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耿有权（1967-），男，安徽全椒人，东南大学学习科学研究中心教授，博士，博士研究生导师，从事世界一流大学建设理论、研究生教育基本理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李洪燕（1997-），女，山东东营人，东南大学学习科学研究中心硕士研究生，从事高等教育研究;张译丹（1997-），女，河南南阳人，东南大学学习科学研究中心硕士研究生，从事高等教育研究。
文章来源：教育探索 . 2024 (01) ：82-87
摘要:欧洲大学协会博士教育理事会（EUA-CDE）是欧洲博士教育领域最大的区域组织。它以博士教育研究为核心，以促进欧洲博士教育研究和培训的发展进步、提升欧洲博士教育质量为使命，成为欧洲博士教育的智囊团。EUA-CDE通过年会、博士辩论、专题同行小组、研讨会、国际合作项目等多种形式的学术交流活动，充分发挥其博士研究生教育研究智库的作用，为我国博士研究生教育国际化交流和特色博士研究生教育智库建设提供启示：重视博士教育智库作用，完善智库研究方法；参与全球合作网络，推动博士教育研究国际化；完善服务平台建设，促进学术交流与共享。
关键词: 高端教育学术社团 博士教育 欧洲大学协会博士教育理事会
在高等教育国际化背景下，我国开始全面重新审视博士研究生教育的发展和国际化，特别是高端教育学术社团对博士研究生教育的引领作用，此类社会组织正日益成为推进我国博士研究生教育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力量[1]。欧洲大学协会博士教育理事会（European Universi⁃ty Association-Council for Doctoral Education,EUA-CDE）作为欧洲博士研究生教育研究智库，领导欧洲博士研究生教育的发展和转型。多年来，EUA-CDE通过开展广泛的交流合作、进行大量的项目研究、汇聚博士研究生教育领域的丰富资源、形成庞大的会员网络等途径，成为实施“萨尔茨堡原则”（Salzburg Principles）与“萨尔茨堡建议”（Salzburg II Recommendations）、促进欧洲博洛尼亚进程（Bologna Process）的重要推动力。从发展概况、博士研究生教育高质量活动及特色等方面对EUA-CDE进行较为系统的梳理与分析研究，能够为探索我国高端教育学术社团助推博士研究生教育发展的道路、促进我国博士研究生教育发展提供经验和启示。
一、EUA-CDE发展概况
1. EUA-CDE简介
在高等教育全球化、国际化竞争逐渐转向人才竞争的背景下，欧洲各国迫切要求进行高等教育改革，确定欧洲范围内高等教育系统的共同框架，促进欧洲教育一体化。2001年欧洲大学联盟（Association of European Universities）和欧洲联盟校长会议联合会（The Confederation of European Union Rectors’Conferences）合并为欧洲大学协会（The European University Association,EUA），全面负责欧洲高等教育改革[2]。EUA-CDE是2008年成立的欧洲大学协会下属服务机构，是欧洲博士研究生教育政策制定的风向标和智囊团，其价值定位为服务会员、服务学科、服务社会。EUA-CDE的使命是响应各会员在博士教育发展过程中日益增长的需求，为博士教育专业人士和培养机构搭建研究、培训和合作交流的桥梁以及信息服务平台，拓宽国际视野，进一步提升欧洲博士研究生教育与科研水平[3]。
EUA-CDE的发展建立在EUA关于博士研究生教育的科研项目和政策研究的成果之上。针对《2003年趋势：欧洲高等教育区的进展》所指出的欧洲对更加结构化的博士教育研究的需求日益增加、博士教育研究和年轻研究人员的培训在创建欧洲高等教育区中发挥着核心作用等情况，EUA-CDE开展了一系列联合项目和政策工作，其中确定的萨尔茨堡原则为进一步考虑博士课程和研究培训在博洛尼亚进程中的关键作用奠定了基础[4]。
2. 组织架构
