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年轻的科学》这本书中的精髓是:现代医学是一门年轻而独特的科学,我们习以为常的医学体系,其实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形成的。
想象一下这个场景:一个人病入膏肓,家人围在病床前痛哭流涕,而医生却建议病人服用一剂砒霜。
这时,病人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这看上去很荒谬,但是砒霜、汞、铋这些剧毒之物在20世纪初曾被当作灵丹妙药,用以治疗医生们束手无策的病症。
尽管这听起来像在开玩笑,但是在20世纪初的美国,医生们对各种疾病确实知道的不多。
用毒药治病是当时的风潮,医生们搞不懂疾病的形成机制,异想天开地提出了以毒攻毒的假说。
在这种风潮中,用剧毒治病的死亡率和完全不采取治疗没什么差别。
除了这种不靠谱的治疗方案,很多时候医生们只能围在病床前,忠实地记录患者的病症,却不能给出一个明确的诊断,以至于医生们常常看着病人死去,却不能做出任何干预。
这就是现代医学在一百年前面临的尴尬局面。
20世纪初,物理学经过三百年的发展已经形成了完整的体系,在应用方面也硕果累累,而我们以性命托付的现代医学,这时还处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作者刘易斯·托马斯以他贯穿20世纪的见闻,回溯了现代医学的短暂历史,讲述了现代医学在20世纪的飞跃式发展。
在这本书中,托马斯从医学技术、医学教育、医学从业者几个角度出发,展示了现代医学在20世纪的深刻变化。
从医学技术来说,20世纪是人类医学史上技术进步最大的;从医学教育来说,医学院逐渐区别于其他学科,最终在20世纪下半叶具备了科研-临床-教学的三重职能;从从业人员来说,医生经历了社会地位和收入的飞涨,从中等收入职业转变为美国收入最高的职业。
读过本书后,你就会知道现代医学是一门非常年轻的科学,短短几十年的医学变革深刻地改变了社会的日常生活。
刘易斯·托马斯是美国著名的医学家,他亲历了20世纪医学的重要发展时期,取得了许多杰出成就。
托马斯兴趣非常广泛,不仅爱好音乐,而且长于诗文。除了医生、病理学家、教育家、行政官员的身份,托马斯还是诗人和散文家。
他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的科学随笔集结出书后,于1975年获得美国国家图书奖。
有趣的是,这本书同时获得了当年艺术文学和科学两个类目的最佳图书奖,这在美国国家图书奖的历史中实属罕见。
这本《最年轻的科学》是他的第三本随笔,托马斯结合亲身经历讲述了20世纪美国医学发展的关键历程。
介绍完这本书的基本情况和作者概况,那么下面我就为你来详细讲述书中内容。
这本书主要从三个方面描述了现代医学在20世纪的变化:
在技术方面,20世纪经历了医学从现代巫术到现代科学的转变;在医学教育方面,医学院逐渐拉开同其他院系的差距,形成了科研-临床-教学三位一体的医学综合体;在医学从业人员方面,医生们感受到了社会地位和经济收入的明显上升。
我们先来看看第一个重点内容,医学技术在最近一个世纪快速演进,从现代巫术转变为现代科学,取得了医学史上最大幅度的飞跃。
虽然医学古已有之,但是医学并不天然等于科学。20世纪初期,医学就像一种在现代化机构中进行的巫术。
那时,医生们渴望尝试任何新的治疗方法,即便这些方法没有经过任何科学的论证。
那时的医学文献在今天看起来非常魔幻,医学界的前辈阐述如何进行放血法、拔罐法、大泻法,或者把病人的身体浸泡在极冷或极热的水里。
医学院的教师热衷于制作药方,他们通过煎煮获得植物提取物,靠着偶然的灵感把各种植物混在一起。
而这些知识,经过医学院的课程体系被灌输到医学生的脑子里。
当时的医生对病理学缺乏认识,今天看来一些基本的医学雷区,却是上世纪初很多医生徘徊的游乐场。
20世纪初,准确的诊断对医生而言还是小概率事件。
有一个纽约的医生因为善于诊断伤寒热而名声在外,被誉为诊断大师。
