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生命还会继续存在吗?(上)

文摘   2024-06-18 10:01   波兰  
除了


弗吉尼亚大学感知研究部(Division of Perceptual Studies,简称DOPS)成立于1967 年,致力于研究心灵与身体的关系,以及意识在肉体死亡后是否继续存活的可能性。其研究范围包括调查拥有前世记忆的儿童、超心理学事件的神经成像研究,以及经历濒死体验(NDEs)的个人。


在本次视频访谈中,传奇演员、作家和喜剧演员约翰·克里斯(右一)与 DOPS 的研究人员共同讨论了“死后是否存在着生命”这个主题。

图中人员从左到右分别是:爱德华·凯利(Edward Kelly),金姆·彭伯西(Kim Penberty),艾米莉·凯利(Emily Kelly),吉姆·塔克(Jim Tucker),布鲁斯·格雷森(Bruce Greyson)和约翰·克里斯(John Cleese)。


约翰·克里斯(John Cleese)是英国喜剧界的大师级人物,自70年代走红,至今仍具影响力。1986年由他编剧和主演的《一条名叫旺达的鱼》(A Fish Called Wanda)获得了商业上的极大成功。曾出演过《霹雳娇娃2》、《007黑日危机》、《007择日而亡》、《疯狂原始人》等作品。


01

约翰·克里斯以下简称约翰晚上好,哦不,下午好,夏洛特坏蛋们。

译注:弗吉尼亚大学座落在美国夏洛茨维尔Charlottesville,主持人在这里巧妙地制造了谐音梗(Charlotte 夏洛特 Villians 坏人 )。

我来这里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是个名人,但你们知道吗,我这个名人对眼前这些人所做的事很着迷,我认为他们正在进行的是你们所能接触到的最有趣的事情。今天他们在这里会将其中的一些内容讲给你们听。
我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所以我想他们应该介绍一下自己。从布鲁斯·格雷森开始吧。请问你到底是谁?
布鲁斯·格雷森以下简称布鲁斯: 我是弗吉尼亚大学精神病学和神经行为科学荣誉教授,也是知觉研究部的前任主任。
约翰: 神经行为科学,那是什么鬼东西?
布鲁斯:他会做出解释的。(指向爱德华·凯利)
约翰: 哦,好吧,等会儿揭晓。那我们再来听听吉姆·塔克。
吉姆·塔克以下简称吉姆:我是吉姆·塔克。我是知觉研究部的儿童精神科医生,也是现任部门主任。
约翰: 好的。下一位是艾米莉·凯利 。
艾米莉·凯利以下简称艾米莉: 是的,我是艾米莉·凯利。

(此处话筒声音非常小)

