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战争陆战教训（值得读3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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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山导读】

俄乌战争已经持续了两年半多，两国都遭受了重大人员伤亡，而领土收益却微乎其微。尽管俄罗斯和乌克兰都不再像 2022 年战争开始时那样战斗，但冲突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显而易见的是，双方明显转向创新的战争和技术。乌克兰在实施和实际应用这些创新方面处于领先地位，而俄罗斯也在努力适应，特别是在组织和技术领域。

这是近几十年来第一次大规模军事冲突，涉及两支装备相对精良、技术能力相对相当的正规军。近代历史上唯一一次规模和特点类似的冲突是 1980 年至 1988 年的两伊战争。军事专家对这场冲突进行了广泛的研究，随着苏联解体和冷战结束，常规军队之间对抗的重要性逐渐下降，专家们对此类对抗和准备工作的兴趣也逐渐减弱。在随后的几年里，军事威胁呈现出不同的特征。

关键词：俄罗斯、乌克兰、陆战、俄乌战争

苏联参与的最后一场战争是 1979 年至 1989 年的阿富汗战争，苏联军队的有限特遣队与阿富汗非正规圣战游击队交战。后来，俄罗斯军队在北高加索地区发动了两场“内战”，也与半游击叛乱组织交战。这些经验以及各种维和任务的经验塑造了对未来军事冲突的新愿景。在俄罗斯军事思想流派及其他领域，普遍的观点是，未来的战争将涉及配备高科技武器、通信和情报系统的专业军队，与轻武装民兵、宗教极端分子和跨国犯罪组织作战。

2008 年俄格战争期间，一辆俄罗斯 BMP-2 步兵战车在南奥塞梯。图片来源：Yana Amelina，来自 Wikimedia Commons CC-BY-SA 3.0

俄罗斯武装部队与正规军的第一次冲突（虽然规模较小）是 2008 年 8 月与格鲁吉亚的短暂战争，通常被称为“五日战争”。这场冲突意外地暴露了俄罗斯武装部队的几个缺陷；值得注意的是，他们的通信系统显然已经过时。格鲁吉亚军队迅速拦截了俄罗斯的通信，使俄罗斯军队极易受到格鲁吉亚军队电子战能力的攻击。在许多情况下，民用移动网络被用来管理部队调动。

俄罗斯武装部队，特别是第 58 集团军的军事人员准备不足；主要部队由没有经过适当训练的应征士兵组成。技术问题也很明显；大量设备在行军途中发生故障，甚至在战斗行动开始之前。后勤和后方支援混乱，部队之间明显缺乏有效的指挥、控制和协调。各级指挥部的态势感知能力也很弱。现代无人系统几乎完全不存在，情报机构的整体表现也不足。公开消息表明，俄罗斯军队只部署了一种无人系统，即 Pchela。此外，俄罗斯的 Zoopark-1 炮兵反炮兵雷达系统缺失，前方部队缺乏前方空中管制员。

俄罗斯入侵部队在数量上的优势弥补了格鲁吉亚军队的不足。据报道，第 58 集团军加上其所属的空降部队、防空部队和其他部队及分队的总兵力达到 70,000 人，而格鲁吉亚军队只有 20,000 人。

2008 年后，俄罗斯武装部队进行了大规模改革，根据当时的官方声明，改革旨在解决格鲁吉亚战争期间暴露的不足之处。国家国防订单框架批准采购新武器、军事装备以及升级的情报和通信系统。国防部长阿纳托利·谢尔久科夫在 2008-2012 年的改革重点是建立一支能够快速开展本地行动的高科技机动专业军队。

俄罗斯 ESU TZ C2 系统的平板电脑组件。图片来源：俄罗斯国防部

Sozvezdie 统一战术级指挥和控制系统（ESU TZ；也称为“Sozvezdie 系统”）的开发旨在提高战术级总部的态势感知能力、优化决策周期并增强部队协调能力。俄罗斯媒体和官方消息人士经常声称，俄罗斯军队正变得越来越自信，质量也逐年提高。

