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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西部签约作家雷小河回复袁富民老师
拜访阎纲先生
袁富民
2014年阎纲先生《美丽的夭亡》在《渭水》杂志连载,我一篇不落地读了,深受感动,并写了两篇读后感,一篇是《美丽生命的精彩回放》,一篇是《高尚人格的精彩诠释》。前一篇着重写阎荷(阎老的女儿咪咪)的,写她在与病魔作斗争中所表现出的坚强隐忍,乐观开朗,热爱生活,珍爱生命的可贵精神。后一篇重点写阎纲先生在女儿患病期间表现出的伟大的父爱。阎老以高尚的精神情操,对女儿无微不至的关怀照料,千方百计的为之治疗,日日夜夜的守护,对所有为帮助女儿治病付出爱心的亲朋好友、医生护士、同学同事真诚的感谢。凡此种种,无疑都是对高尚人格最真切、最深刻的诠释。这两篇文章都发表在《渭水》杂志上。阎老看到了,向渭水杂志主编李志军要了我的电话号码,给我打电话表示感谢!2015年元月,阎老把作家出版社出版的《美丽的夭亡》一书寄给了我,并在扉页上写着:富民先生谢谢你!健康!吉祥!纪念!阎纲2015年元月。后面留着他的电话号码。2019年,礼泉县政协为阎老出版了三部本的文集,阎老给我打电话说我写的那篇《高尚人格的经典诠释》收进了文集第三卷,问礼泉县政协把书送给我了吗?我说没有。他说催一下礼泉政协,尽快把书送给你。我说不必了,我让我在乾县政协工作的儿子去取。于是儿子就去礼泉县政协取回了阎老的书。通过阅读,我对阎老坎坷的经历有了较多的了解。他的耿介正直,仗义执言,嫉恶如仇,不畏强权和在文革中备受折磨,历尽劫难而不屈不挠的精神令我更尊重他,仰慕他。2021年7月21日,乾县文联主席白文阁说阎纲老师回到礼泉养老,约我去礼泉拜访他,说已经跟阎老联系好了,我很高兴地答应了。临行前,我顺便带上阎老赠给我的《美丽的夭亡》和我的散文集《独守宁静》,并在扉页上恭恭敬敬地写上“敬呈阎纲老师指正”。同去的还有文友高恺和胥菊玲。
阎老居住在礼泉县永康颐养中心,我们按导航很顺利地就找到了。阎老住在永康颐养中心二楼4号,服务员领我们来到阎老的房间,阎老亲切地接待了我们。我向阎老作了自我介绍,并介绍了同去的几位。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却有一见如故的感觉。阎老是早有准备的,刚落座,他就拿出了三幅书法作品,送给白文阁的是“百花齐放”,送给高恺的是“文由己出”,送给胥菊玲的是“百花争艳”。然后转过头给我说:阎老笑了笑说:“我还记得给你写过了,那就欠你一幅字吧!”(后来我的学生李鉴云拜访阎老,说是我的学生,阎老就写了一幅“志在守真”的横幅让其送给我。阎老就是这么一位言必信,行必果的人!)他们几个就拿着阎老赠送的字分别和阎老合影留念,我也拿出那本《美丽的夭亡》和阎老合影。当我把文集《独守宁静》送到阎老手上时,阎老打开,见扉页上赠言称他为老师时说:“你都八十岁了,怎么还称我老师呢?”我说:“你九十岁,我八十岁,你比我大十岁。你是蜚声文坛的文学大家,我是囿居小县的文学爱好者,见贤思齐,应该称你为老师的!”这话我是发自肺腑的。阎老桌上摞着高高的两摞书,大概都是文友们赠送的,最顶上是贾平凹的《暂坐》,阎老笑着说:“那就放到贾平凹书上面吧!”重新落座后,阎老问:“前几天你还去了范超文学馆?”我说:“是!这个你也知道?”他说:“知道呀!不过你的留言有些俗套了!”我是留言了,但写的什么我忘记了,就笑了笑说:“走马观花,随便写了几句。”我对阎老说:“你从北京回来,陕西的文学爱好者都朝圣般地涌向礼泉县。