约翰: 又不行了,麦克风总是出问题,尤其是下午,麦克风在下午就没靠谱过。所以现在有个美妙的尴尬停顿,但如果我们不觉得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你们。
艾米莉: 好了,这个(麦克风)没问题。我是艾米莉·凯利,我是知觉研究部的一名助理教授。
约翰金姆·肯伯西。
·彭伯西以下简称我叫金姆·彭伯西, 我不是英国人而是美国人。我是一名知觉研究部的临床心理学家。那盏灯照的我眼睛看不清,所以请原谅我眯着眼睛看你们,但保证不是在挤眉弄眼。谢谢。
约翰爱德华·凯利。
爱德华·凯利以下简称爱德华我是艾米莉的丈夫,也是知觉研究部的教授和实验心理学家。
约翰当我和听众交谈时,我通常喜欢先了解一下听众的情况,譬如你们都知道些什么,或者不太可能了解什么,什么可能令你们不悦或者会唤起你们的兴趣。
但是对于在座的大家,我可丝毫不知道你们对这些观点能否抱持开放态度,是否坚信有些事情是存在的,而这些现象在持唯物主义还原论观点的科学家们看来,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或者你们也许根本是来这里向我们开火的,但不管怎样,今天都会很有趣。
认为我们应该从布鲁斯开始。布鲁斯,告诉我们你现在都在研究什么,想发现什么?
布鲁斯谢谢你,约翰。
当病人的心脏停止跳动没有血液流向大脑时,思维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他们低头看到手术台上自己的身体以及注意到一些细节,一些经过搜证后所证实的意想不到细节,例如见到已故的亲人,看见以为还活着的家人和朋友,或是已故的不认识的但后来从家庭照片上认出来的人。
以上这些都是在崭新的死亡经历中发生的事,这些经历和“我们是否能在肉体死亡后继续存在”这个议题有一定关系,而这也是我们今晚的主题。
我们的意识或心灵是否可能在肉体死亡后继续存在?人类的许多经历都表明确实有此可能。濒死体验发生在我们濒临死亡的时候,因此有可能教给我们死后会发生什么事。
40多年来我一直在搜集和分析濒死经验,而且掌握了1000多个濒死体验案例的详细情况。每个案例都是独一无二的,夹杂着个人背景与个性,但是都有一些共同特征,其中的一些共性和“我们死后是否有生命”、“我们的某些部分是否能在死亡后继续存在,如果是这样,会是哪些部分”等问题紧密相关。其中一个与死后生命继续存在相关的,就是心灵功能的增强,亦即思维比以往更清晰、视觉更生动,在大脑严重受损的情况下,却形成了更详尽的记忆。但这怎么可能呢?这似乎有悖常理,事实上却经常发生。
詹姆斯是一名25岁的护士,他深感抑郁,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他从工作的医院拿了一些药物,过量服用后躺在床上,以为自己即将死亡。结果他没死,反倒觉得越来越不舒服,非常恶心、胃部绞痛,于是决定还是打电话求助。他爬了起来,试图下床去打电话,但此时药效已经发作,让他身体不稳,站立及行走都很困难,不但如此,药物还使他产生了幻觉。他看见床边到处都是小人,令他很难走到电话旁边。
他告诉我,就在这时他从身体里抽拔了出来,飘到身体后面上方几英尺的地方,思维变得非常清晰。然后他低头看见自己正瞪着眼踉踉跄跄地走来走去,看起来非常困惑。他记得自己在这具身体里面产生了幻觉,但是当他处于上方时,反而看不到那些小人了。这让詹姆斯确信他的心灵和身体并不是同一回事。这表明我也需要思考一个问题:它们是同一回事吗?
还有另一个特征令我们怀疑死后还有生命,这些人从某种外部视角而不是肉眼,准确地看到了一些事物。这当然也是违背常理的,因为人如果不在身体里面,如何能看见东西呢?但此事就是发生了。
艾尔是一名55岁的卡车司机,因为心律不齐去看急诊。在急诊室进行诊断测试时,他的心脏状况迅速恶化,被紧急送往手术室,最后接受了四重搭桥手术。手术进行到一半时,他感觉自己从身体中升起,失重地漂到了上方。他低头一看,惊讶地发现自己正躺在手术台上,身上盖着一张床单,他看到医生在下面一脸困惑。据艾尔描述,外科医生挥舞着双臂,像是正在试图飞起来。
艾尔不理解,老实说,我也不理解。我做了40多年医生,从没见过有外科医生这么做的。后来我和艾尔的医生聊天时问起他这件事,他承认曾经那样做过,因为他在家乡接受外科医生培训时养成了这个习惯:当他戴着无菌手套穿戴整齐走进手术室时,他的住院医生、实习医生、助手们通常正要开始手术,因此他不想冒险用自己干净的手去碰那些不在无菌区的东西,于是就把双手放在他认为不会碰到任何无菌物品的地方,然后透过挥舞臂膀指示他的实习生,“来,到那边去,回到那边去。” 所以艾尔以为医生想飞起来,其实只是后者在指导助手做手术。可问题是艾尔怎么知道的?他是如何看见的?
而这并非特定的个案。根据最近对100多个在濒死经验中以出体视角看见事物的人所进行的一项调查,发现90%以上的人所说的话全都属实。
人们所报告的濒死体验的另一个共同点,就是看见了已故的朋友和家人。我们当中的许多人都期望死后能见到已故亲人,而这并不稀奇,有时甚至会发生更令人讶异的事,例如有时会看到他们以为还活着的过逝亲人。
埃迪是一个9岁的男孩,因为脑膜炎住院且昏迷不醒。他昏迷了大约36个小时后终于退烧,家人整夜守在床边。凌晨3点左右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兴奋地告诉父母他刚刚去了天堂,看见了死去的爷爷、罗莎阿姨和劳伦佐叔叔。他接着说,“我还看见了姐姐特雷莎,她告诉我我必须回阳。” 特蕾莎是他的姐姐,在佛蒙特州上大学,据大家所知她是非常健康的。那天早晨近午时分,他的父母回到家后立刻打电话给学校,却被告知特蕾莎其实在午夜刚过的车祸中丧生了。那么艾迪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杰克是一名25岁的电气工程师,因为肺炎住住进了医院。某一天,年轻护士安妮塔为杰克整理枕头时,告诉他这个周末是她21岁生日,她要去看望父母几天。安妮塔走后不久,杰克的病情就开始恶化,他呼吸困难,最后完全停止。之后他就经历了濒死体验。你知道他看见了什么吗?安妮塔护士。他很惊讶会在那里见到她,于是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她说,“我再来整理一次你的枕头,我想让你回去告诉我父母我爱他们,而且很抱歉我撞坏了那辆红色跑车。”杰克康复之后就把这些经历告诉了身边的护士,护士听完后开始流泪,立刻离开了病房。后来杰克得知,安妮塔的父母在她生日时送给她一辆红色跑车作为礼物,她兴奋地想试一试,就在高速公路上开始狂飙,结果撞上了水泥护栏而当场死亡。但杰克是如何知道的?艾迪又是如何知道的(姐姐的死亡)?这种事怎么发生的?
还有一些人在濒死经历中遇见了他们并不认识、看上去已经去世的人。里维是一位35岁的男子,出生在荷兰,他患上了心肌梗塞而导致心脏停止跳动。他在濒死体验中看见已经去世的祖母,接着又见到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但这个男人非常慈爱地看着他。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所以没有和任何人说起。十年后他的母亲临终时向他坦白,把里维当作儿子抚养长大的丈夫其实并不是他的生父,他的生父是一名犹太人,在纳粹进城时被捕,关进集中营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后来母亲给里维看了生父的照片,他一眼便认出,那就是他在濒死体验中见到的那个男人。
在濒死体验中当大脑不再运转时,我们反而具有高度集中的思维能力和来自体外的准确感知力,可以和你不知道已经死亡的亲人会面,和不认识的已故亲人见面。我们无法从物理学角度做出合理解释。
因此这些现象都应该促使我们思考:我们身上是否有什么东西会在肉身死亡后继续存在?如果有,那会是什么?谢谢。
约翰: 前段时间我开始对这些“无稽之谈”产生了兴趣,阅读了许多关于出体的经历,这些经历显然与死亡没有必然的关系,而你不提它们是有什么原因吗?两者非常相似,对吧?
布鲁斯是的,是很相似。在出体经验当中你会感觉自己脱离了肉身,这是濒死体验中往往会发生的事情,但也可能在其他情况下出现。我之所以选择只谈濒死经验,是因为我们还有一些当时身体情况的其他信息,所以研究这些伴随而来的情况会更容易一些。
约翰:让我最着迷的是,在出体经验中人们总是能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我认识的一个女人经历了严重车祸,她自称当时躺在手术台上时离开了肉身、进入到候诊室里,看见了父母和哥哥,妹妹则姗姗来迟,电视上正在播放《吉利根岛》。当她恢复意识开始和家人说起这些时,他们当然都吓坏了,于是她就不再提了。但这种事情特别有趣,因为还是那个问题: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格雷森:是的,是的。
克里斯:请继续,你还想说什么?
布鲁斯我想说的是,让我对濒死经验和出体经验更加感兴趣的是,我们都知道当这种情况发生时大脑是运转不畅的,所以我们明白这不单纯是脑子的想象,而是在大脑失灵的时候发生的,对不对?
约翰对的,很好。吉姆·塔克,你要告诉我们什么?
吉姆我想谈谈那些分享前世记忆的孩子们,这是已经在弗吉尼亚大学进行了50多年的研究项目。知觉研究部在1967年正式成立,至今已经有50年的历史,但伊恩·史蒂文森(Ian Stevenson)也就是我们部门的创始人,实际上是在20世纪60年代初就开始研究这些案例了。虽然他已经离开人世,但我们还在继续进行研究。