这些改革为俄罗斯在 2014 年做好了准备，在乌克兰独立革命之后，俄罗斯占领了克里米亚半岛和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地区的部分地区。莫斯科成功地与特种部队和几家私人军事公司 (PMC) 合作。乌克兰社会的政治不确定性、新基辅当局对武装部队和国家机构的控制薄弱、出其不意以及一些乌克兰高级安全官员的亲俄倾向是他们成功的因素。乌克兰几乎没有一支正常运作的军队，这进一步促进了俄罗斯向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地区的推进，在那里，各种乌克兰志愿营构成了抵抗俄罗斯侵略的核心。

2014年也是乌克兰国家安全方针的转折点。为了应对乌克兰东部顿巴斯地区的冲突，基辅宣布启动反恐行动（ATO），并开始重组其几乎解散的军队。

2014 年 3 月，俄罗斯军队占领克里米亚的佩列瓦尔内军事基地。图片来源：Anton Holoborodko，来自 Wikimedia Commons CC-BY-SA 3.0

俄罗斯人使用非常规战术，包括对当地居民和伪装成“地方民兵”的正规部队进行有限的军事行动，这促使乌克兰实施了重建武装部队的多项措施。一些军事单位进行了重组和改革，并成立了乌克兰国民警卫队，其中包括 2014 年组建的许多志愿营。通过了一项关于领土防御的法律，从而组建了领土防卫军。在西方盟友的帮助下，启动了人员培训计划，并就军事改革进行了磋商。全国性的志愿者运动对新乌克兰军队的训练和装备产生了重大影响；志愿者组织了人员和预备役训练，开展了各个技术领域的研究和开发等等。

一、俄乌战争的教训

2022 年 2 月 24 日，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开启了俄乌对抗的新阶段。俄罗斯军队迅速向各个方向推进，占领了大片领土，几乎没有遇到抵抗，当时许多专家预计乌克兰的军事失败即将到来。

然而，自 2008 年以来，俄罗斯军队的基本特征基本没有改变。2022 年 2 月俄罗斯进攻初期，军事装备普遍出现故障；记者和军事博主记录了从俄罗斯边境到乌克兰境内深处的多个地区，沿所有前进路线发现被遗弃的车辆。此外，部队似乎迷失了方向；前线部队和领队纵队的指挥官缺乏 GPS 或俄罗斯 GLONASS 卫星导航系统，甚至连该地区的基本最新地图都无法获得。提供的过时地图多年未更新，往往与实际地形不符，缺少新的道路、地区和其他发展情况。单位和子单位之间的协调也很差，补给纵队难以跟上前进的部队，经常混淆路线并遭到乌克兰当地民兵的伏击。

配有顶置防护笼的俄罗斯 T-72B3 主战坦克。图片来源：俄罗斯国防部

俄罗斯军队的快速推进很可能不是由于乌克兰防御失败或乌克兰指挥部内部混乱（也许南部轴线除外）。有几项迹象表明，乌克兰人准确地预测了入侵的时间。支持这一观点的观察包括：

大多数乌克兰军事单位已撤出其常驻驻地。

航空资产已从其机场转移到临时野外机场，并留下了诱饵目标，俄罗斯国防部后来声称这些诱饵目标摧毁了乌克兰空军的装备。

防空系统、坦克、装甲车和大炮已被预先转移，并部分隐藏起来。

许多武器和弹药库被摧毁。

乌克兰军队最初从某些地区撤退可能是一项战略决定，因为他们意识到，在这些地区，力量对比无法实现有效防御。通过深入其领土，乌克兰军队在城市化、建筑密集的地区建立了防御据点，使敌人更难发现、识别和打击目标。对于前进的俄罗斯军队而言，乌克兰人通过延长补给线给俄罗斯军队造成了重大困难，因为俄罗斯军队的人数不足以在如此广泛的战线上开展行动。结果，补给纵队往往缺乏足够的护卫，被迫穿越敌方领土数十公里，导致频繁遭到伏击和重大损失。

与此同时，乌克兰军队在掌握敌军动向的情报后，成功对前进的敌军造成了重大损失。除了在俄罗斯后方和前线行动的常规侦察部队和资产外，来自被占领土的平民也提供了大量信息。乌克兰指挥部还从安装在城镇各处和道路沿线的摄像机获得了实时数据。

