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世绝恋之下,孤立无援的她

乐活   2024-12-20 22:23   江苏  

  
我叫朱丽叶·凯普莱特Juliet Capulet,来自意大利的维罗纳城。我今年13岁,还有两星期多一点就满14岁。

一直以来,我以为自己很幸福,出身贵族,容貌也被世人称赞;还有着疼爱我的父母、虽然啰嗦但真心对我好的奶妈,还有亲爱的表哥提伯尔特。

然而,直到我遇见他,才知道这些不过是假象而已。
托马斯·弗朗西斯·迪克西,《朱丽叶》

一切要从那次父亲举办的晚宴开始,我遇见了他。

在晚宴开始前,母亲告诉我帕里斯伯爵前来提亲,让我晚上见见他,考虑他的求婚。

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婚姻,总觉得这是一件离我很遥远的事情。但既然是父母的命令,那我听从便是。

晚宴上我见到了帕里斯伯爵,他很英俊,我却没有心动的感觉。

突然间,一个花一样面庞的青年人出现在我面前,他向我伸出手,乞求吻我。那一刻我忘记了羞怯,默许了他。
  
温热的唇瓣贴近,我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悸动,就像一只调皮的蝴蝶在我心里扑扇翅膀。

我让奶妈去打听他是谁,我想,如果他已经结婚,那么坟墓将是我的婚床。

奶妈说他叫罗密欧,是蒙太古家族的独子。命运真是会捉弄人,他竟然是我的家族世仇之子。

菲利普·H·卡尔德隆,《朱丽叶》,1888


那晚,我在阳台上却无心赏月,而是陷入深深的哀愁,他为什么偏偏是仇敌的儿子。

我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的心事:“罗密欧,抛弃了你的名字吧;我愿意把我整个的心灵,赔偿你这一个身外的空名。”
托马斯·弗朗西斯·迪克西,《阳台上的朱丽叶》,1875


突然楼下的花园传来男子的声音,他在回应我的叹息:“那么我就听你的话,你只要叫我为爱人,我就重新受洗,重新命名;从今以后,永远不再叫罗密欧了。”

约翰·亨利·弗雷德里克·培根,《罗密欧与朱丽叶》

摘自伊迪丝·内斯比特的《莎士比亚儿童故事》


原来他就是罗密欧,我的心意已经被他偷听到,于是我放下女子的矜持,大胆诉说我的爱意:“我的慷慨像海一样浩渺,我的爱情也像海一样深沉;我给你的越多,我自己也越是富有,因为这两者都是没有穷尽的。”

就这样,我们互诉衷肠,约定明日成婚。

 
第二天九点,我差遣奶妈去找罗密欧,焦急地等待了三个小时。终于她回来了,告诉我去劳伦斯神父的寺院,亲爱的罗密欧在那里等着我。

亨利·佩罗内特·布里格斯,《朱丽叶和她的奶妈》

(《罗密欧与朱丽叶》第二幕第五场)


我如约而至,在神父的主持下我们举行了婚礼。那一刻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莫里茨·路德维希·冯·施温德,《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婚礼》

伦纳德·T·沃茨,《订婚者》

是夜,我满心欢喜地等待他过来与我共度新婚之夜,却得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罗密欧杀死了我的表哥提伯尔特,他因此将被放逐。

我痛苦万分,瘫倒在地,泪流不止。我为表哥的死而伤心,然而罗密欧的放逐更加让我痛心,就像一柄利刃刺进了我的胸中。

奶妈不忍心见我如此伤心,提出要找罗密欧来见我,我让她把我的指环交给罗密欧,叫他来与我作最后的诀别。

约翰·罗达姆·斯宾塞·斯坦霍普,《朱丽叶和她的奶妈》



终于,罗密欧借着月光,攀着预备好的绳索爬上我的阳台。我们深深地亲吻、紧紧地相拥,仿佛要把彼此嵌入自己的血肉中。

有些夜晚漫长得让人煎熬,可与罗密欧在一起的夜晚却总是转瞬即逝。第二天清晨我们依依惜别,约定每一个小时他都要让我听到他的消息。

我看着他苍白的面孔,一种莫名的恐惧如同寒意般爬上我的脊背,心里升起不祥的念头:这会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罗密欧走了,也带走了我的灵魂。
托马斯·弗朗西斯·迪克西,《罗密欧与朱丽叶》,1884

我正在为他的离去哭泣,母亲走进我的房间,让我不要再伤心,她以为我还在为表哥的死而伤心。她告诉我,我的父亲为了让我不再伤心,决定把我嫁给帕里斯伯爵,婚礼就在三天后举行。