伊恩·史蒂文森(Ian Stevenson)
我们现在已经探究了来自世界各地的2500多个案例,基本上都是一些有前世记忆的儿童们。他们通常描述的是近一世的日常生活,但最后的人生往往是以暴力方式结束的,或者在他们很年轻时生命就戛然而止。伊恩花了许多时间、走了很多路,试图找到这些案例。

大部分案例都是在亚洲找到的,因为那里的文化相信轮回,所以也会较多地谈论这类事情。但现在有了互联网,让更多人了解到我们的工作,所以我们总是能收到美国家庭的来信。

我给你们举几个例子,第一个是我们昨天讨论过的。

有一天,我们收到俄克拉荷马州一位母亲辛迪(Cyndi)的来信,她说自己和丈夫都只是普通人。她的丈夫是一名警官,她则在郡文员办公室工作,但是在过去的一年里,他们五岁的儿子瑞恩(Ryan)一直在谈论他好莱坞的前世,并且因此而哭泣,希望妈妈带他回到那里。


瑞恩与母亲辛迪
为了帮助儿子解决问题,她决定去公共图书馆借阅一些关于好莱坞的书籍。有一天当他们在翻阅这些书籍时,看到一部老电影《夜以继夜》(Night After Night)当中的一张照片,瑞安突然指着照片中的一个男人说:“嘿,妈妈,那是乔治!我们一起拍过照片!”接着他又指着另一个人说:“妈妈,那是我!我找到我了!” 他指的第一个人是乔治·拉夫特 (George Raft),在他那个年代里相当有名。他所指的另一个人,也就是他说是自己的那个人,则是一名在电影里没有台词的临时演员。

瑞恩认出剧照出的那个人(右一)就是他自己

于是瑞恩的妈妈写信给我,看看我能否帮忙找出这个人是谁。我去了俄克拉荷马州和他的父母聊了聊,也和瑞恩聊了一下。然后我们一起试图弄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瑞恩的妈妈后来给我发电子邮件,甚至每天都会联络我,告诉我所有瑞恩提供的前世细节。老实说,我觉得一个在电影中没有台词的临时演员,他所描述的生活细节不太可能是真的。

最后终于在一位好莱坞档案管理员的协助之下,我们弄清楚了此人是谁。这位档案保管员到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的图书馆里,查了所有关于《夜以继夜》这部电影的资料,其中有一张照片上面的确有这个人的身份纪录,他叫作马蒂·马丁(Marty Martin),是在1964年去世的。事实证明马蒂·马丁的一生确实很精彩。


马蒂·马丁(Marty Martin)