俄罗斯人可能打算利用奇袭手段破坏乌克兰的防御，但他们失败了。一个显著的例子是 2022 年 2 月俄罗斯伞兵 (VDV) 直升机在基辅郊区霍斯托梅尔的安东诺夫机场着陆。乌克兰人以惊人的速度作出反应，有效地消灭了第二波抵达的大部分伞兵和增援部队，创造了使更大规模的部队无法着陆的条件。

乌克兰的 An-225 Mria 在 2022 年 2 月的安东诺夫机场战役中被摧毁。图片来源：基辅市国家行政部门/Oleksiy Samsonov

战争初期的这些日子给我们带来了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教训：俄罗斯指挥部在规划阶段犯了错误，低估了敌人，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并依赖未经证实的信息。据俄罗斯武装部队内部的几位消息人士称，人们普遍认为当地居民会张开双臂欢迎俄罗斯军队，而乌克兰军队要么会倒戈，要么会士气低落，不进行认真的抵抗就会四散而去。虽然这种评估在 2014 年或 2015 年可能对乌克兰东部的某些特定地区有意义，但战争开始时，绝大多数乌克兰人的心理状态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

第二个教训是，俄罗斯军队保留了几十年来根深蒂固的僵化、等级森严的指挥结构。军事格言“主动是要受惩罚的”尤其明显：尽管作战条例要求各级士兵表现出勇气和主动性，但这种主动性却不受鼓励。在这种环境下，未经上级批准采取行动的初级指挥官可能会受到惩罚，除非他们的决定导致无可置疑的成功。

这种僵化在很大程度上剥夺了部队指挥官在实地做出独立决策的意愿和能力。相反，一些部队或编队指挥官虽然明白有必要将更广泛的权力授予下属，但由于下属缺乏主动性，他们往往避免这样做。

结果是，俄罗斯军队的决策周期往往比乌克兰军队长两倍，有时是三倍。战争开始时，乌克兰营长拥有与俄罗斯军队团长同等的行动自由，有时甚至更多。

俄罗斯统一战术级指挥控制系统（ESU TZ）旨在促进协调并缩短决策周期，但从未超越实地试验阶段。战前，西部军区第20集团军参谋长米哈伊尔·特普林斯基上校讨论了ESU TZ在实施网络中心战概念方面的试验。他指出，军队要过渡到自动化控制系统，首先必须清楚地了解需要什么。

特普林斯基还指出，Sozvezdie 系统唯一值得注意的成就是在“旅长-营长-连长”链中建立了可靠的通信。他进一步解释说，陆军总部使用的另一个自动化指挥和控制系统 Akatsiya 与 ESU TZ 完全不兼容。特普林斯基表示，一个系统的数据无法传输到 Sozvezdie 系统的较低级别。他还批评了 Sozvezdie 中使用的图形编辑器，称该系统设计不佳。事实上，自 2008 年以来，俄罗斯武装部队的指挥和控制 (C2) 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乌克兰的 Kropyva C2 软件运行在基于 Android 的迷你平板电脑上。图片来源：Logika

相比之下，乌克兰采用了 Kropyva 系统，这是志愿者于 2015 年开发的基于软件的解决方案，用于对现有武器系统进行现代化改造。Kropyva 将侦察、指挥和火控系统整合到一个统一的信息网络中，让乌克兰士兵可以使用标准平板电脑请求炮火。该系统使用符合北约标准的短波和数字无线电，并可与其他通信渠道（包括卫星和光纤链路）完全互操作。Kropyva 整合了从火炮系统到侦察无人机的所有技术资产。

乌克兰武装部队还实施并广泛使用了 Delta 系统，这是一个于 2023 年 2 月开始运行的 C2 和态势感知平台。Delta 允许乌克兰军方跟踪俄罗斯军队的动向并实时监视战场情况。经过验证的现役人员可以使用特殊网站上的授权和双因素身份验证在线访问该计划。授权用户可以查看和输入有关已知敌方位置、观察到的飞机、地面车辆等的数据。Delta 与各种外部情报系统集成，例如卫星、雷达、多个传感器和摄像头以及 Telegram 聊天机器人 e-Vorog。士兵可以将他们的数据输入到共享地图上，并查看其他军事人员或情报部门输入的信息。每个用户都被分配了与其战斗任务和等级相对应的访问级别。Delta 还包括一个安全的信使，用于不同部队的士兵之间的通信——这是俄罗斯军队仍然缺乏的资产。即使是基本的无线电和导航仪对俄罗斯军队来说仍然是一个重大挑战，志愿者们正在不知疲倦地努力弥补这一差距。

