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原部队已在正面战场取得了压倒性优势。经缜密考量,华东野战军最高指挥官粟裕将军作出了发起济南战役的决策。然而,在华东野战军指挥层会议上,第十纵队司令员、三野名将宋时轮却公然反对粟裕将军的决策,并表达了不同意见。
此事传至毛主席处,他随即向华东军区发出电报,要求对宋时轮进行撤职处分。然而,面对被顶撞的情况,粟裕将军并未动怒,反而持续为宋时轮求情。
那么,作为此次事件的当事人,宋时轮究竟是一位怎样的军人?而粟裕将军又为何未感愤怒,反而要为其求情呢?
谈及宋时轮,他是一位在阻击战与阵地战方面造诣颇深的名将。即便身处最为险恶的环境,宋时轮亦能保持清醒的头脑。他曾凭借智谋,未动一兵一卒便成功劝降敌军一个团,此举赢得了华东野战军指挥官粟裕将军的高度赞誉。然而,宋时轮对待上级粟裕的态度却并非十分恭顺。
解放战争初期,宋时轮担任山东野战军参谋长,其直接上级为陈毅元帅。在多次战役的配合中,他对这位老上司深表钦佩,甚至愿长期追随其左右。
然而,1947年野战军面临重组。遵照中央军委的统一部署,山东野战军与华中野战军合并为华东野战军,而华东野战军的最高指挥权则交由粟裕将军执掌。
粟裕将军与宋时轮同为老乡,且年龄相近。当上级突然宣布粟裕成为其直接上级时,他一时难以适应。正因这一微妙的心态,他与粟裕将军的关系一向不算融洽。1947年8月爆发的梁山阻击战,更是加剧了两人之间的矛盾。
当时,宋时轮担任华东野战军第十纵队司令员一职。彼时,第十纵队正面临国民党军队的两面夹击,进退维谷。前方即是黄河,或可成为唯一的生存出路。因此,宋时轮决定克服一切艰难险阻,强行渡过黄河。
尽管最终成功渡过黄河,但整个过程极为惨烈。第十纵队为此付出了极其沉重的代价,军队伤亡人数超过1500人,更令人痛心的是,还有4000余名民工遭遇不幸。
宋时轮成功保留了第十纵队的主要力量,然而,战斗中牺牲的军人和民工,却在战报上留下了极为沉重的记录。粟裕将军将此情况如实上报给中央军委,宋时轮因此受到了批评。
尽管他早已预料到会面临批评,但内心仍难免感到委屈。毕竟,他渡过黄河的决定也曾得到华东野战军指挥部的批准,而今却需独自承担如此严厉的指责。此事成为他心中的一道坎,而粟裕将军在战斗中多次命令他坚守阵地、拉开阻击战战线的安排,更让他感到心理失衡。
在梁山阻击战中遭受重大挫败的宋时轮,内心愤懑地接受了中央军委的批评。特别是第十纵队多次执行阻击任务,更使他内心深感不公。直至1948年济南战役前夕,双方之间的矛盾终于全面激化。满怀怒气的他,难以克制地当众反驳了粟裕的意见。
1948年年底,解放中原地区多数城市,成为我们的主要任务。鉴于解放济南的战役意义重大,指挥层在战斗正式展开前,多次召开会议,商讨战术安排。
作为总指挥官的粟裕将军,自然会在会议室内进行兵力部署。当轮到宋时轮时,他所分配的任务依旧如同以往,负责执行阻击任务。
这一任务彻底触发了他的愤怒,本就性情急躁的他,决定不再隐忍。他猛地拍案而起,直视粟裕将军的眼睛,直言道:“好,又是阻击战。我明确表态,这阻击战我们第十纵队无法执行。我辞职不干了,我要返回东北。”
言毕,他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会议室。
三野名将公然违抗其直属上级的指示,此事件在军队内部引起了极大关注。中央指挥部的主席毛泽东同志在得知这一情况后,迅速向华东野战军军区发出了正式电报。
主席在电报中严肃指出:“军队将领不服从上级命令,此行为极为严重,望你即刻免除宋时轮同志的所有职务。”
然而,被顶撞的上级并未显得过分愤怒,他回复道:“我已与宋时轮同志进行了深入的交谈,并对其进行了必要的思想工作,目前我们之间的分歧已得到化解。我坚信,他仍然具备继续担任第十纵队指挥官的能力。”
粟裕将军之所以能够向主席作出承诺,是因为他在会议结束后立即与宋时轮进行了交流。
尽管中央军委对梁山阻击战的处理包括了处罚,但缺乏实际的惩戒行动,这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对粟裕将军决策的认可。同时,上级领导也表现出对他的信任,愿意赋予他更大的自主权。随后的济南战役,也将成为他展现自身价值的重要机遇。
关于仅指派第十纵队执行阻击任务的缘由,实则源于野战军重组之时,陈毅元帅已向粟裕将军明确指出,宋时轮将军在战场上表现出的冷静与沉着,使其成为延展战线、固守阵地的不二人选。
在上级详尽的解释之后,宋时轮将军顿感羞愧。他性情急躁,未能给自己足够的时间去探究事实真相。面对如此诚恳的解释和劝导,他亦无法持续固执己见。
1948年9月,宋时轮将军带领第十纵队开赴济南战役战场。他们从济南西郊大门外迅速推进,直至攻入内城,成功解放了济南。
战事结束后,宋时轮将军主动提交了检讨书,请求华东野战军对其先前的不敬行为进行惩处。然而,粟裕将军宽宏大量,早已不计较过去的微小摩擦。他不仅未对宋时轮将军进行处罚,反而在随后的职务晋升中,积极推荐这位卓越的军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