瑞恩说他曾经在纽约的舞台上跳舞,马蒂·马丁则在百老汇跳过舞;瑞恩说他甚至去了好莱坞,在电影界工作,马蒂·马丁也是如此,主要的工作是在影片中表演舞蹈;他(瑞恩)说,后来他在一家经纪公司工作,而马蒂·马丁也成功地创办了一家艺人经纪公司;事实上,瑞恩说加入那间经纪公司的人会更改自己的姓名,而马蒂·马丁就是在艺人经纪公司里工作;瑞恩讲述了他如何在大船上看周遭的世界,还谈到去巴黎的经历,马丁和他的妻子则是乘坐玛丽皇后号去欧洲的,我们有他们在巴黎的照片。瑞恩说他拥有一幢带游泳池的大房子,马丁也有;瑞恩说街道地址中有 “岩石” 或 “山”这个词,而马丁曾经住在北罗克斯伯里(North Roxbury)。

注:Roxbury源自古英语,意思是岩石的城镇或堡垒。

瑞恩有一次还说,马丁不明白为什么上帝要让人活到61岁,然后又让他变成个婴儿再回来。这本身就是个有趣的哲学问题。后来我们拿到了马蒂·马丁的死亡证明,上面写着他当时是59岁,我和他的女儿以及继子谈到此事,他们都说不对,实际上他是61岁离世的。于是我又进行了调查,找到了三份人口普查记录、两份婚姻登记和一份乘客名单,这些记录都给出了马蒂·马丁的年龄,这意味着事实上他去世时确实是61岁而不是59岁。总而言之,我们核实的50多条瑞恩的陈述都和马蒂·马丁的生平相符。

我要讲的另一个例子是我最近研究的一个案例,一名我称之为史蒂芬的小男孩。他也是在5岁时开始说起自己曾经是一名士兵,在一场战争中死去,而且是在丛林中。他的父母问他是不是在越南,他说是的。然后他提到了自己的姓氏,那是个不常见的姓氏,还说他来自于哪个州。于是他的母亲登入越战纪念网站,发现的确有一位来自该州的同名士兵在越战中牺牲了。她调出了许多遇难者的照片,当她翻到他的照片时,小男孩立刻说,“这就是我。” 她没有再做任何研究而是直接写信给我,让我知道史蒂芬说了什么。于是我又在网上多做了一些调查,订阅了一份在线报纸合集,做了一些类似侦查的工作。

去拜访他们一家时我带了一些照片。我不想让一个五岁的小男孩被一排排的照片淹没,所以只给他看了几组照片,每组的其中一张是这个男人生前的照片,另一张则不是。例如我给他看了一张此人就读的高中的照片,然后又给他看了另一所高中的照片,他选出了正确的那一张。我给他看了两幢房子的照片,他也选对了。

那次拜访之后我继续在网上做了一些侦查,还写信给该男子的姐姐,而且收到了他的外甥女也就是他姐姐女儿的回信,她发给了我一些家庭照片。 接着我又给史蒂文的妈妈寄去几组照片。做这些测试的好处是,当她把这些照片拿给史蒂芬看的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哪张才是正确的,所以他(史蒂芬)在看这几组照片时,是不可能从任何线索中找到答案的。总之,我们给他看了八组图片,其中有几组他没有做出选择,但剩下的六组他都选对了。

这些孩子除了对其前世的情况似乎有所了解之外,他们当中的许多人还表现出疑似与前世有关的情绪和行为。

我提到过瑞恩哭着说要去好莱坞,而我们总是听说类似这样的事情,孩子们有时每天都会哭着说想念家人,乞求回到家人身边。许多在前世经历惨死的孩子们,也都会反复地做噩梦,梦到那一次的死亡。例如美国有个著名的案例,一名小男孩从两岁起每周都会做多次飞机失事的噩梦。随着事件的发展,一位在二战中遇难的飞行员从他的记忆中浮现了出来。

此外在暴力死亡的案件中,许多孩子都会表现出恐惧症,他们会对特定的死亡方式产生强烈的恐惧,这在溺水案件中似乎最为明显;这些孩子们极为害怕被放入水中。

伊恩·史蒂文森对这些案例也非常感兴趣,而且研究了其中数百个孩子们的经历。某些孩子出生时身上有胎记,甚至是先天缺陷,这些胎记和缺陷与前世之人的伤口吻合,而且通常是致命伤。例如,有个小男孩在前世是被猎枪击中头部身亡的,他前世的邻居说把男孩误认成一只兔子,于是用猎枪击中了他头部的一侧。结果这一世当这个小男孩出生时,有一只耳朵是残疾的,而且右脸部发育不全。

伊恩还列出了18个案例,孩子们出生时身上都有两个胎记,与前世那个人身上的(枪弹)射入和射出的伤口相吻合。综合以上所述,我认为这些案例提供了极佳的证据,说明了一些事情的存在,也就是来自前世的一种延续。

但我从未主张过这些案例意味着所有人都会转世回到这里。事实上你可以说这些都是特例,因为前世的那个人通常是死于暴力或英年早逝,于是很快就带着完整的记忆回来了。也许对于我们多数人来说,一般的模式并不是回到这里,而是死后可能会有各种不同类型的存在方式。

