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446）
任何事都没有起因（续）
1992年2月16日
学生：我的意思是，难道自我探究不是一个发现的过程吗？如果我们进行自我探究，我们可以假设你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相信你说的话，或者不相信，而是我们亲自找出来，似乎对我来说，如果你试着开始自我探究，在某种程度上……是的，我知道小我，小我是虚假的，那么这就不再是一个纯粹的问题了，这是一个具有偏向性的问题。我知道它是虚假的，所以，我只是问自己一个我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你理解我说的话吗？
罗：是的，但如果你在头脑中牢记……
学生：所以这个问题没有新鲜度，它只是……我知道答案，而我只是……它变得像一个梵咒或某种死掉的东西。
罗：如果你在自己头脑中牢记没有源头，没有我，并无论如何继续询问，但你在头脑深处某个地方感受到它并不真正存在，这就会发生得更快。
学生2：也许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我们头脑深处的某个地方实际上是一个很大的地方。（笑声）就像他说的，我们真的对这个“我”的事感到很困惑，这也是一个真实的人类印象。有时，听起来像是你在说：“现在我们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所以现在让我们出去玩吧，尽管我们知道没有一个真正的我。”事实上，我猜周围有很多声音认为他们是真实的“我”。
罗：你必须在那上面下功夫……
学生：罗伯特，他说的是……
罗：你必须探究：“这个我对谁而来？这个我的存在是对谁而言的？”但你在脑海深处必须有一点理解，没有“我”的真正存在。
学生2：对，但这对我来说这些话可能真的作用有点太小了……
罗：那就持续询问，持续探究。
学生2：而且回到你说的，探究的观点实际上有点……也许你可以使用玩笑或温柔的方式来说自我探究，我不记得具体是哪个词了……而且谈论的方法可以像接下来这样，举例来说，有时，自我探究似乎对我们很多人来说进展顺利，你知道一切都看似很好，有平静等，而我们真的生活在一个很巨大的城市中，你知道这一点，坐在那里，一切都在运作。很多时候，它似乎并不像那样奏效，也许头脑有一种倾向，想要强迫它像那样感受，变得像那样，你说的是不是只是探究，如果头脑开始喋喋不休，不要担心，而是强迫它进行探究……
罗：正是如此，这就是我说的。当这发生时，你看着头脑，你成为观察者，不理会它，当自我探究变成你的负担时，当你感受到你在无用地循环时，只是观看你自己。尽管自我探究似乎不能很好地起作用，你难道不能只是做自我探究而不担心它似乎没有什么效果，似乎没有带来很多平静和安宁吗？你只是毫不担心地做着自我探究，而不担忧你不喜欢这个结果这件事。
你可以练习自我探究，但它可能不会很有效。只有当你没有任何焦虑地做练习的时候，它才可能会有效。当你的头脑中，当你的身体中没有焦虑的时候，你只是探究：“这个我对谁而来？它的源头是什么？”然后你等待。如果你感到沮丧，如果你感到浪费时间，那么，观察你自己，观看你自己，找出谁在像这样感受？询问这种焦虑对谁而来？谁感受到紧张？谁感受到仿佛自己在做无用功？
学生：那就是自我探究吗？
罗：那就是自我探究。
学生：那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源头在哪里？
罗：你陷入了进入你头脑中的每一个问题，然后就要解决每个问题。但要在你脑海深处的某个地方意识到，不存在问题。你可以同时做这两件事。你可以攻击问题，探究问题：“它对谁而来？”然后会有某种东西告诉你，不存在问题，你会开始大笑，没有什么可攻击的。但如果你太认真了，你就是在赋予问题生命，把问题变成现实，你会把它变成相对世界的一部分，仿佛它是真实存在的，于是，你就要面临一场战斗了。
学生：在《山路》杂志上有一篇文章说，答案就在问题中。很难指望从问题中得到答案，有点像绝望中的希望或与之相关的东西。
罗：答案就在问题中，对。
学生：在我看来，因为我有时会怀疑，似乎怀疑是最大的敌人，因为这是你说的，因为这几乎是无望的。当你遇到一些沉重的怀疑时，当你真的想知道时，然后你说，我们必须相信你所说的是正确的，然后我就被卡住了。我真的无法超越它，因为当怀疑到来时，我不想相信任何人或任何事，我只想知道什么是真实的，那时，我也不能接受“我”是不真实的，因为它看起来太真实了。然后，正是你说的，有一场战斗。战斗在谁对，谁错，谁让我悲伤之间进行着。我认为，如果真相到来了，它必定是不证自明的，必定是显而易见的。没有迹象表明有人告诉过我它是这样的，而我接受了。因为似乎有一种可变的，你知道的，如果你明天改变了你的想法，我就完蛋了。（学生们大笑）你知道的，有人出其不意，你说过，哦，你知道的，这些年来我说的全部都是废话，事实就是，你知道，我是错的，追随我的你们都是傻子。（笑声）我们在哪里，我们在河里却没有桨，你知道的。
罗：所以我说过很多次了，很可能那些时候你不在这里，不要相信我说的一个字。
学生：是的，但你现在说要相信，要相信“我”是不真实的，要在你的头脑深处相信它是不真实的，这是一个幻相，这是一场梦。这就是问题，你知道的。
罗：这是我的自白。
学生：是的，这是从你的体验出发，但我要说的是，有时我真的很相信你说的话，但头脑有时会产生非常巨大的怀疑。
罗：当然，它会的。
学生：然后，我就只是坐在那里发呆，我不知道谁是对的，谁是错的。而头脑是邪恶的，似乎头脑每次都可以轻易打败我，你知道的。而且我或多或少解决了这个问题，而答案，我说的是你的答案，没有令我满意，因为这似乎是基于对你的信心，而头脑又产生了邪恶的怀疑。因为我猜它试图坚持到底。我不知道别人是否能理解我说的话……
罗：当然，很多人都可以。这对每一个人发生。当这种情况发生时，你要做的就是保持安静，只是观看，观看你的念头，保持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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