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里白人之怒:农村白人对美国民主的威胁》(White Rural Rage) Tom Schaller 2024年美国最火图书

文摘   2024-11-03 15:24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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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ite Rural Rage: The Threat to American Democracy 

by Tom Schaller


《下里白人之怒:农村白人对美国民主的威胁》/《农村白人的愤怒:对美国民主的威胁》


汤姆·沙勒著


本书是对美国最值得骄傲的公民、也是最不可能捍卫美国核心原则的公民的尖锐描绘和严厉批判。

在选举中,白人农村选民在美国所有人口群体中的影响力最大,但农村社区却遭受着医疗条件差、基础设施瘫痪、制造业和农业就业机会严重流失等问题的困扰。农村选民认为我们的国家背叛了他们,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是对的。

在《乡村白人之怒》一书中,汤姆·沙勒(Tom Schaller)和保罗·瓦尔德曼(Paul Waldman)探讨了为什么乡村白人未能从他们超强的政治力量中获益,以及为什么他们是最有可能放弃民主规范和传统的群体。

沙勒和沃尔德曼展示了在农村白人面前美国民主变得多么脆弱,尽管他们有合理的不满,但他们越来越倾向于持有种族主义和仇外信仰,相信阴谋论,接受暴力作为合法的政治行动,并表现出反民主倾向。沙勒和沃尔德曼认为,“我爱我的国家,但不爱我们的国家”是对美国农村白人态度的最好描述。

沙勒和沃尔德曼认为,“我爱我的国家,但不爱我们的国家。”这种现象就是农村爱国者的悖论。沙勒和沃尔德曼对允许农村白人对美国治理施加过大影响的结构,以及建立多元、包容的民主制度,提供有利于农村社区的政策解决方案的前景进行了挑衅性的批判。最后,他们对政治进行了重新构想,为农村居民和美国其他地区带来了更美好的未来。


目 录

序言:小城镇,大麻烦

1. 基本的少数群体,存在的威胁

2. 乡村废墟

3. 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政治手笔

4. 战争中的文化

5. 不可能的美国乡村之王

6. 有条件的爱国者

7. 种族与乡村

8. 绝望、分心、幻灭与民主衰落

作者注释

致谢

注释

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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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译  

“读新书”译

序言:小城镇,大麻烦

“朋友,我告诉你,杰森·阿尔丁(Jason Aldean)录了一首赞美小镇价值观的歌,激进左派却因此封杀了他。为啥?因为他们希望美国的每个小镇都爆发加州和纽约一样的社会助益灾难。”这是2023年7月全国共和党国会委员会一封筹款邮件的开头,以回应乡村明星阿尔丁最近发行的单曲《在小镇上试试》引发的争议。这首歌的歌词列举了一系列所谓的自由派城市恐怖事件——人们向警察吐口水、零元购酒类专卖店、焚烧美国国旗、以及没收枪支的幽灵,并发出挑战:“好吧,在小镇上试试吧/看看你能在这条路上走多远”。

阿尔丁的作品中充满了对乡村生活的赞美,但他的演唱并没有被“取消”。事实上,他幻想用私刑暴力对付所谓准备把犯罪混乱带到美国乡村田园的城市人,这成了他最大的成功。保守派媒体为他辩护,共和党政客对他大加赞赏,《Try That in a Small Town》成了阿尔丁最大的跨界热门歌曲,一举登上公告牌百大热门歌曲榜的首位。

如果十年阿尔丁发表这首歌颂怨恨和私刑的歌曲,也许不会成为新闻,更不会引起争议。但这首歌问世时,美国城乡之间的敌意正在加剧,美国正在进行总统大选,两者之间的分歧将更加深刻,这首歌势必会引起激烈的反响。

对共和党人来说,这首歌是一份礼物,是他们可以用来说服农村支持者的又一个工具,让他们相信蓝色美国是一场“社会助益灾难”,值得恐惧和憎恨。而自由派人士对这首歌的批评只会强化这一点。

引发这场争论的暗流正是我们写这本书的原因。我们正处于内战以来美国民主最危险的时刻。 2016年特朗普上台以来,人们对农村白人给予了大量关注,然而这种讨论忽略了本书希望阐明的一个重要政治真相:美国农村白人的民主依附正在动摇。

近几十年来,美国农村深受其害。在几乎与我国历史一样悠久的文化怨恨之上,这种苦难产生了强烈的反感,这种反感不仅针对某些美国群体,而且往往针对美国民主制度本身。如果美国农村白人像他们自认为的那样丧失了权力,那么他们的愤怒将是无力的。他们会喃喃自语“在小镇上试试看”,沉浸在对他们所鄙视的自由主义者和城市人进行报复的毫无意义的幻想中。