自 2022 年入侵开始以来，俄罗斯武装部队面临的问题和不足是复杂且相互关联的。一些专家关注技术和工艺问题，比较双方炮兵、航空、坦克和人员的数量和质量方面。其他人则指出“人为因素”，例如初级和中级指挥官数量不足以及俄罗斯武装部队高级指挥官能力不足是主要问题。

俄罗斯 Orlan-10 侦察无人机在发射轨道上。图片来源：RecoMonkey

这两种观点都有道理，但在大多数情况下，人员问题更为关键。归根结底，俄罗斯人缺乏某些技术能力或缺乏现代化，直接源于上级指挥部对武装部队状况的错误评估以及对可能的战斗情景的错误认识。

二、技术组成部分：武器系统和火炮

炮兵仍然是战场上火力的支柱。由于各种因素，俄罗斯武装部队未能充分发挥其空军（包括攻击航空兵）的潜力，将大多数与敌方火力压制有关的任务留给了管炮和火箭炮。冲突开始时，俄罗斯和乌克兰拥有质量相当的炮兵部队，主要由苏联时代的装备组成。双方在一段时间内保持势均力敌，但到 2022 年夏天，俄罗斯在炮兵方面取得了优势。在顿巴斯地区的进攻行动中，俄罗斯部署了 1,100 多门管炮，通常编成约 80-90 门火炮的编队，以支援由三到四个营战术组组成的旅群。据估计，2022 年 5 月和 6 月期间，俄罗斯在顿巴斯的炮兵优势为 12 比 1。然而，双方在火力效力方面仍然相对平等。

尽管乌克兰的炮弹库存有限，而且乌克兰武装部队依赖并继续依赖北约成员国的援助，但他们通过侦察资产和火力之间的有效协调以及精确弹药的广泛使用取得了成效。相比之下，由于侦察支持薄弱和精确弹药短缺，俄罗斯武装部队更多地依赖大规模使用常规弹药，主要进行大面积轰炸。此外，将弹药运送到前线所需的长距离对俄罗斯人来说是一个进一步的挑战，这些弹药集中在中间仓库增加了它们被远程精确系统（如 M142 HIMARS 多管火箭发射器 (MRL)）摧毁的风险。

俄罗斯人认为，数量和质量上的优势对于成功的军事行动必不可少。然而，像二战期间那样大规模的炮兵编队已经不再有效。敌人很快就能发现炮兵师，这意味着处于射击位置的炮台非常脆弱。这一现实要求分散火力，具备快速确定地面坐标的能力，并能快速变换阵地，这提高了炮兵的资质要求，尤其是炮兵指挥官和观察员的资质要求。在这些情况下，迫切需要能够支援炮兵排，甚至支援单个炮兵的侦察无人机。

展出的 KM-1M Krasnopol-M2 152 毫米半主动激光 (SAL) 制导弹药。图片来源：RecoMonkey

俄罗斯炮兵部队仍然缺乏有效、便携、紧凑、轻便的自动化 C2 系统，以便根据战场上不断变化的战术情况快速高效地进行火力准备和控制计算。自动化炮兵火控系统明显短缺，例如 Malakhit、炮兵个人平板电脑、激光测距仪和目标指示器。此外，反炮兵雷达系统也严重短缺。据俄罗斯专家称，冲突开始时，俄罗斯地面部队只有 10 套 Zoopark-1M 系统。根据战斗经验，已决定加速生产和交付 PRP-4A Argus 和 1B75 Penicillin 等移动炮兵侦察站以及 Ironiya-M 等光电系统。俄罗斯地面部队还试图开发一种先进的多组件侦察和瞄准系统。然而，大多数最新型号的数量有限，主要由特种部队使用。军队广泛采用这些系统的一个可能原因是生产方面的挑战，主要是由于制裁导致的零部件短缺。不过，预计俄罗斯军工联合体最终会解决这个问题。

与此同时，俄罗斯增加了“克拉斯诺波尔-M2”和“格兰”等精确制导弹药的生产和供应。虽然这些弹药有时在关键性能上落后于北约同类弹药，但俄罗斯精确制导弹药价格更便宜，供应量更大。