但是无论如何,我的确认为这些案例与濒死经验及其他事件一起提供了大量证据,证明某些时候意识确实会在肉体死亡后继续存在,在这些案例当中,意识会依附在新的生命形式上面。

约翰一些人会再次投生这个观点很吸引我,而且都跟糟糕的死亡有关,不是吗?但情况并非总是如此,因为在那个特工的故事里,从此人的死亡到作为孩子再度出生,中间一共有40年的间隔。关于这点请多讲一些吧。

吉姆好的。那位二战士兵的案例,从死亡到再度出生间隔了50年,但平均间隔只有4年半,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们很快就回来了。我是说任何事情都有例外,但似乎对于其中的许多案例而言,你可以得出以下这种合理的论点:死去的那个人有某种未完成的事,这未竟之事可能令他对世间或这个世界有所眷恋,于是又重新诞生出来,开始了另一世的生活。

约翰非常好,谢谢你,吉姆。艾米莉,请为我们描述一下你的兴趣所在。

艾米莉:几年前我做过一项调查,询问是否有人经历过我们所感兴趣的这些事情:濒死体验、前世记忆、出体经验、特异现象等等。我听到了许多非常有趣的经历。但或许我所了解到的最有趣也是最常被报导的一种经历,就是在濒死者床边看到此人似乎正和不在场的人会面交谈——通常是早先去世的人,例如配偶、父母或兄弟姐妹。关于这些所谓的临终灵视,几乎没有人做过系统性的研究,所以我真的不知道它们有多常出现。

但是除了做调查之外,多年来我还跟许多安宁疗护工作者交谈过,他们说这些经历其实相当常见。事实上,某位临终关怀医生告诉我说,他已经知道一旦这类灵视现象开始出现,就应该给病人家属打电话,确保他们要到场了。

除了临终者之外,守在床边的人也会有不寻常的经历,有时是跟濒死者共同经历的,有时则不是。这种情况实际上也在我自己的家庭中出现过。那时我的祖母中风奄奄一息躺在家中,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她的女婿坐在床边陪着她。女婿自己是一名医生,突然间他看见大约七年前就已过世的我的祖父站在床脚,向我的祖母伸出双臂呼唤她的名字,片刻之后我的祖母就去世了。

多年来还有另一种经历被大量地研究,我们称之为“危机案例”。这些经历不是发生在濒死者床边,而是有一段距离——往往距离很远——的另一个地方。这种经历的典型情况是,某个人看见了一个特定的人的幽灵,后来才得知那个人确实是在此人看到幽灵的时候去世的。多年来他们记录了成千上万个这样的案例,而且进行了深入的调查。

我在研究的过程中还了解到另外一些非常有趣的经历。其中一个我觉得特别有意思,而这并非实际的灵视现象,它所涉及的是一种物理性事件。我想为你们读一下经历此事的那位女士发给我的信件,因为她表达得比我好多了: 


我奶奶去世那天,我大约是在凌晨3点出门上班的。我知道她病情严重,也知道时间不多了,所以计划那天晚些时候飞到新泽西去看她。当我把钥匙插进车门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压倒性的能量,瞬间驾驶座的车窗就碎了。我心想奶奶一定刚刚过世了。到达工作地点时,我仍然无法摆脱奶奶就在身边的感觉。这时电话来了:奶奶就是在我感觉到她的时候去世的,同时车窗也在那一刻碎了,我觉得这是奶奶在告诉我她走了。


我不知道车窗自发性破碎的机率有多高,但我认为我们不能把这个经历归因于偶然。

还有另一种我们特别感兴趣而且想要了解的经历,我们称之为 “复苏案例”或 “临终清醒案例”。这些人患有阿茨海默氏症或其他形式的痴呆症,但他们在临终前不久,智力似乎完全恢复了。我在调查中也了解了一些这样的案例,特别是有位女士写信给我谈到了她的祖母。她的祖母患有阿兹海默症,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无法认出任何人,但是去世前不久却似乎康复了。事实上这位女士还跟她进行了一次谈话,很正常的交谈,她们聊到了一些家务事、家庭活动和已经在发生的事。这位女士告诉我说:“我感觉就像是在和瑞普·凡·温克尔谈话。”
译注:瑞普·凡·温克尔(Rip Van Winkle),美国作家华盛顿·欧文(Washington Irving)于1819年出版的同名短篇小说中的主人公。


瑞普·凡·温克尔(Rip Van Winkle)

几年前《时代》杂志出版了一期特刊,有位名叫斯科特·海格(Scott Haig)的医生报道了另一段类似的经历。这期《时代》特刊专门讨论了心脑议题,几乎整本杂志——真的是整本杂志——都采取了当今科学界占主导地位的立场,即心智和意识是从大脑中产生的,因此意识完全倚赖于大脑。