EUA-CDE的相关事务主要由指导委员会和秘书处协调负责，具有一定的独立性。指导委员会负责EUA-CDE工作计划的准备和实施，秘书处负责EUA-CDE所有日常管理和活动实施。从EUA与EUA-CDE的组织架构（见图1）来看，EUA较注重各部门之间的交叉合作，在需要高水平专业知识的特定领域，秘书处将与该领域的专业工作组协调配合、密切合作。除了一般性的指导以外，EUA还建立指导委员会对特色领域进行针对性指导，在保证各部门自身独立性的同时，发挥协调配合作用。
3. 会员机制
截至2023年6月，EUA-CDE拥有来自英国、爱尔兰、法国、德国、波兰等38个国家的277个成员机构[5]。EUA-CDE的会员机制呈现出三个特点。一是会员类型多样化。针对不同类型的会员群体收取不同的会费，满足不同群体的服务需求。二是会员群体专业化。在扩大会员数量的同时，对会员的招收标准提出明确要求，保证会员构成以学术领袖和专业人士为主，增强了EUA-CDE的专业性和指导性。三是会费结构科学化。一方面，与我国高端教育学术社团相比，EUA-CDE收取的会费较高，在一定程度上起到筛选专业相关人群的作用，保证会员的专业化层次；另一方面，在会费标准上对EUA会员有优惠政策、对参与EUA-CDE活动的部分人有减免政策，体现了会费结构的科学化与人本化（见表1)[5]。
表1 2022年EUA-CDE的会员类型及会费
二、EUA-CDE博士研究生教育高质量赋能活动分析
1. 注重实证研究的智库服务
EUA-CDE形成的博士教育领域学术共同体通过发布调查结果、组织和促进政策对话、推广改革经验、政策倡导等方式为处于不同发展阶段大学的博士教育提供支持。EUA-CDE在为决策机构撰写政策报告时注重采用定量、统计、问卷调查等实证研究手段，借助大型实证调研报告得出科学的、有代表性和针对性的研究结论。以研究为先导，以数据为支撑，架起“知识”与“政策”之间的桥梁。
2019年，EUA-CDE发布了一份调查报告——《当今欧洲的博士教育：方法和体制结构》，介绍了欧洲博士教育的现状，概述了EUA-CDE成立10年以来博士教育发生的深刻改变，其标志是欧洲大陆的许多机构都引入了博士生院（doctoral schools）①，博士候选人和博士毕业生的数量显著增加[6]。以该调查为例，EUA-CDE的实证研究具有三个特点。一是注重调查工具的科学性。此次调查问题由比利时根特大学高等教育治理中心（Centre for Higher Education Governance Ghent,CHEGG）研究团队开发、EUA秘书处和EUA-CDE指导委员会进一步开发，并由专门的研究人员进行数据的筛选、分析和初始数据展示，保证了调查工具的科学性与有效性。二是关注调查人群的代表性。该项调查面向欧洲所有高等教育机构开放，每个机构只接受一份回复，共收到311份有效回复。该调查所涉及的高等教育机构类型丰富，包括综合性机构、专业性机构和研究性机构，占参与调查的32个欧洲国家具有博士学位授予资格的高等教育机构总数的21%，这些机构的博士候选人占这32个国家博士候选人总数的40%。三是借助政策文件补充实证调查结果。EUA-CDE的实证调查建立在以往政策论文的基础之上，参考借鉴自身以及其他机构发布的博士研究生教育相关的政策建议，如欧盟委员会（European Commission）、欧洲研究型大学联盟（League of European Research Universi⁃ties）等，使得整个调查不是自上而下的规划，而是整个博士教育界参与其中[6]。
2. 基于国际合作的项目研究
EUA-CDE可依靠广大会员院校的辐射效应开展国际化合作项目，较为便利地开展研究工作、打造交流平台、分享有益经验、落实改革举措，在政府、大学、业界、社会机构互动互联的政策网络中发挥“穿针引线”的作用，推动形成合力强大的政策“共同体”。EUA-CDE的国际合作项目有两种形式。一是与国际组织合作开展项目研究。EUA-CDE与一系列欧洲和其他国际组织不断互动开展合作项目，推动博士教育研究国际化。例如，非洲、亚洲、拉丁美洲和欧洲博士教育合作项目（Cooperation on Doctoral Education between Afri⁃ca,Asia,Latin America and Europe,CODOC）是一个真正的跨领域倡议，其全球伙伴关系涉及世界四个不同地区，包括亚洲的东盟及中日韩大学联盟、南非大学协会、拉丁美洲的州级高等教育组织等。此外，EUA-CDE一年举办两次博士研究生教育国际论坛，为博士教育领域的专业人士和政策制定者提供围绕博士研究生教育相关主题讨论交流、分享经验的平台和机会。二是与众多高校、机构合作实施博士教育国际化项目。EUA-CDE注重与各高校之间的合作，开展了一系列项目以促进博士教育的国际化和均衡发展。例如，EUA-CDE参与了由伊拉斯谟+（Erasmus+）资助的“南非博士研究国际化发展”项目，重点是进一步发展南非大学博士研究生教育的国际化[7]。该项目是一个能力建设项目，涉及14所南非大学和欧洲大学，旨在帮助合作国家实现高等教育的现代化、可及性和国际化。此类项目促进了EUA-CDE与合作国家之间的伙伴关系，并帮助合作国家应对高等教育机构管理和治理方面的挑战。