伤寒热是当时纽约各家医院最常见的疾病,这位大师诊断的方法是舌诊,他相信靠触摸病人的舌头就能发现身体的异常。
面对这位大师,每个患者都要伸出舌头,由这位大师捏在拇指和食指间,感受舌头的质地和异常。
从一张病床移动到另一张病床,这位大夫告诉一个又一个患者他们得了伤寒热,或者正处在伤寒热早期。
事实上,与其说这位大夫是个成绩显赫的诊断家,不如说他是个卓有成效的病菌传播者,他成功地扩大了伤寒热的传播范围。
到了30年代,解剖学和生物化学比以前复杂得多,微生物学和免疫学已经改变了医生们对一些主要传染病的理解,但是医学院的教育仍然非常保守。
在医学院,学生们被教授如何诊断和解释。他们能向病人和家属提供的,就是疾病的名称,如果可能的话,说明是什么东西导致了这个病的产生,预测以后会怎么发展。
诊断和预后是那时候医学体制的巨大进步,这个成功得益于医生们数十年来对病例的细致观察。
但在治疗层面,医生们仍然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来改变疾病的进程。虽然很多病人选择去医院,但医院的大夫们也无法控制疾病的进程,病人能不能活下来,全看疾病的随机发展。
托马斯在书中诚恳地说,当时“医学管不了多少事儿,或者根本不管事”。
但是,变革在30年代发生了。1937年,磺胺类抗生素治愈肺炎的几个案例引发了纽约全城的轰动。
人们听到了抗生素的神通,确认了医学的崇高地位。抗生素的应用使很多疾病可以被治愈了,医学开始转变为真正以科学为基础的技术。
中国有部电影叫《盘尼西林·1944》,讲述了抗日战争期间,中国战士拼命保护两箱盘尼西林的故事。盘尼西林就是我们常说的青霉素。
这个故事贴切地描述了40年代人们对抗生素的热切期盼和渴望。要知道,在青霉素问世前,肺炎还是不治之症,得了这种病就会被宣判死亡,而在青霉素问世后,肺炎的死亡率降低了80%。
在那个年代,青霉素是毫无疑问的灵丹妙药,切实地让病患和家属看到了起死回生的可能性。
五六十年代,更多的抗生素问世了,很多感染类的疾病得到了控制。随着二战的结束,美国加大了对医学研究的投入。
不仅成立了更多的医学院,还极其慷慨地给予大量拨款。在这种环境中,医学将临床和科研紧密结合起来,终于告别了巫术式的治病方法。
有意思的是,当医学越来越发达时,“神医”反而变少了。神医这个称呼,充满了传奇故事中的戏剧感,又渗透着人们对疾病的不解和恐慌。
现代医学的逻辑和神医的逻辑是相互排斥的。现代医学讲究临床观察、实验室证据和病理逻辑,医生的个体诊断都要建立在医学同僚的共识之上。
接受了现代医学的系统教育后,医生们更清晰地看到现代医学能解释的疾病只占小小的一部分,医学并不能保证每个患者都起死回生。
作为一个终生行医的人,托马斯感叹道:“医生在现实生活中是一个很无知的行当。”
医学的局限性是现代医学始终面临的难题。
今天,医患矛盾就是医学困境的具体表现。
患者们总是期待遇到全知全能的医生,而医生们都知道医学的局限。
在美国,医生常常被患者起诉,收入最高的外科医生也是最常被起诉的职业;在德国,2014年关于医疗事故的申诉近1.5万起,而德国总人口数仅仅只有八千万;在俄罗斯,12%的住院死亡是因为误诊。
这是我们必须面临的现状:医学虽然在20世纪获得了飞跃式发展,却远没有达到全知全能的地步。
我们对医学和医生需要怀着尊敬,也需要怀着耐心。
上面说的就是现代医学在20世纪从巫术到科学的转变。
20世纪初,准确的诊断对医生来说还是新鲜事,药方大多来自医生的奇思异想,因此患者痊愈是一件随机发生的事情,医学在疾病面前起不了什么作用。而到了20世纪下半叶,医学可以治疗很多常见疾病,患者的死亡率大大降低了。
地铁探索上海之1号线往期旅记:
地铁1号线外环路站,附近有一大片绿洲和一个美术馆(上海闵行游)
地铁探索上海之1号线莘庄站:闵行图书馆&莘城中央公园(上海闵行游)
地铁探索苏州之11号线:
地铁探索苏州11号线玉山广场站:亭林园。纪念大儒顾炎武之地。
结缘微信
教育/读书/旅行
点个在看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