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一代“战神”粟司令极为擅长军事谋划,在过人的胆略之外,也兼备了心细如发的性格特征。正因如此,他才能把解放战争中的多场重大战役进行精妙设计和推进,取得盖世战功。然而时任全军总参谋长的粟司令,却因为1958年的志愿军撤军事宜惹怒了主席,一定程度上导致了自己军政生涯的滑坡,怎么回事呢?
时间来到1957年11月。此时距离朝鲜半岛停战已经过了四年多时间,根据朝鲜方面的实际要求,希望中国的志愿军有计划、有步骤地分批撤回国内。毕竟朝鲜的复建工作也已经取得了很大进展,长期在邻国驻军也并非我国所愿。主席和金日成在莫斯科达成了协定:1958年志愿军将分批陆续撤回中国国内。
时任国防部长的彭老总和总参谋长粟司令,明确了中央的意图,并负责这件事情的推进工作。1958年2月26日,粟总长以总参谋部的名义,对志愿军5支成建制部队下达了首批撤回国内的命令。然而主席得知消息之后却非常生气,质问国防部和总参谋部是怎么回事。原来志愿军回国的决定传达下令后,总参谋部发出的具体行动命令却没有经过军委的同意,直接发出去了。
主席认为以总参谋部的名义发布如此重大的命令,是非常不合适的。换句话说:权限不够,粟总此举存在越权的嫌疑。受这件事情的影响,1958年下半年粟司令被撤去了总参谋长的职务。另有其他一些原因,导致他在当年的军委扩大会议上受到了猛烈的批判。为何一向做事细致严谨的粟司令,会下达不够稳妥的重大命令呢?其实这件事情事出有因。
粟司令并不是仅凭中央的撤军意图,就想当然地去发布命令,并没有越权的想法。而这样的撤军命令,是应该由中央军委直接下达的。主持中央军委工作的是彭老总,同时兼任国防部长,在粟司令的综合考虑之下,认为以中央军委和国防部的名义去发布这样的指令更为妥当。但是彭老总否定了总参谋部作战部拟下的命令草稿,不同意使用国防部和中央军委的名义去下命令。
因为国防部属于重要的政府部门。志愿军名义上并非我国政府派出境外作战的正规军,所以由国防部下令撤军,是和1950年出兵时的情况相矛盾的。彭总认为,撤军的时候不能以国防部或中央军委的名义去下达命令。粟总长经过反复斟酌,最终确定以总参谋部的名义去发布,并且还备注了“请彭总审阅后再发”的字样,就是希望避免出现相关的问题。可以说粟总的考虑,还是周全用心的。
然而涉及到军权问题,中国和当时“老大哥”苏联的模式还是有区别的。苏军总参谋部有调动大规模作战部队的权力,而中方的总参谋部却不能自主决定对驻朝的志愿军发出调动、撤军的命令。1958年2月调动志愿军师级以上(含21军和炮5师)部队,确实越权了。主席认为以总参谋部的名义去做这样的事情,是非常不合适的。这件事加上总参谋部与国防部之间的一些其他工作误会,加重了粟总在1958年的不利处境,最终在叶帅等人的善意保护下,将他调到了军事科学院。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极端个人主义”的帽子被强加在粟总的头上,其实是不公平的。粟司令在1958年写了多份检查,都不能通过军委扩大会议的审查,于是他违心地承认了一些罪名,用粟总自己的话说是:考虑问题不妥当,发布了不合适的命令。事先没请示、事后不报告。在1979年他正式向中央申诉,对当年这些违心的说法进行了否认和辩解,最终在1994年,粟司令获得了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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