知道你应酬多,特别忙,不忍心打扰,但又不能不挤进朝圣的队伍来拜见你。见你老人家身体健朗,心情十分高兴。”阎老说:“现在九十了,什么都不想了,但活着还得说话,说真话,说实话,不说假话。要说而不能直说的就转个弯子说;可说可不说的那就不用说了;有些话不能尽说,说三分就对了。说到写作,阎老拿出北港医院创办的《北港文化》创刊号,里面“名作欣赏”栏目有他的《我的文化承诺》和《谁是我的贵人》两篇文章,他把杂志分别送给了我们。得到阎老的墨宝和赠书,我们就告别。可阎老说他已有安排,说话间,礼泉县文旅局马局长到来,说要请我们一起登九嵕山。于是,我们就跟马局长,拉上阎老,驱车朝九嵕山飞驰而去。
九嵕山有唐太宗李世民的昭陵,高耸孤绝,气势恢宏。车子在盘山道上盘旋而上,来到一处较为开阔的平地停下。这里住着几家农户,门前的场院栽植着许多杏树,都有碗口粗细,郁郁葱葱,浓荫布地,俯视小草。轩场上摆放着桌凳,我们就选择一处落座。农家乐的主人立即热情招呼,很快端上煎饼、油饼、凉拌的灰灰菜、炒土豆丝、手撕瘦肉……最后上来的礼泉县烙面。我们一个个吃得舒服舒坦。用罢午饭,按阎老的安排,来到长乐公主墓。长乐公主是唐太宗最宠爱的女儿,23岁夭折。唐太宗十分悲痛,赐以厚葬。就埋在九嵕山的半山腰,唐太宗逝后取葬九嵕山,太平公主就端坐在父皇的怀抱中。阎老领我们来到长乐公主生平简介的宣传牌前,给我们读长乐公主的生平。他深情款款地说:“人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这话不假。有女儿的可要好好爱护自己的小棉袄呀!”我知道他在想念他的咪咪了!绕过长乐公主的生平简介牌,转到正南方的空地上,阎老指着一片新松林说:“这片新栽的松树林,枝繁叶茂,焕发着勃勃生机,我对儿子说,我死了,火化了,把我的骨灰分成两半,一半撒在我北京家门前的护城河里,一半撒在这片新松林里,也算是叶落归根吧!” 阎老说得那么平静而自然。对于死亡,他是坦然的。下了九嵕山,车子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盘旋。我坐在车里,完全地迷失了方向。当车子又驶上另一座山峰时,他们才告诉我,已经到了位于叱干镇朝阳山的顶天寺。这里的海拔1171米,九嵕山1188米,与九嵕山比肩。但这里卖给了海螺水泥开发公司,大门上锁,我们只能在山坡上摄影留念。返回乾县时,已是夕阳西下,在晚霞的余晖中,我们途径一处新的门楼似的宏大建筑物,额上题曰:泰山北斗。我们在下面合影留念。我心里想,阎老就是我们的泰山北斗了!
作者简介
袁富民,笔名袁舟,陕西省乾县人。从教22年后转入修志工作,曾任乾县县志办公室主任,《乾县志》主编兼乾县文联副主席。陕西省作协会员、中国楹联学会会员、陕西省地方史志学会理事、中国史学会会员、中国唐史学会特邀研究员、中国武则天研究会特邀研究员。著有诗集《纯情的思恋》、散文集《独守宁静》《曾经雷雨》《为霞满天》,诗词集《了庐诗词楹联集》。主编《乾县志》《乾县建设志》《乾陵楹联荟萃》《可爱的乾县》《弦板腔》《乾县地名志》《乾县宗教志》《乾县图书馆志》等。《乾县文化体育志》《乾县非物质文化遗产宝典》副主编。参编《陕西县情》《中国市县大辞典》《中国经济协作手册》《中华英模大典》《乾州人》等。入编《当代方志学者大典》《当代诗词家大典》等。△作者 袁富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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