而海格医生写了一篇论文,阐述了截然不同的观点。他描述了一个病人的案例;他的那位病人名叫大卫,患有脑癌,癌细胞已经侵蚀大脑,以至于直到人生尽头他都完全没有反应。一天晚上海格医生回到家中,他知道大卫在那天晚上就会过世,而他确实当晚就死了。第二天早上当海格医生回到医院时,护士走过来对他说:“你知道吗,大卫昨晚醒了,死前竟然能够和家人说话。” 

链接:https://time.com/archive/6596785/the-brain-the-power-of-hope/

这些复苏案例在我看来是极其罕见的。我们虽然知道不少这样的案例,但我认为它们还是非常罕见和重要的,因为它们显示出当大脑停止运作的时候,心灵就会以某种方式得到解放,如同海格医生说的那样,“那个晚上,大卫的心灵以某种方式突破了病变的大脑,所以他才能和家人告别。”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对于这类临终床前的灵视和复苏案例,几乎没有人进行过系统性研究。有位英国的内科医生已经开始进行一些与临终关怀及疗养院有关的研究,但我们对这些经历还是知之甚少,比如它们发生的频率有多高,会发生在谁身上,以及会在什么情况下发生。

其中还有一个我们几乎不了解的重要问题,就是药物和这些临终灵视之间有什么关系。不过确实有些初步的信息显示,药物实际上可能会抑制这类经验,而不是导致其发生;但同样地,我们目前对此所知甚少。

我们这个小组想要在夏洛茨维尔展开一项研究,我现在正在寻找资金来支持这项研究。我不知道在座有多少人昨天晚上也在这里,但正如约翰昨晚所说的,这项研究的资金并不好找。不过我还是乐观地认为我们能找到,也许几年之后,我们可以回到汤姆汤姆音乐节(Tom Tom)向大家介绍我们的最新发现。

注:Tom Tom又名Tomorrow Tomorrow,是夏洛茨维尔的一个非营利性音乐、艺术和创意节日,每年聚集22000多人共同探索社区的未来。


02

约翰:谢谢你。不管怎样,这对我来说都很有吸引力,显然对你们而言也是如此。现在我们已经有三个人发言了。我想在请金姆发言之前也让观众参与一下,可能会很有趣,不然重复这种形式会令一些人失去专注力的。有人想提问吗?我想已经有人举手了。先生,你能站起来大声说吗?

观众:这更像是个哲学议题而不是科学问题。基于你们所讲述的故事,我们相信死后存在着某种形式的经验或生命,但我不知道与你们所看见的死后经历相比,肉体的存在有何意义?

约翰:抱歉,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观众:我想更简短的说法是,如果我们死后还有生命,那么人生本身又有什么意义呢?

金姆:谢谢你提出这么“简单”的问题。

爱德华:可以晚点再回答这个问题吗?

金姆:这是踢给你的球,爱德华。

艾米莉:(指向约翰)他才是研究生命意义的人。

约翰我想起了我的好友彼得·库克(Peter Cook),他是位天才,也是喜剧演员,他更关心的是死后是否还有性经验。这是个有趣的问题,我是说这类事情又有什么意义呢?你可以在任何时候提出“意义”这个问题,但至少对某些人来说,人生不过就是这回事了。如果今天下午能有什么成果,我希望是促使大家产生了好奇心,因为科学界有许多人因为没得到理论支撑, 所以宣称这些事是不可能发生的,但这并不怎么令人信服。

斯坦·格罗夫(Stan Grof)向卡尔·萨根(Carl Sagan)讲述了一段经历,结果萨根说那种事不可能发生,你知道的,这是很奇怪的“辩护”。


斯坦·格罗夫博士(Dr. Stan Grof)是一位精神科医生,研究非日常意识状态 (Non-ordinary state of consciousness) 的疗愈潜力超过六十年,不但打破西方传统精神病学理论,成为超个人心理学 (Transpersonal Psychology) 的创始人之一,而且跟妻子共同研发「全息呼吸自然疗法」(Holotropic Breathwork) 进入心灵深层,直达身心或精神问题的根源并将其转化为自我疗愈的力量。



卡尔·萨根(1934119日—19961220日)是一位美国天文学家和科普作家。他在美国是一个受欢迎且有影响力的人物,由于他对外星智慧、核武器和宗教的看法,在科学、政治和宗教界引起了争议。



斯坦·格罗夫博士(左)在一次访谈(https://www.youtube.com/watch?v=-iQ2DjTPLdE)中说道,当他告诉卡尔·萨根一位心脏外科医生撰写了关于病人濒死体验的著作时,后者的反应是“这是不可能发生的”,并且认为这些经历是该医生为了出名而杜撰出来的故事罢了。
所以我希望我们今天所做的不是要你们接受某种新的情况,而是令你们对这类事情更加好奇,这样你们就会开始阅读一些文献。

某位女士在美国统计界拥有很高的地位,她是一位著名的统计学家。她指出这方面证据的体量之大是毋庸置疑的,从统计学的角度来看这类事情是很可能发生的。她评论说,不可思议的是许多人都强烈地认为这些都是想象出来的东西,或者与诈骗之类的事情有关。他们没读过任何文献,却感觉自己有资格说这是不可能发生的无稽之谈。

