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战争标志着海军无人机战争新时代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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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山导读】

2024年8月20日，皇家联合服务国防和安全研究所一篇评论提到，俄乌战争可能标志着海军无人机战争新时代的开始。2022年10月，小型水面无人机突破俄罗斯防御，深入塞瓦斯托波尔港，甚至瞄准了俄罗斯海军旗舰，预示着战争进入新阶段。自那次备受瞩目的首次任务以来，乌克兰的海军无人机在重塑黑海冲突中发挥了关键作用。

乌克兰无人水面舰艇 (USV) 的成功是无可争辩的。俄罗斯海军目前处于守势，因此只进行最低限度的海军行动。这是对更大、更强大的对手实施不对称威胁并取得成功的最明显例子之一。流行的模因“俄罗斯在陆战中又输给一个没有海军的国家一艘军舰”包含一些事实。国防部最近更冷静地指出，“俄罗斯黑海海军舰队的规模已被证明无法与乌克兰的海上创新相匹敌”。

这种大规模的从猎人变成猎物的转变，为大大小小的海军提供了许多教训。至关重要的是，这一成就的实现离不开无人驾驶技术的进步。如果乌克兰依靠载人平台，就不可能取得类似的成果。

关键词：无人平台

一、无人机海军的成功

关于乌克兰海军在黑海取得的非凡胜利，已经有很多报道。尽管有人警告说这是一场持续的战争，局势随时可能发生变化，但这确实令人难以置信。俄罗斯已经失去了海上控制权，其舰队大部分都躲在距离敖德萨尽可能远的港口的层层防波堤后面。

2022年2月全面冲突开始时，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黑海是俄罗斯（和土耳其）的湖泊。其他海军强国，尤其是乌克兰海军，控制力极小。当然，在没有土耳其直接干预的情况下，俄罗斯几乎享有完全的行动自由。

随着俄罗斯军队的推进越来越近，乌克兰的旗舰克里瓦克-III级护卫舰“盖特曼·萨海达奇尼”号在尼古拉耶夫的停泊处沉没。直接与俄罗斯交战的船只遭遇不顺。缺乏有效防空能力的巡逻舰“斯洛维扬斯克”号于 2022 年 3 月 3 日被俄罗斯飞机击沉。随着俄罗斯军队的推进，乌克兰亚速海港口的船只被摧毁或俘获。

因此，入侵几天后，乌克兰舰队几乎不复存在。与此同时，俄罗斯人完全占据了主导地位，能够毫无顾忌地驶离敖德萨海岸。

有明显迹象表明，乌克兰正在探索自动化，包括针对电子战可能干扰通信的“最后一英里”攻击这种情况在 2022 年 4 月发生了改变，当时乌克兰的两枚“海王星”反舰导弹击中了黑海舰队旗舰“光荣”级巡洋舰“莫斯科”号的左舷。该船随后沉没。这是第一次重大变化，乌克兰反舰导弹（包括国产“海王星”和西方提供的“鱼叉”导弹）将俄罗斯人从黑海西北部西侧赶了回来。但陆基导弹只能对俄罗斯海军造成一定程度的威胁。要进一步向南和向东，最终向整个海域威胁他们，就需要使用舰艇。

这些船是 USV，即小型船只，配备摄像头、卫星通信和船头弹头。规格各不相同，但一般都是可以在车库或小型工业单位建造的船只。

主要的技术推动因素是高容量双向卫星通信，例如 Starlink 和 Kymeta，这两种通信方式都已被观察到投入使用。它们允许在整个任务期间进行人在环导航和瞄准。事实证明，人类能够适应战术形势，部署速度比全自动同类设备更快。

有明显迹象表明，乌克兰正在探索自动化，包括针对电子战可能干扰通信的“最后一英里”攻击。但通信之所以是关键，正是因为乌克兰从第一天起就不必依赖自动化。

2023 年春夏之间，美国水面舰艇的行动逐渐增多，当Ropucha级登陆舰Olenegorsky Gornyak在 Novorossiysk 外被一艘船撞击时，行动达到了高潮。这艘船严重受损，只是被拖回港口才勉强避免沉没。Olenegorsky Gornyak幸免于难，但其他船只就没那么幸运了。从那时起，另一艘登陆舰、一艘导弹护卫舰、一艘巡逻舰、一艘扫雷舰和几艘登陆艇和小型船只都被美国水面舰艇击沉或摧毁。造成实际影响的不仅仅是船只被击沉。未成功的袭击和单纯的袭击威胁也起了一定作用。俄罗斯海军已将几乎所有主要资产转移到黑海东岸的新罗西斯克港，改变了“叙利亚快车”补给线的路线，不再使用黑海，并尽量减少巡逻。

乌克兰一直在建造大量此类无人水面舰艇——根据公开信息，数量超过 100 艘。参与进攻任务的无人水面舰艇——至少是公开的那些——由乌克兰国防情报局 (GUR) 和乌克兰安全局 (SBU) 运营，而不是由传统海军运营。乌克兰国防情报局以 Magura 无人机而闻名，而乌克兰安全局则以 Sea Baby 型无人水面舰艇而闻名。这两个组织都取得了重大成功，并为整体局势做出了贡献。

二、这可以通过载人平台实现吗？

很难想象载人平台能够达到同样的效果——特别是能够让俄罗斯舰队在整个黑海面临危险，包括靠近俄罗斯海岸的地方，在那里俄罗斯军队可以发挥全部力量。

1、常规海军选择

如果我们看看 2022 年 2 月的乌克兰海军，他们拥有一艘护卫舰和多艘配备火炮的船只，在公海中没有任何东西能与俄罗斯人抗衡。即使我们想象两艘正在土耳其建造的MILGEM 轻型护卫舰抵达，情况也不会改变。