但他们并没有丧失权力。事实上,在关键方面,他们比美国任何其他人口大群体都更有力量。这种权力已经扭曲了我们的制度所产生的结果,使我们处于一个少数人统治的时代,仅举一例,在过去八次总统选举中,有七次得票较少的政党成功地在最高法院组建了一个激进的6:3超级多数党,该党现在正忙于修改我们所有人生活的法律,以符合绝大多数公众并不认同的右翼政策愿景。这种少数统治是农村白人掌握着不成比例的权力的结果,右翼分子经常为这种权力辩解,坚持认为这些人是最有价值的美国人,是最有美德和 “价值观”的美国人,因此,他们的选票更有分量才是正确的。

事实上,他们的选票确实更重要,这也是特朗普当初成为总统的原因,如果他重夺白宫,也将是农村白人把他送回白宫。然而,即使特朗普所代表的对美国民主的威胁已成为人们高度关注和争论的话题,却很少有人将这种威胁与它的根本来源联系起来:美国农村白人。
一种威胁美国政治制度稳定的力量或冲动:在农村白人中,不信任选举公正性、喜欢阴谋论、拥护专制主义。几乎比在其他地方生活的白人中更为普遍。
尽管他们在某些方面是民主影响力分配的最大受益者,但农村白人却最不忠于我们的制度。在美国历史上的不同时期,一些极具创造性和进步性的运动都是从农村地区开始的,而如今,美国大部分农村地区都被右翼政治所控制,该愤怒时愤怒,该参与时被动。对政界许多最愤世嫉俗、心怀不轨的人来说,这都是计划的一部分:让美国乡下人继续痛苦下去,当民主没有产生应有的结果时,他们就会成为一股易于操纵的破坏力量。美国农村人的感觉越糟糕,这个计划就越有效。
晚期资本主义的破坏力给美国农村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但我们更关心的是政治体制是如何应对的,特别是为什么很少有美国农村人注意到,他们被自己选出的保守派政客利用和欺骗了。
他们自己的领导人部署了一套复杂的宣传系统,旨在确保美国农村面临的每一个问题都归咎于遥远的势力和人,而这些势力和人对美国农村人的生活几乎没有任何实际影响。这是煽动选民情绪的最佳方式——告诉他们解决问题的办法永远是选举更保守的共和党人,而共和党人将继续花费更多精力激起农村人的愤怒,而不是解决农村社区面临的问题。
因此,当美国城市失业率或暴力犯罪激增时,右翼的噪音机器就会迅速将矛头集体指向自由派、少数族裔和主宰城市的民主党人。他们被告知,城市既是堕落的噩梦,也是对美国农村的威胁。但是,当美国农村遭受同样的问题时,谁会受到指责呢?还是那些来自遥远而可怕的城市的自由主义者、少数民族和民主党人。
从缅因州到毛伊岛,这些选民几乎每天都能在脱口秀电台上听到共和党政客和他们在媒体中的保守派盟友将乡村的愤怒转向当下的祸害:这个月的移民大篷车,下个月的种族批判理论家,后一个月的清醒教授。虽然大多数农村居民在各级政府中都是由保守的共和党人代表,但这些官员却对选民的问题不负任何责任。
但好莱坞并没有扼杀家庭农场,也没有把制造业的工作机会送到海外。大学教授也没有向农村社区倾销堆积如山的精神类药物。移民并没有关闭乡村医院,让乡村基础设施衰败。许多农村白人将愤怒的矛头指向外来者和自由主义者,但他们并不是阻碍他们前进的人,而且只要他们一直认为自己是阻碍他们前进的人,农村人就无法找到有效的政治方式。
本书的目的并不是单纯的论战,也不是粗暴批判美国农村人或具体的农村白人公民。相反,它是对政治家和媒体不愿讨论的一个日益严重的问题发出的警告。农村选民,尤其是特朗普对其大加赞赏并以此为基础开展 “让美国再次伟大”运动的白人农村选民,对世界上最古老的宪政民主制度构成了日益严重的威胁。
农村地区的不满和怨愤并非新鲜事。但与现代历史上任何时期相比,美国作为一个现代、稳定、多民族民主国家的生存正受到掌握着超大选举权力的少数农村白人的威胁。 
为了使故事更加完整,我们必须从多个视角来讲述这个故事,有些视角足以俯瞰整个国家和数十年的历史,有些视角则直接站在当地。因此,我们将有关经济和物质福利、投票趋势、民意调查的数据,以及我们自己在全国各地农村地区的实地报道结合起来,描述了当今美国农村地区的政治现实,以及它对我们其他人的预示。我们不仅研究投票箱里发生的事情,还研究农村文化和农村意识形态的基础。我们的行程从选举团到西弗吉尼亚煤矿之乡,从《平价医疗法案》到亚利桑那沙漠,以及中间的许多地方。
结果往往令人沮丧。尽管美国农村的各个部分在重要方面有所不同,但从整体上看,它们都在苦苦挣扎:在资源型经济中,强大的利益集团攫取财富,而辛勤劳作的人们几十年的劳动成果却寥寥无几,甚至一无所有;制造业的工作机会流向海外;医疗保健和物质基础设施不足;机会有限导致有才华的年轻人离开;等等。
而这一切都存在于一个政治空虚的环境中,缺乏真正的竞争让民主党人认为没有必要努力争取农村地区的选票,而共和党人也知道他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赢得这些选票,但却没有给提供这些选票的人任何回报。
我们并不幻想我们所讲述的故事会在美国农村的大多数角落得到善意的回应,也不幻想我们所讲述的故事会得到全国媒体的广泛关注。这些媒体花了数年时间撰写了一篇又一篇文章,在这些文章中,小镇餐馆的顾客们解释了他们的疯狂之处,以至于标题为“在特朗普的国家,特朗普的支持者仍然支持特朗普”的文章已经成为陈词滥调。
这种报道坚持认为,这些人所表达的观点,无论对于居住在沿海地区的世界主义者来说多么令人震惊或厌恶,都需要得到考虑和尊重。农村的情绪,即使是不民主的情绪,也必须得到认可和放大。有些人肯定会对本书做出回应,指责我们作为两个沿海世界主义者,无权对白人农村政治提出这样的批评。
这种反应是可以理解的,我们当然会推荐许多在美国农村长大的人写的探索美国农村过去和现在的好书。但是,我们是在经过多年的思考和相互交流之后,才开始这个项目的,我们一直在思考,世界上存在了几个世纪的那种普通的城乡紧张关系,是如何演变成更为危险的东西的。简单地说,这是一个任何美国人,无论生活在哪里,都不能再忽视的问题。
本书提出了一些棘手的问题:农村白人公民对美国民主的支持是有条件的吗?如果是,他们希望以什么样的条件来换取对我们民主项目的支持?如果这个唯一有能力挟持美国的群体的要求得不到满足,会发生什么?没有美国重要的农村少数群体的同意与合作,我们的宪法制度能够生存甚至发挥作用吗?
在本书的最后,我们初步回答了这些问题。但我们也认为,美国农村可以重新认识自己,重新认识自己在民主中的角色,这样不仅能为农村居民带来更美好的未来,也能让美国农村不再成为拖累美国其他地区的锚。我们不会为农村再发展提出十点计划——因为智囊团的白皮书和政府报告中有很多这样的计划。但是,如果美国农村没有一个新的政治时代,没有一个能够在全国范围内取得成功的计划,这个新的政治时代将以更有建设性的行动取代自我延续的怨恨,而这些行动建立在对变革的要求之上。
不幸的是,美国农村白人每天都被他们信任的人告知,他们真正需要的是更多的愤怒和怨恨。他们被告知,生活在郊区和城市的美国同胞对他们不屑一顾,而他们的答案就是用自己的好战蔑视回敬他们。这种怨恨的恶性循环只会导致衰退——远离解决农村人口问题的方案,远离正常运作的民主制度。如果不做出改变,美国农村的政治将变得更加刻薄,更加与美国民主的基础背道而驰,并对我们所有人构成更大的威胁。


