁多的小佩沄还挺有记性的。

小佩沄天真、活泼、好动，她一来到家中，便为我们增添了无穷的乐趣。我爱我的外孙女！

外孙女佩沄今年九月二十九日来我们家，我们全家人可高兴啦，她十月十九日又被接回去。

外孙女才两岁半，我们全家人管她叫小沄沄，她自己也张口闭口称她是“沄沄”。小沄沄听话，机灵，说话做事很有趣，她喜欢干活，很大方，但也调皮捣蛋，很强，有时“自私”，很“不讲道理”。

小沄沄很听话，但也很强。不管谁在院子里要凳子，喊—声小沄沄去取，她都会很快地将小凳子搬来给你。让她去做一件小事情，她会认真地做起来，直到告一段落。她学别的孩子骂人，一斥责制止，她也就不骂人了，没有脏话了。但也很强，不让她干的事，她非要去干，也喜欢干活。雨停后，我们将屋檐下地面的积水扫岀院子，小沄沄会夺过笤帚，不住地扫起来，她扫不好，又不让别人扫。外婆拿着扫帚去场间，小沄沄急忙在院里找了一把笤帚，也学着外婆的样子扛在肩上，摇摇摆摆地跟在外婆身后。大人掰包谷棒子，她也要掰，又掰不下，好半天终于掰下一个来，很高兴。我们将包谷外壳运到村外场间去，她非要坐架子车，不让坐就哭，坐来坐去，爬在柴草上，生怕掉下来。

小沄沄很机灵。少梅来电话，小沄沄在电话上说：“妈妈，给沄沄买好吃的东西。”我上街回来买了包子给小沄沄，她立即说：“谢谢外爷。”我从学校回来，她就说：“外爷您好！”接着便去翻弄我的提包，找她喜欢的东西。在路上走很不安全，小沄沄乱跑。我说：“嘟嘟（车辆）来了，快往路边走。”小沄沄会一直走到路边去。边走边看，说：“我走在路边上，怕啥哩。”我在书房接电话线，她看不到桌面，就端来个小凳子站在上边，认真看，不时摆弄我用的工具，还须让人为她的安全操心。中午吃饭，面条熟了，她就嚷着要捞（舀）面条，说：“把沄沄饿死呀么？”别人先捞，她又说：“捞完了，捞完了，面条是沄沄的。”我说：“回你们南六冢吃去！”她就说：“婆婆家没面条，外婆家有面条。”外婆说，沄沄多吃点，很快就长高了。沄沄自豪地喊道：“沄沄长高了，沄沄长高了！”小沄沄记性好，数数字，会一直数到近二十。

小沄沄很慷慨大方。小沄沄吃香蕉，邻居家的小孩子来，小沄沄说：“你取去，屋里还多着哩！”小沄沄吃东西，我们要，她不给，说着又全给了你。她吃东西，定会给邻居家小孩给一些。邻居家的孩子向家里要钱买东西吃，遭到训斥，小沄沄在一旁说：“人家忙着哩，你要啥哩。向梅梅（沄沄妈）要去，梅梅有钱哩。”见了人家小孩很高兴，喜欢在一起玩，这也许是她们有共同语言吧。但邻居家的小女孩都四岁多了，出口就用极脏的话骂大人，说又不听，我们都很讨厌她这骂人的话。

小沄沄很有趣。外婆喂猪，小沄沄跑过去对猪说：“不要叫唤了，婆婆给你和食着哩，你叫唤啥哩！”少梅回家时买回山楂饼，外婆故意说要吃，沄沄说：“你没有牙，咬不下。”我要吃，小沄沄又说：“这是闹闹（苦味）药，不能吃！”惹得全家人哈哈大笑。小沄沄从凉椅上上炕时碰破了嘴唇，她说：“是外爷在凉椅上放了枕头（引起的），爷爷坏。”小沄沄患胞睑肿核，哭闹着要吃药。别人来买药，她就要吃药，给一粒，她放在口中嚼服，然后喝一点水就行了。一岀家门即村间大路，挺不安全，一中午关门没让小沄沄出去。邻居家有人说：“你外婆怎么把你关起来啦？”小沄沄大摇大摆地说：“（现在）放开啦！”连续几天在院子里玩，每到半下午她都嚷着要外婆抱她到外边游。她不住地嚷：“外婆游，外婆游。”直到外婆答应才罢休。沄沄不听话，我说：“回你们南六冢去。”她说：“（现在）不回。”有时训斥她，她会哭叫着求援：“妈妈，你们快来呀！”我们全家人又是一阵笑声。

小沄沄很“自私”，也很调皮、捣蛋。别人要坐小凳子，小沄沄说，“是沄沄的”，不让别人坐。别人一喝水，她就说，“杯子是沄沄的”，闹着要水喝。还说：“把沄沄渴死呀么？”别人要吃东西，她就说：“沄沄要吃，把沄沄饿死呀么？”晚上看电视，我躺在凉椅上，小沄沄说：“是沄沄睡的地方。”我只好躺炕上，一盖被子，她又哭叫着说：“被子是沄沄的。”因为小沄沄晚间盖那被子。一出门，不让她乱跑，她会跑起来，越追赶她，她跑得越快，为了安全，我们只好提早防范。

小沄沄胆小。每天早上小沄沄吃一个炖鸡蛋。她说，沄沄爱吃“咯咯蛋”。她也喜欢进鸡圈收鸡蛋，她说是收“咯咯蛋”。进鸡圈收鸡蛋，鸡一围拢来，小沄沄立即显出胆怕的样子，大人只好进圈帮助小沄沄收鸡蛋，或将鸡赶开。“百家碎戏”中有吵闹场面，小沄沄很胆怕，不敢看。在电视剧《康熙王朝》中康熙帝大声呵斥一妃子，小沄沄吓得藏在外婆怀中，看也不敢看一眼。但院中放着的大梯子，小沄沄却能连上三、四格。

小沄沄的性格和生活习惯中有很多惹人喜爱的方面，但也有一些需要纠正的地方。小孩子性格的塑造，良好习惯的养成，主要在2-7岁间。如果只溺爱孩子，会给孩子带来许多不好的东西。现在农村的独生子女（皆为男孩），教育上很有问题，已面临着严重的挑战，有些十五六岁的独生子，辍学结伙，不务正业，有的甚至为非作歹，成了危害一方的主要因素，令人痛心。孩子的教育要从小抓起，这实在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大问题，也是一个值得深思的社会问题。误了小孩子，也便误了一代人。这责任显然不在这些孩子身上，而全在孩子的父母、祖父母身上（有些祖父母会自觉不自觉地扮演一个很不光彩的“教唆犯”角色，将孙子推向歧途），当然，社会也脱不了干系。

小沄沄来我们家中已二十来天了，她在家以喝牛奶为主，我们怕她营养不全面，坚持让她吃饭莱，也和些奶粉给她喝（其实，婴儿八个月后就要加喂饭食，只喝牛羊奶会导致某些营养素的缺乏）。这些天小沄沄胖了，两脸蛋也圆起来了。现在她要回去了，我们还真舍不得小沄沄走，也不知小沄沄什么时刻才能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