3. 开展形式多样的学术交流
EUA-CDE广泛开展形式多样的学术交流活动，包括两项旗舰活动、博士辩论在线论坛、专题同行小组、研讨会、定期通信、信息收集和监测、政策介绍等，促进各会员在共同关心的问题上积极合作、交流实践。
一是年会（Annual meetings）。作为欧洲最大、最全面的博士研究生教育交流活动，年会既是博士研究生教育研究培训会议，也是参会者建立新的伙伴关系、交流实践以及与国家政策制定者、资助组织、质量保证机构、全球合作伙伴和其他利益相关者互动的机会。年会时间相对固定，一般于每年六月举行，围绕与博士研究生教育相关的各种主题展开讨论。EUA-CDE会提前在官网发布通知，对下一年度的活动主办方进行征集。在稿件征集方面，一般邀请学术带头人、博士研究生教育专业人士和其他博士研究生教育研究的利益相关者提交与活动主题相关的提案。在年会期间，投稿人可选择平行会议、口头汇报、墙报交流等形式参与年会的学术交流。年会经费来源以参会人员的注册费为主，主办方可寻求赞助方对活动进行赞助[8]。
二是博士辩论（The Doctoral Dedate）。博士辩论以原创文章为特色，对欧洲博士研究生教育进行评论和分析。通过辩论展示EUA-CDE成员和合作伙伴的不同观点，选题侧重博士研究生教育中的热门话题以及当前先进的政策实践。博士辩论为专业人士提供了学术碰撞交流的平台，关注各种因素对博士研究生教育的影响，助力博士研究生教育以及相关政策实践的进一步完善。
三是专题同行小组（Thematic Peer Groups）。专题同行小组是近两年新增的学术交流形式。2019年，EUA-CDE成立了第一个“博士研究生教育职业发展与跟踪”专题同行小组，来自欧洲14所大学的代表在2019年和2020年期间举行了3次会议，讨论了欧洲职业跟踪的不同方法，并分析了这些机构在博士层面参与这一过程时遇到的主要挑战；2020年，EUA-CDE成立了“联合导师和联合博士学位”专题同行小组，其成员讨论了制定联合协议涉及的一系列程序和在实施阶段可能面对的各项挑战。专题同行小组为会员提供了就选定主题进行相互学习的机会，为欧洲博士研究生教育结构、政策和实践的共同知识库建设作出了贡献[9]。
四是研讨会，包括焦点小组（Focus groups）、专题研讨会（Thematic workshops）、网络研讨会（We⁃binars）、全球战略论坛（Global Strategic Forums）等多种形式。焦点小组和网络研讨会每年举行两次，为会员提供向专家学习博士研究生教育相关政策和实践的机会；全球战略论坛两年举行一次，为会员提供博士研究生教育的全球视角和对欧洲博士研究生教育发展的反思；专题研讨会每年1月举行，为会员提供针对博士研究生教育当前趋势和未来挑战的相关政策与有益做法进行合作和交流的平台。
EUA-CDE开展学术交流活动的目的和内容呈现多样化色彩，主要聚焦于各国共同关心的主题以及博士研究生教育面临的挑战。最近的主题包括博士研究生的监督、横向技能培训、职业发展和跟踪、研究诚信、博士后研究人员的职业、开放科学和数字化转型、博士研究生教育的国际化、研究评估以及博士研究生的心理健康和福祉等。EUA-CDE从全局视角出发，尽其所能广泛参与对高等教育产生影响的一系列项目，从博洛尼亚进程到英国脱欧问题，再到对乌克兰高等教育界的支持，为推动欧洲博士研究生教育改革助力献策。
三、对我国高端教育学术社团发展的启示
1. 重视博士教育智库作用，完善智库研究方法
科学的研究为科学的决策提供支撑。采用实证研究手段进行统计比较、案例分析，可以增强数据和结论的代表性、科学性、有效性，更好地指导博士教育政策的制定。早期的智库以政策研究、报告撰写为主，而EUA-CDE在开展项目研究过程中积极介入政策制定，推动改革进程。其项目研究过程环环相扣，包括数据收集、咨询反馈、数据发布、对策商讨、起草研究报告、向经费机构和决策机构以及社会发布报告、落实改革举措和成效评估等，强调出版物与政策的制定与发布必须基于强有力的证据，包括数据的准确性、及时性、代表性以及得出结论和解决方案的分析合理性、综合性、全面性。
