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推荐】张如意新书《陕北方言的文学解读》出版发行

情感   2024-12-17 11:12   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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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木兰书院微刊编辑张如意新书《陕北方言的文学解读》出版发行。
     《陕北方言的文学解读》由延安市方志办指导出版,杨葆铭先生作序。
▲方言是故乡和你的私聊(马龙诵读)

本书作者张如意搜集部分陕北人口语中依旧活跃使用的方言词汇,根据方言的词性特点,仿效《尔雅》分25类目400多条词汇,通过文学结合古籍的形式,用通俗易懂的的故事解释常用词汇,并找出正确的本字、发音、场景、寓意,力求严谨,有典籍依据,有古代字书支撑。本书的特点是分门别类记录了一些词汇的原始发音,找出一直误用的方言本字,讲述了陕北地域即将湮灭的民风习俗。行文风趣生动,思想接地气,既有古老词汇恰到好处的使用,又能被现代汉语使用者通读。


张如意,女,民盟盟员,陕西绥德人。延安市作协会员,延安市政协文史委员,延安市地情专家库特聘专家,《延安工运》编辑。从事文学创作十余年,有多篇散文、短篇小说在各类报刊媒体发表。著有《枣园村史》《石村村史》等专著。同时担任木兰书院联合会志愿者,编辑微刊“木兰原创近八年,审校文本千余篇。

听话听音(代后记)

张如意

写这本书源自王克明先生的《听见古代》,手不释卷读了几天,方知晓我们如老攫头掏旱地一样生硬冷倔的陕北方言竟然不是方言,而是来自远古的文明。陕北方言中有大量的词汇古老、雅致,细细品来,那些羞于出口的陕北话所言都有本字,词汇都有出处。祖先的声音在黄土高原传递了几千年,而在普通话的普及之时即将湮灭,可惜可叹,最让人感慨的是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并不知道我们说着最古老的语言。由此,我的文化自觉被唤醒,感觉我终于在年富力壮时发现了自己的使命:将我们嘲笑的方言本字找出来,记录它,破解它,让语言自卑感的现代陕北人认识到我们天生自带古人智慧的基因,我们的语言充满着民族大义。这才是写作的意义吧!

我祖籍绥德,延安长大,父母都是绥德人,亲戚往来之间都说绥德方言,深受绥德话的濡染。绥德不论是地理位置、民俗风情、方言俚语都是陕北的中心,我听得懂最原始最本色的绥德话,在诠释方言词汇时,首选比较了解的绥德方言。

陕北方言真正的古老词汇在乡村,乡村曾经是凝固的,语言也是,在不流通的土地上语言自然是承袭祖先而来,越是偏僻越是文化普及率低的地方,才更好的凝滞住千年前的音声。我在城市长大,自小崇洋媚外,对方言的说听能力非常局限,收集方言专程去绥德、清涧小住,听自媒体方言直播,还有母亲的“姑姑侄女群”,这是她十几位堂姐妹和娘家侄女们的闲话群。她们说学逗唱,每天几十条地地道道的绥德话,我每一条都不放过,反复听,捕捉词汇、语境,再去大量阅读典籍,寻找书面写法和出处。

陕北各县风俗大致相同,腔调却各有不同,这几年我走火入魔,竖起耳朵偷听别人谈话。我在小区一帮男人们的象棋摊前听来自延长的老人,说他家院里有一棵全延长最古老的林檎树;听见几个婆姨咠啑儿媳妇,“土圪塄也有个高低,蚂蚁也有个脸面”;听快手中一个睿智的绥德老人说“天阴认不得迟早,长胡子认不得老小”;听一位吴起老者说“不蒙预估,天上踼下来个人”。听话听音,锣鼓听声,寻常口语中的“林檎,咠啑,不蒙预估,踼”这些词汇听起来土气得说不出口,写出来却是古意盎然5000年前先祖创造的汉字依然在陕北人口中流淌,意义和当时并没有多大区别,这难道不值得骄傲?我的使命就是将这些很土很古的字找出来,解读它。