所以我想对你们说的是,开始阅读相关文献吧,因为一段时间之后,我认为对我来说除了相信死后有生命的观点,很难接受其他任何东西了。如果量子物理学本身是难以理解的,那么这就是我们目前描述现实的最佳方式了。我不认为死后的生命会更简单,所以关键在于它是否存在,而不在于我们是否有理论做出解释。

那边那位穿蓝衬衫的女士。
观众:嗨,首先,我要感谢克里斯先生来到我们小镇。这真的是一个小镇,不过我也在很多大城市生活过。到目前为止你们每一位都谈到了非常细节的内容,但你们是否遇到过有多次此类经验的人?因为我在生活中也经历过一些比较奇特的事情,其中之一是,当别人的亲戚过世时往往会先来找我。在接到电话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
我的继祖母死于胶质母细胞瘤,她去世前神志变得非常清醒,能够和人交谈。几年之后我的室友也经历了同样的事情,她的父亲也罹患了非常严重的胶质母细胞瘤。在这两个病例中,两人都是在六个月内去世的,他们完全丧失了认知能力,而当她的父亲醒来之后,也能够和她以及她的哥哥交谈。这两个例子出现时我们都已经成年,所以非常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纠正了一些过错,就平静地告别了人世。
其实我接触过很多这类事情。我想知道的是,你们是否发现有些特定的人很敏感,或者确实会有多次经历?
布鲁斯:一定有的,而且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经历。我知道当事人在濒死体验之前通常没有经历过不寻常的事件,但在濒死体验之后向他们敞开了大门,而且这道门不再关闭,然后他们就会有许多不寻常的体验。我认为这与转世记忆还不太一样。
吉姆:是的,有些家族成员的转世记忆几乎像是一种遗传。现在回答你的问题,我认为一般来说,确实有些人记录了各种不同类型的经验,你知道的,有些人似乎比其他人更有通灵能力,他们可以经验各种不同的事。
艾米莉:我认为在这一点上面,爱德华比我更有发言权,但是有相当多的实验证据显示,在实验任务中表现出色的人往往具有特定的人格特质,所以如同你所指出的,人们确实会有......我是说只有一次此类经历的人并不常见,多数人确实会有许多次经历,但我认为这确实与某种特定的人格特质有关。
约翰:穿绿色衬衫的那位先生。
观众:我的问题与过去的死亡经历有关,我的母亲一直对项链和高领毛衣有一种近乎恐惧症的感觉,她总是开玩笑地说她上辈子是被勒死的。当然我的父亲告诉她说,这种事更可能会在未来发生。 (观众大笑) 他真是个狠角色。
我想我有两个问题想问,第一,这件事听起来像是你们在其他地方听到的典型事件,所以我想让她放心。此外我还想让她知道如果事实的确是如此,那么以后她或许就安全了。
吉姆:好的,所以基本上你是说,她认为是前世记忆导致了这种无法解释的恐惧症。这当然有可能,我是说在我们的儿童案例中,随着年龄的增长,孩子们通常会失去那些记忆和恐惧感,但是也有例外。然而问题是,和没有前世记忆的人相比,我们到底能够从拥有完整前世记忆的案例中归纳出多少结论?因此,对于不明原因的恐惧症,我们当然不能肯定地说它一定和前世经历有关,但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如果你母亲没有其他的预知能力,那么她可以就此放心了,因为实际上她看到的不是她的未来,而更有可能是她的过去。
约翰:那位穿红色裙子的女士。
观众:我有一种极其罕见的阵发性运动障碍,不知你们对它是否熟悉。基本上,我的病看起来像是癫痫大发作,但我现在已经恢复意识。我还注意到,我可以彻底瘫痪长达16个小时,可是我的朋友们发现,他们可以通过犯错和激怒我来唤醒我。我主修英国文学,所以他们那时会开始谈论培根主义之类的事情......
:英语专业表示明白你的意思。
观众或“早期的现代文学与现代生活无关”之类的言论。但我注意听了你们刚才所说的大脑功能不健全时的心智状态,因为我可能比任何大脑正常的人都更近距离地体验过神经风暴。因此,就心智(交流)能够让我摆脱瘫痪状态这一点,你们有何看法?
约翰:爱德华。
爱德华:这绝对是我们感兴趣的一个例子。在我们研究的许多个案中,尤其是濒死案例,有很多都是在深度全身麻醉或心脏骤停、心跳停止的情况下发生的,这基本上就驳斥了多数神经科学家所认为的,人必须具备一定条件才能拥有意识体验。但人们不仅报导了这些体验,还记录了一生中最强烈的转化经验。所以你的经历是此类现象的另一个例证。
约翰:好的,再找一位,穿粉色衣服的那位女士。
观众:对于那些拥有前世记忆的孩子们来说,如果他们不再记得(幼年的)一些事情,你们懂的,我指的是不记得7岁或8岁之前的事,那么他们会失去这种前世记忆吗?还有我很好奇,那些死者的家属们,他们会跟孩子们接触,并且在这一切曝光之后真正与他们建立关系吗?