研究生教育是衡量国家高等教育竞争力的重要标志，我国研究生教育经历了孕育初创期（1905—1949年）、恢复重建期（1949—1978年）、稳定发展期（1978—1999年）、快速发展期（1999—2013年）和内涵式发展期（2013年至今），研究生教育研究持续推进，研究方式从实践研究逐步向理论和实践并重转变[10]。虽然自2020年全国研究生教育会议以来，我国研究生教育发展迈入新时代，对我国研究生教育特别是博士研究生教育的发展提出了更高层次的要求，但博士研究生教育仍面临许多问题与挑战，如拔尖创新等战略性人才的培养数量与国家需要之间的失衡等，同时博士研究生教育智库发展水平较低，存在智库缺乏、影响力不广、专业性不强等问题[11][12]。
教育智库在教育政策制定、教育改革推行等促进教育事业发展的事务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13]。各级各类教育学会、行业协会等高端教育学术社团既是我国教育科研体系的重要构成，也是建立中国新型教育智库的重要力量。基于EUA-CDE高质量活动赋能博士研究生教育的经验分析，各高端教育学术社团应充分发挥政策预警、咨政建言、政策评估、交流平台建设、人才储备等教育智库职能[14]，凸显前瞻性、独立性、专业性、创新性等特点，聚焦博士教育发展趋势、博士教育政策研究等现实问题，开展实证研究、田野调查。首先，完善教育智库的研究方法和手段，构建数据库建设机制，注重定量、调查等实证研究手段，建立国内外研究生教育科学规范的数据库，同时在研究过程中积极利用大数据和建模手段，为科学决策提供有力支撑。其次，教育智库的构建要立足中国式研究生教育现代化，建立中国特色博士研究生教育智库，以国家战略需求为导向，为博士研究生教育与研究提供更精准、科学的决策咨询，以加快顶尖创新人才培养。最后，全方位打造教育智库人才队伍，建设高水平专业管理团队与研究人员密切合作、协调配合，为专业学者和专业知识人才营造良好的学术氛围。
2. 参与全球合作网络，推动博士教育研究国际化
21世纪以来，全球博士研究生教育改革呈现更加全面系统的全球化趋势。EUA-CDE利用自身对欧洲大学的影响力、辐射力，在欧洲积极推动了一系列与博士研究生教育相关的项目，如FRIN⁃DOC项目（Framework for the Internationalisation of Doctoral Education）、YEBO!项目（Development of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of PhD Studies in South-Afri⁃ca）等，这些项目相互关联且彼此联系，成为EUA-CDE推动博士研究生教育发展的支点。EUA-CDE显著的工作成效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它的工作机制，即积极参与全球网络、与欧洲各国形成合力共同开发与高等教育发展联系紧密的项目、为博士教育机构的发展与完善提供重要的比较数据和优秀的实践范例等[15]。
广泛的国际影响力是研究生教育强国的显著特征[16]。因此，博士研究生教育研究国际化是提升我国博士研究生教育研究水平的重要举措，有利于在全球化不断深入发展的背景下实现建设研究生教育强国的目标。当前，我国与发达国家开展的联合培养项目不断增多，进行了多项有益的尝试，如学位项目全球评估、全英文课程等[17]。目前，出国攻读博士学位、攻读博士学位期间出国访问学习和博士研究生毕业到国外从事博士后研究是中国积累国际化研究生人力资本和构建国际学术网络的三种重要形式[18]。我国应积极探索更多博士研究生教育国际化的交流形式，以适应新的环境与挑战。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文明因多样而交流，因交流而互鉴，因互鉴而发展。”[19]在后疫情时代，科技重塑教育形态，也给国际交流、国家间的联合以及行业互助注入新的生机与活力，开辟了需求导向、高端引领、同行互助、合作共赢的新局面。学术交流是高端学术社团的基本职能，学术社团要服务于博士研究生教育发展，就需要具备国际视野、扩大合作伙伴范围、进一步加强博士研究生全球交流、建立国际化学术网络。