这些舰艇非常现代化，拥有相当不错的点防空和反潜能力，但数量太少，而且单凭它们也太脆弱了。虽然这些舰艇本身质量很高，但它们正是俄罗斯准备打击的那种海军。它们一抵达乌克兰，就可以预料到它们会成为俄罗斯海军的首要目标。它们将面临来自舰艇、海岸、飞机和潜艇的强大高性能反舰导弹。在港口，它们很容易受到巡航导弹和防区外炸弹的攻击，而一旦它们起航，它们又可能很快遭遇鱼雷的袭击。俄罗斯唯一不缺的就是反舰导弹。

这凸显了 USV 的第一大优势。它们的体积小意味着它们不太容易受到反舰巡航导弹的攻击，而它们的速度和尺寸则为它们提供了不错的鱼雷防御能力。它们在港口不太容易受到攻击，因为它们只需要很少的岸上基础设施即可发射。没有必要以可预测的方式将它们困在港口。巡航导弹和防区外武器可能会瞄准它们的储存地点，但这比将它们困在海军基地时威胁要小。

它们最大的弱点是空中威胁。人们已经努力解决这个问题，增加了防空导弹，但挑战仍然存在。然而，我们必须正确看待这个问题。它们的脆弱性降低了它们的效力，但并没有阻止它们迄今为止的表现。而且无论它们的脆弱性如何，它仍然比大多数水面战舰要小。

2、蚊式轰炸机舰队选项

乌克兰已经能够建造小型舰艇，西方政府提供了多种型号。这些舰艇现在有能力巡逻海岸、进行两栖袭击和特种作战。目前，它们的影响范围仅限于黑海西北部。

]两栖袭击在克里米亚西北部已被证明是有价值的，但由于人类的耐力有限，其范围有限。特种部队的任务（可能涉及水下航行器）有一定的潜力，但这些都是孤立的袭击。这些都不足以威胁到在公海的俄罗斯船只。

剩下的蚊式突击艇、巡逻艇和充气艇舰队是否可能以与 USV 类似的方式使用？问题是这些船只缺乏续航能力，而且太脆弱，无法在黑海东部持续作战。而且，不只是船只本身缺乏续航能力；船员也会捉襟见肘。船只需要搭载更多船员，并拥有更好的住宿和设施，这很快就会导致船只变得更大。

无人驾驶舰艇价格低廉，因此无需返回基地，有效扩大了其作战半径。与此同时，载人舰艇需要某种形式的防区外攻击能力，以便它们在遭到攻击后能够返回基地，而不像 USV 那样会牺牲自己进行击杀。只需要一半的燃料，而且没有船员住宿，这也意味着 USV 可以小得多，以至于被舰船雷达探测到会成为一项挑战。

载人船只与 USV 一样，容易受到俄罗斯航空兵的攻击。短程导弹可能能更好地保护它们，但这种优势可能微不足道。而且由于体积较大，它们更容易受到传统反舰导弹的攻击。因此，这些任务对船员来说风险很高，甚至是自杀式的。而 USV 则是消耗性的，可以考虑损耗，而不必担心船员的士气或效率。乌克兰 USV 的损失与击杀比率约为 10:1，但这仍然对他们有利。

制造潜艇威胁

最有希望的替代方案可能是载人潜艇——如果西方海军最近退役或即将退役的常规动力潜艇被转移过来，或者购买了新造潜艇，那么载人潜艇可能是最佳选择。潜艇可以在整个黑海地区构成隐秘、致命和持续的威胁。

尽管俄罗斯黑海舰队在纸面上拥有大量反潜装备，但他们能否应对这些装备仍是一个问题。反潜战本身就很困难。黑海舰队的许多装备都已过时，其战备水平也值得怀疑。虽然人们不会指望黑海舰队坐视乌克兰占据主导地位，但这正中俄罗斯的弱点。

然而，也存在一些重大限制，使这一设想受到质疑。交付潜艇将是第一个挑战，因为博斯普鲁斯海峡已禁止乌克兰和俄罗斯的战斗人员和潜艇通行。其次，潜艇必须在港口停留很长时间。在此期间，它们将像护卫舰一样成为主要目标。另一个挑战是船员配备。这也适用于水面战斗人员，但潜艇的挑战更大。训练可以加快，但仍需数月时间。乌克兰是否能够在与 USV 行动相同的时间内训练船员还值得怀疑。仍有岸上船员需要培训，包括新的无人机驾驶，但所需时间相对较少。

三、结论

乌克兰成功将俄罗斯黑海舰队逼回新罗西斯克，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无人水面舰艇的使用。无人水面舰艇与岸基反舰导弹（后来又加入了“风暴阴影”和“ATACMS”导弹）一起威胁着克里米亚港口的船只，阻止了俄罗斯的海上控制。而无人水面舰艇的可行性直接源于它们无人驾驶的事实。

本文并未探讨这些技术的局限性，也未探讨它们未来可能如何发展——尤其是随着俄罗斯越来越善于应对这些技术。但这不会改变现状。很难想象乌克兰能通过其他方式实现同样的目标。

同样，如果全面入侵发生在几年前，当时还没有最新的卫星通信系统，如 Starlink 和 Kymeta，那么这些舰艇也很难发挥同样的作用。从这个小方面来看，时机对乌克兰来说恰到好处

海军和规划者无疑将密切关注这场战争。它为那些希望为未来行动做准备的大型海军重新描绘了威胁图景。对于面临类似威胁的国家来说，无人平台具有显著优势。海军无人机战争时代已经到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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