并不是只有陕北才说祖先的声音,这几年通过短视频、戏曲等方式听方言,四川话、湖南话、上海话、潮汕话、粤语,腔调不同的方言,不同的延续着古韵发音。有一些古音韵却一致地说到如今,比如鞋子、街市、调羹、吷人、芫荽等,各地方言都保留了一些《尔雅》《扬子方言》《说文解字》上的古音元素,只是我们更了解陕北方言,才感觉听见了祖先的声音。

要说词汇的古老,陕北各县差别不大。要说音韵的古老,在陕北唯有清涧、子长、延川更接近古音,我将这三个县划了一个单独的方言岛,自命名“宽瓦川”。宽瓦川里故事多,人间所有事,用宽瓦川方言都能讲得很尽兴,而且皆是古音韵,夹杂自然而然吐念出来的俗语俚语,就有了赋比兴,形成了文学。文学如果用方言来表达更具有画面感,最传神的比喻,最生动的词汇,听来皆是透彻、诙谐、妙不可言。细细琢磨陕北方言的形容能力和解析能力而形成的文学语言,并不是陕北某个人的智慧,而是延续着古代先人们的表达,我们的祖先就是这么风趣、明了,我只需守着这座宝山慢慢挖掘。

这些年听方言,阅典籍,像考古一样行走在寻找方言本字的路上,发现陕北方言的古韵出乎我的认知,简直就是一本古汉语古文字辞海。我只不过是做了陕北词汇的记录者,方言的搬运工,剪辑粘贴了一个剪贴本。城市化的进程对乡村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洗劫,土地怎么也不会想到,方言随着外出的人而消失。没有了方言就缺少一种乡土的味道,黄土高原需要类似《听见古代》的书来记录方言。远离农耕的现代,许多汉字、方言词汇,就像我们丢失的某样东西,不是很重要,还可以用其他物件代替,于是这个字就消失了,再也找不回来。

经商几年,心力交瘁,始终感觉自己小马拉大车。如今写作也是,触碰一个看似手把锅沿的选题,真正在写时发现没那么容易,更多的时候我不知该怎么用民间的语言来说清楚。我很难像鲁翰老师那么接地气的口喋莲花,只能用半洋半土的方式来阐述。我一度非常痴迷深刻的、驳杂的、浩荡的写作风格,但我欠缺这个能力。我只能用简单自然、朴素的文学语言来讲述这些词汇,就像黄土高原上的老农一样,他们没有那么深邃的灵魂,他们并不知道他们说着几千年前的话。快手上一位伞头听我说“兀自”是古语,是文言文时,他说“什么古语?还不就是老人一辈辈传下来的,话还会发明创造?”我们这个时代每天都有些恶搞戏谑的新词冒出,蓝瘦香菇,大冤种;还有些旧词翻新走红,怼,囧,蕞,又双叒叕,龙行龘龘,前程朤朤之类,全民娱乐的时代以口吐新词为时尚。学者刀儿登说,文明的堕落从语言开始。这些迅速蹿红的网络语言正在冲击着方言,甚至是汉字词汇。

遥远的农耕时代创造了汉字,滋生出丰厚的生活词汇,在远离传统农耕和普通话的强势普及,方言正在迅速萎缩。我在清涧采风时听到一群放学的小学生叽叽喳喳都说着普通话,清涧音韵多么古老,就连清涧话都被策反,我们的方言该如何挽留?无可奈何花落去,谁也阻挡不住方言渐行渐远。方言就像一位千岁老神仙,虽相貌高古有着满肚子的经验和见识,毕竟已经老去。

我这本书中根据方言的词性特点仿效《尔雅》,分了25类目,都是陕北人常挂在嘴里的词。我虽是陕北方言的使用者,但终究是大胆妄言的门外之人,希望读了这本书能增添父老乡亲的方言自豪感,让后人们懂得老祖宗留下来的话深藏着造字之初的精髓。说方言大约是世界上唯一不需要努力,一张嘴就可以变得有文化的事。这本书写得有些空洞,自己不甚满意,但是如果能让我的乡亲们了解一个词汇的正确用字和系出名门,这本书就不至浪费资源。
2022年8月

书法家布衣浪人为张如意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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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叶子    法律顾问:李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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