首先，畅通沟通交流渠道，针对博士研究生群体定期开展国际学术交流活动，以全球问题的解决为切入点设置有吸引力的合作项目，开展国际化合作，在参与项目合作的过程中增强自身辐射力、影响力。其次，对社团成员参加国际会议等学术交流活动进行资助与奖励，特别是博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导师，鼓励他们参与高质量国际学术活动。再次，坚持“引进来”与“走出去”并重，聚天下英才而用之，拓宽对国际学生的资助渠道，并加大资助力度，鼓励国际博士研究生到中国参与研究，同时营造留学生在华学习的良好氛围，帮助留学生树立正确的文化导向，增强留学生对中国文化的认同感，让留学生在助力我国高等教育国际交流合作中作出贡献[20]。最后，积极推动国际交流与合作，与美国研究生院理事会（Council of Graduate Schools）、加拿大研究生教育协会（Canadian Association of Graduate Stud⁃ies）等国际同行积极开展交流互动，搭建与国际同行的合作交流桥梁，在会员服务、组织架构、活动开展等方面进一步发展与完善。
3. 完善服务平台建设，促进学术交流与共享
EUA-CDE已经建构了相对完善的服务平台。在活动形式上，以多种形式助推博士教育发展；在活动内容上，注重对研究生教育或者博士教育专业人士的相关培训，针对弱势群体开展帮扶项目和公益讲座，聚焦于各国共同关心的主题和博士研究生教育面临的挑战；在服务类型上，拓展了信息沟通的渠道，为会员提供基于网站、政策报告、会员网络的信息服务以及研究、交流、咨询等多种服务，真正实现信息互联互通、学术互助互融。
当前，我国高端教育学术社团信息建设取得了一定成效，形成了基本的网络平台，如协同办公平台、教育培训平台等。虽然也有部分学会开通微博账号，通过定时发布信息为会员和公众提供服务，但总的来说，仍然存在一些问题，主要表现为信息平台多但更新频率低，应用体系之间缺乏联结，整体上信息收集、整理、挖掘、利用水平低[21]。2015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中国科协所属学会有序承接政府转移职能扩大试点工作实施方案》，要求充分发挥科技社团在科技评价中独立第三方作用，推动建立健全科技评估制度，提供宏观层面的战略评估[22]。我国高端教育学术社团在参与评估的过程中存在以下问题：一是社团参与第三方评估的整体竞争力较弱；二是政府配套扶持政策不够完善，对评估对象无法形成硬性约束；三是社团内评级、定级机构相对缺失[23]。
为更好地赋能博士研究生教育发展，高端学术社团需进一步完善自身平台建设，搭建好博士教育本土化、国际化发展的桥梁。首先，注重信息平台的作用，深化信息平台建设，优化流程设计，采用便于集成的系统架构平台，针对博士研究生、博士生导师、管理人员等利益相关群体的不同需求提供精准的信息服务。其次，丰富活动类型，加大宣传力度，打造品牌活动，提升活动成果有效转化的水平，将活动成果有效转化为推动研究生教育发展的指导工具。最后，社团参与第三方评估既是国家政策导向，也是自身发展的现实诉求，高端教育学术社团评估职能的发挥需要构建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评级定级框架，提高自身公信力和影响力，同时需要政府加强对第三方评估机构的政策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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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杨拓.学会参与第三方评估的逻辑起点与路径思考[J].科技导报，2016(10):73-76.
注释
①博士生院仅包括博士生的组织结构，它以项目为导向，围绕特定的学科、研究主题或跨学科领域组织起来，以建立研究小组或研究网络为组织形式，涉及一个或多个机构，协调彼此间的组织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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