我说我还不愿意出嫁,一向温和慈爱的父亲和母亲突然就变了脸。

他们骂我“希望这傻丫头还是死了干净!”“贱丫头”“要脸的死丫头,贱东西!”“该死的小贱妇!不孝的畜”……

还说,就是把我装在木笼里拖到教堂,也一定要让我与帕里斯结婚。
亨利·怀亚特,《朱丽叶》,1832

原来这就是我以为的真心爱我的父亲和母亲,他们爱的只是一个听话乖顺的女儿,但凡我有一丁点不顺从,他们就立刻翻脸,威胁我要么听从命令嫁人,要么就把我赶出家门。

无论我怎么苦苦哀求,他们都无动于衷,扬长而去。就连奶妈也开始劝我嫁给帕里斯,细数他的好处,要知道前不久她还不断地夸奖罗密欧。看来奶妈也不能再信。
  约翰·威廉·沃特豪斯,《朱丽叶(蓝色项链)》,1898

霎那间,我浑身发抖、如坠冰窟,原来父亲母亲从来没有把我当成是他们的女儿,而是随意摆弄的物件;原来我身边所有的人都不可信,我竟然如此孤立无援。


我想起为我们主持婚礼的劳伦斯神父,他也许有办法帮助我。要是没有办法,我还有死这条路。

在劳伦斯神父那里,我碰见了帕里斯,对于他我实在热情不起来。他也许很好,但不爱就是不爱,我一点也不想嫁给他。

在我的苦苦哀求下,神父给了我一瓶假死药,他让我在婚礼的前一夜喝下它,我将陷入昏睡,看起来就像死去一样。他将写信给罗密欧让他去我的家族坟茔中接我。

爱德华·马修·沃德,《朱丽叶和劳伦斯修士》


威廉·詹姆斯·格兰特,《朱丽叶和修士:“拿着这个小瓶”》

回到家中,我向父亲表示了我的忏悔,请求他的宽恕。因为我的顺从,他立马又变回我的那慈爱的父亲。

卧室里,我支开母亲和奶妈,拿着神父给的药水踌躇着。

要是这瓶药水没有用怎么办?药水这是一瓶真的毒药,怎么办?要是我在坟墓里醒来,罗密欧还没有来救我怎么办?……

在胡思乱想中,我一咬牙一闭眼,对着药水瓶一饮而尽。
托马斯·弗朗西斯·迪克西,《朱丽叶》,1886

  弗雷德里克·莱顿 ,《朱丽叶的假死》


弗朗西斯·悉尼·马斯坎普,《罗密欧与朱丽叶》,1886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黑暗中醒来,四周昏暗,鼻尖弥漫着腐烂的味道。第一眼我看见了劳伦斯神父,我问他我的夫君在哪?他告诉我罗密欧已经死去,就躺在我的怀里。
古斯塔夫·克里姆特,《伦敦环球剧场》局部,1888

我低头看他的脸,苍白得正像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的那样。女人的第六感果然准得可怕,可我宁愿它不准。

我不肯跟劳伦斯神父走,他只得独自离开,因为外面传来人声,有人要来了。
  德比的约瑟夫·赖特,《罗密欧与朱丽叶》,约 1790 

我拿起罗密欧紧紧攥在手里的杯子,他一定是喝了里面的毒药而死去的,却没有给我留下一滴。我吻他还带着温热的唇,期盼上面还残留毒液,将我一起带走。

可惜我的愿望也落空了,人声越来越近,我必须快一点了结。我拿起罗密欧佩戴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我扑倒在罗密欧的身上,满足地闭上了双眼。
弗雷德里克·莱顿,《蒙太古与凯普莱特家族在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尸体旁边和解》,1855

  
你们可以嘲笑我是恋爱脑,为了男人连命都不要。放着好好的贵族大小姐不做,为了所谓的爱情放弃宝贵的生命。

恋爱脑?这是一个新名词,也许我就是吧。

但我从什么时候真正不想活了呢?是从我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开始,我不想再当父亲的棋子,任人摆布。如果我选择生,那终究无法逃离父亲的掌控,身不由己地活,不如追随所爱而去。

这是我的选择,如果你有不一样的想法,请遵从自己的内心,活出自己的精彩。

特兰奎罗·克雷莫纳,《拜访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墓地》,1870  


彩蛋: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吻,你最喜欢哪一幅?
  
弗朗西斯科·海耶兹,《朱丽叶与罗密欧的最后一吻》 

  维克多·穆勒,《罗密欧与朱丽叶》,1869


艾尔弗雷德·艾尔莫尔,《罗密欧与朱丽叶》


朱利叶斯·克伦伯格,《罗密欧与朱丽叶在阳台上》,1886


弗朗西斯科·海耶兹,《吻》,1859



文:湛蓝

参考书目:莎士比亚《罗密欧与朱丽叶》

注: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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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的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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