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的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蒋介石与亲信毛人凤在一间密室中低声密谋,策划一项鲜为人知的秘密行动。蒋介石眉头紧蹙,神色严肃地向毛人凤提出:“雨农的家属仍在大陆遭受苦难,你必须设法将他们接来。”
他口中所提及的“雨农”,正是国民党军统局局长戴笠,这位曾在情报界呼风唤雨的人物。
戴笠毕业于黄埔军校第六期,他曾凭借过人的智慧和狠辣手段,赢得了蒋介石的赏识,成为其手中的一张重要王牌。然而,这张王牌在1946年的一次空难中不幸陨落,身后留下了一个孤儿寡母的家庭。
戴笠的儿子戴善武,继承了父亲的特质,同样以严酷手段对待众多共产党人,但1951年戴善武被依法处决,仅留下妻子郑锡英携三子二女,从此开始了他们颠沛流离的生活。
戴善武被处决后,郑锡英几乎失去了一切。为了抚养孩子们,她不得不带着他们前往上海,寻找生存的希望。但因路途遥远,她无法将所有孩子一同带走,因此在离开前,她将两个女儿托付给了在戴家服务超过十年的厨师汤好珠,希望她能代为照料。然而,这一别却使母女三人天各一方,小女儿戴璐璐更是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母亲。
抵达上海后,郑锡英携三子租赁了一处简朴的居所,依靠零星的劳动和为他人提供家政服务来勉强支撑家庭开支。然而,好景不长,突如其来的失业再次将家庭推向困境。
在无计可施之际,郑锡英想起了戴笠生前的护士长范娟理,遂前往寻求援助。范娟理念及往昔情谊,不仅为郑锡英及其子提供了栖身之所,还助其觅得一份工作。在范娟理的援助下,郑锡英一家终于渡过了难关。
身处台湾的蒋介石,得知郑锡英一家的艰难处境后,决定将她们接往台湾。他将此任务委托给了毛人凤。毛人凤经过周密的策划,找来亲信王时旭,命其负责此事。
王时旭接受任务后,秘密从台湾前往上海,首先与潜伏于上海市公安局的国民党特工黄福源取得联系,并约定在一家僻静的餐馆会面。
在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王时旭低声向黄福源传达了指令:“上级指示我们需秘密将戴雨农的儿媳及其孙辈接往台湾,此事必须保密,不得泄露。”
黄福源在听取任务详情后,立刻意识到了其中的难度。他点燃了一支香烟,缓缓吐出烟圈,沉声说道:“此事确实不易处理。”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两人决定采取投亲和迁移户口的方式,将郑锡英一家安置至香港,再由香港转至台湾。于是,黄福源找到了负责户口事务的陆秉章,并以金钱为筹码,成功说服了他。
陆秉章因与黄福源是旧交,未多加犹豫便应允了此事。他顺利地为郑锡英一家办理了户口迁移手续,并按照黄福源的要求对相关信息进行了调整。然而,陆秉章不慎将戴以宏的名字误改为王时旭,这一失误为后续的变故埋下了隐患。
所有准备工作完成后,王时旭本打算立即行动。但在郑锡英一家准备出关时,意外发现戴以宏的身份存在问题,导致无法顺利通关,计划因此被迫搁置。
最终,王时旭将戴以宏托付给陆秉章照顾,随后带着郑锡英和她的两个儿子重新踏上了旅程。
抵达台湾后,蒋介石在台湾的官邸接见了郑锡英及其子女。他首先追忆了戴笠生前的贡献,随后对于未能及时将他们接至台湾表示了歉意,至于这份歉意的真诚程度,则无从得知。
郑锡英在台湾安家落户后,虽然生计无忧,但她对海峡对岸的子女们的生活状况深感忧虑。戴以宏最初在陆秉章的照料下生活尚可,但好景不长,陆秉章因涉嫌受贿被捕,戴以宏失去了依靠,被送往孤儿院。
戴以宏在孤儿院长大成人后,响应国家号召,加入了边疆建设的行列。起初一切尚顺利,但在特定的历史时期,有人利用他是“戴笠之孙”的身份,企图将他逮捕并处以极刑。
幸运的是,上级领导了解戴以宏的为人,认为他并无问题,并为他撰写了一封长信向组织澄清。经过组织的调查,戴以宏被宣判无罪。后来,他与一位普通女性结为连理,过上了平凡而宁静的生活。
相较于戴以宏,其妹妹戴眉曼的人生之路似乎更为顺畅。她被安置于汤好珠家中,并改姓廖。到了七十年代中期,她与汽修工谢培流结为连理。尽管“戴笠孙女”的身份给他们带来了诸多困扰,但自迁居至江西上饶后,他们的生活逐渐趋于平静。
至1991年,郑锡英已是满头白发。随着两岸关系的缓和以及“三通”的实现,郑锡英终于与在大陆的子女戴以宏和戴眉曼取得了联系。经过商议,兄妹二人决定前往台湾与母亲团聚。当戴眉曼步出机场大厅时,郑锡英泪眼婆娑地与她紧紧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