1、无人机

俄军在无人机领域取得了重大进展。战争初期，俄军部署的无人机主要是“海鹰-10”和“艾勒隆-7”等侦察无人机。在无人机的射程和使用规模方面，俄方明显落后于乌克兰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发生了很大变化。

应特别关注巡飞弹，例如俄罗斯军队在叙利亚首次使用的柳叶刀系列。在乌克兰冲突期间，俄罗斯大幅增加了此类弹药的产量，并通过配备自动目标捕获系统对其进行了现代化改造，使其对电子战 (EW) 对抗措施的抵抗力大大增强。作战范围也有所改善；早期型号的射程有限，为 40 公里，而最新改进型将其增加到 70 公里左右。

ZALA Lancet Izdeliye-51 巡飞弹。该型号的射程远大于早期的 Izdeliye-52 型号。来源：RecoMonkey

各种型号的四轴飞行器在低级战术部队（排连）的作战行动中占据着特定的地位，主要代表是各种中国型号。这些无人机主要由公共和志愿者组织向部队供应，供应量巨大。据一些消息来源称，2023 年 1 月至 7 月，中国向俄罗斯出口了价值超过 1 亿美元的无人机及其零部件。一些分析人士估计，俄罗斯现在在各种无人机的月产量上超过了乌克兰，估计每月产量超过 10 万架。

2、装甲战车

战争经验表明，常规武器（如坦克、各种装甲战车和专用装甲车（工程、后送、医疗））的重要性显著增加。这导致人们重新重视大规模生产，这将需要一定的标准化，以保持技术的先进性、特定的特性和设备的可维护性。

经验还表明，武器类型、口径和各种武器底盘种类繁多，缺乏标准化，会对部队和编队的战备和能力产生负面影响。因此，预计会减少使用纯专用车辆，而是尽可能多地使用广泛可用的商业平台、部件和组件。

3、作战艺术与战术

战役法及其派生的战术并没有发生重大变化。这种变化与军事行动的战术和类型无关，而与所使用的武器有关。

根据冲突的经验，人们认识到需要修改作战条例，对某些规定和标准进行调整。这一经验表明，必须巧妙地将军队的规模与部队分散的灵活性结合起来。这些要求以前是针对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WMD) 的使用而制定的，现在也适用于精确制导武器。一些专家声称，这些系统可以像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样有效，而不会对环境造成不利影响。

俄罗斯猎户座无人机的名义装备中展示了 KAB-50TV 电视制导弹药和其他各种精确制导弹药。图片来源：RecoMonkey

战斗编队的分散导致了“突击组”和“营战术组”等部队的复苏，这些概念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就已经为人所知。

闪电战、纵深作战、空地作战和第二梯队拦截等作战概念仍然具有现实意义。现代作战方法和工具一方面促进了这些概念中计划的实施，但同时也使其复杂化。矛盾在于现代 C2 系统，该系统允许管理和控制部队，从部队接收信息，并从距离基地和决策中心很远的地方向部队提供信息。

三、结束语

尽管在技术和组织层面都存在重大缺陷，但俄罗斯武装部队在某些领域表现出了显著的适应能力。尽管如此，仍存在许多问题，而俄罗斯军队拥有有限进攻主动权的最重要因素是其数量优势，尤其是在军事硬件方面。尽管西方为乌克兰提供了军事支持，但俄罗斯仍可以使用苏联的弹药和武器储备，其中许多以现代标准来看质量较低，但数量仍远远超过对手拥有的资产。

在这种环境下，即使俄罗斯武装部队能够取得的有限积极变化也影响了战场局势。乌克兰武装部队在采用新方法方面表现出了更多的主动性，但由于资源有限，以及俄罗斯军队不断适应新情况，乌克兰武装部队无法取得重大或持久的优势，俄罗斯军队经常复制乌克兰人引入的方法——例如 FPV 无人机。此外，俄罗斯武装部队的一些更重要的发展，例如提高其侦察打击能力，特别是在前线纵深后方瞄准伊斯坎德尔-M 打击方面，乌克兰很难适应。

随着时间推移，俄罗斯军队将越来越无法依赖日益枯竭的老旧装备储备。到那时，俄罗斯武装部队为克服其不足而做出的持续努力是否能取得有意义的成果，仍有待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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