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东西特刊]金秋的寓言《小马出村》
文化
文学
2025-01-27 00:00
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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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出村
金秋
小黑马长大了，不想老是呆在家里，说了好多次了，妈妈看看小马只是笑笑，坐下端起茶水，吹了吹，轻轻喝了一口，一股清香涌入喉咙，眯起眼睛说:“好茶，是今年刚采的。”说着开了电视机，唱的是河北梆子，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穿得花枝招展，唱腔圆润，动作娴熟，步伐轻盈。 “妈，你看吧，我走了。”小黑马不想听妈的，自己想出去逛逛，长长见识。 “小黑马啊，你长大了，妈不是不想让你出去，你知道吗？”妈妈喝了口茶，点燃一支烟，吸了口说；“现在的世道是江湖险恶，人心不古啊，虽然我们解放了，倒成了人们餐桌上的美食。”说着叹了口气。 “好，放心吧，再见。”小黑马离开家。街上到处都是粪便，凌乱的枯枝败叶，风一刮满街乱飞，苍蝇伸展翅膀，专找粪便肮脏的地方，蚊子纷乱，四处寻找目标，一只小羊站在街口说:“不知人们天天干啥，忙忙碌碌，没有正经事干，吃吃喝喝，送礼，权钱交易，如今我成了人们餐桌上的美食，悲哀啊，悲哀啊。” 村边一座高大的房子，高高的烟筒，冒出一股股黑色的烟雾，一股股刺鼻的臭味，弥漫在空气里。一辆卡车，拉进一车散发出酸臭味的肉，小黑马看到，有死猪，牛，羊，马，还有狗等等和看不清的东西，很快大门紧紧关闭了。 “小黑马，你看到了没有，贪得无厌的人在搞假。”小羊感觉很是恶心。 透过门缝，看到人们正在把那些臭东西，拉进一个大门里，看样子是库房。 “行啊。”小黑马点点头，见小羊跳过墙头，也不怠慢，紧跑几步跳过墙头。院子很宽大，紧挨库房的一座大房子里，传出“轰轰隆隆”的机器声音，同时夹杂着一丝丝淡淡的熟肉的香味，风一吹，飘出了院落。 小黑马和小羊小心地躲过几个人，一只狗回过头，点了点头，摇了摇尾巴低声说：“跟我来。”说着带头走进库房。呵呵，库房里全是各种动物，散发着不同的肉的臭味，一头驴，双脚穿了高筒靴子，一身黑色衣服，戴一副手套，手里一根两米多长的杆子，一头装了几个弯曲的铁钩子，一条输送带旋转着，一只只猪、狗、马等等，不断地被搭到输送带上，随着机器滚子的转动，输送带不停地转动。 不远处是一台搅拌机，所有的东西都被搅拌成了一锅粥，另一边是一台过滤机，大锅的上面有一个大铁漏斗，小雨似的淋下纯白色的液体，锅里的肉很快就看着很干净了，流到另一个大锅就成了肉馅。一个女人用喷壶喷上不同化学品香味，再分离开。很多小商贩，饭店，驴肉火烧店等制成驴焖子，驴肉，源源不断的送到人们的嘴里。 “我们怎么会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呢？”小黑马胆战心惊了，看到一个个伙伴的下场，走吧，远离这些人吧，去哪里啊。 “走吧。”小羊都有点儿站不稳了，拉了拉小黑马，小心地退到北墙头边，使出吃奶的力气跳过墙头，见小黑马也心神不定地跳了过来，定了定神，相互看了看，撒开腿就跑出了十多里路。 前面一条小河，河水清凉凉的，小羊大胆地跳进水里向对岸游去。 “嗯。”小黑马顾不了那么多了，跳下河随小羊游到了对岸，抖了抖身上的水说“去哪那里？” “去太行山。”小羊毕竟大两岁坚定地说。就这样小黑马和小羊躲躲藏藏小心地向太行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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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原名，金希同，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在省市报刊发表诗歌，散文，小小说多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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