A searing portrait and damning takedown of America’s proudest citizens — who are also the least likely to defend its core principlesWhite rural voters hold the greatest electoral sway of any demographic group in the United States, yet rural communities suffer from poor healthcare access, failing infrastructure, and severe manufacturing and farming job losses. Rural voters believe our nation has betrayed them, and to some degree, they’re right. In White Rural Rage, Tom Schaller and Paul Waldman explore why rural Whites have failed to reap the benefits from their outsize political power and why, as a result, they are the most likely group to abandon democratic norms and traditions. Their rage–stoked daily by Republican politicians and the conservative media–now poses an existential threat to the United States.Schaller and Waldman show how vulnerable U.S. democracy has become to rural Whites who, despite legitimate grievances, are increasingly inclined to hold racist and xenophobic beliefs, to believe in conspiracy theories, to accept violence as a legitimate course of political action, and to exhibit antidemocratic tendencies. Rural White Americans’ attitude might best be described as “I love my country, but not our country,” Schaller and Waldman argue. This phenomenon is the patriot paradox of rural The citizens who take such pride in their patriotism are also the least likely to defend core American principles. And by stoking rural Whites’ anger rather than addressing the hard problems they face, conservative politicians and talking heads create a feedback loop of resentments that are undermining American democracy.Schaller and Waldman provocatively critique both the structures that permit rural Whites’ disproportionate influence over American governance and the prospects for creating a pluralist, inclusive democracy that delivers policy solutions that benefit rural communities. They conclude with a political reimagining that offers a better future for both rural people and the rest of Amer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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