吉姆:几乎所有的孩子到了六七岁左右时,都会停止谈论前世的生活,他们当中的许多人似乎失去了那些记忆,但正如你所说的,孩子们到那时都会失去幼年的记忆。不过我们了解到,如果你等待足够长的时间,在他们长大成人之后再去询问问,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会说自己仍然保留着一些记忆。因此,虽然他们不再谈论这类事情,而去上学试着变得正常等等,但仍然有些记忆存留在意识里。
在许多案例当中,两世的家庭确实会见面,其连结程度也不尽相同。有些家庭之间会建立紧密的联系,随着孩子们的成长,前世的家人也可能经常去看望孩子,反之亦然。有时与孩子的此生相比,前世的家人对孩子会产生更多的依恋。一般情况下,孩子们一旦见到以往的家人、看到过去世的住处,就会明白他们的记忆是属实的。但他们也知道时间已经改变,从他们的角度来看,情感的强度似乎会减弱,尽管以前的家人见到孩子本人时,情感会变得更为强烈。
观众:非常感谢。
约翰:我们再回答一个问题,然后请金姆发言。穿蓝色条纹的那位先生。
观众:我是在原教旨主义家庭长大的,以前是一名盲目信仰者。我在两头来来回回,最近这些天我产生了许多疑惑。我有两个问题但只能问其中一个,真的非常纠结该问哪一个,因为有一个问题是非常积极的,我很想稍后与你们进一步讨论。
约翰:那你就两个都问吧!不过我们待会要先回答他的(指向另一边),然后再回答你的。
观众:克里斯先生,谢谢你,你是我的英雄。
约翰:先问积极的吧。
观众:好的。第一个问题是,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研究一个理论,我很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如果轮回是真实的,或者我们都可以经历许多世的人生,那么在某个完美的后世中,人类唯一能共同生活的方式就是对彼此感同身受,而体验感同身受的唯一途径,就是你真的可以变成其他人。
我很愿意相信这是有可能的,但前提是我们必须有能力先成为真正的自己,这指的是我们有义务去彻底经历每一种可能产生的体验。因此,我们仍然是我们自己,但同时也知道成为其他每个人的感受。我想了解你们是否谈论过或思考过这个观点
约翰:你是在把它和转世联系起来吗?我不是很明白。
观众:有可能是转世,有可能是平行宇宙,也有可能是将一切拼凑起来的存在方式。
吉姆:对生命的看法或许你比我更积极,但我更倾向于认为这只是一种自然的过程,而意识就存在于其中,并且会在肉体和大脑死亡之后继续存在,继续体验一切。问题是它是否具有某种意图。
我们所渴望的是能够继续进化,即便没有带着完整的记忆再回来转世,也希望我们的意识——或者是给它起的别的名称——能够受到影响而学到一些东西。如同你所说的,通过不同的视角我们将会拥有真正的共情能力。但愿藉由不同的人生历程,我们的确能成长进步。
约翰:穿白色衬衫的那位先生。
观众:我知道对谈只进行了一半,我也无意压缩或概括什么,但我很想了解你们所有的研究是否有一种主旨性的意图,是否与生命的终结有关?我们一直在讨论的这些问题,全都集中在如何合上书本,而其他人讨论的确像是在打开一些东西,以便有机会结束那本书。我只是想要你们对此多做一些阐述。
约翰:爱德华?
爱德华:其实我更想通过谈论两本书来回应这个问题。
观众:听起来不错,我很期待。
布鲁斯:我想说的是,科学并不是要把书合上而是要将它打开,以便提出更多更好的问题。伍迪·艾伦说过,“我不相信有来世, 但我要带上一条换洗的内裤。” 
观众:非常感谢。
约翰:穿蓝条纹的先生,请提出你的那个消极问题吧。
观众:我的不值一提,但是好吧,就我目前所听到的而言,我最怀疑也最难以理解的,就是某种身体上的经验会延续到下一世,我以前从未听说过这种讲法。心智上或情感上的东西可以带入下一世,这对我来说很容易理解,但死于枪击然后再出生时身上会有胎记这种说法,我无法想象个中的缘由,也无法想象产生这种情况的机制是什么。你们对此有什么理论或解释吗?
吉姆:当我参与这项研究工作时,对我来说这也是很难理解的。我们还从其他研究中了解到,有时心智意象会在人体中产生非常具体的变化。例如在催眠当中,你告诉某人你正用热火棍烫他,他就会因为心中的烫伤意象而产生被烫伤的感受。
因此在这些案例中,我不认为记忆是源自于实际的物理性伤害,比如头部中枪,很可能是出于那一类的心智意象,亦即被杀害的心灵体验。这显然是一种非常强烈的意识经验,几乎是以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方式持续着。
与催眠所产生的暂时性印记不同,如果意识真的进入了发育中的胎儿体内,就会对孩子造成类似的永久性创伤。所以这不是实际的物理性伤害,而更多的是在心智层面造成的印记。
约翰:吉姆,你几天前对我提到一个有趣的观点,你指出业力的运作方式很奇特。某个被杀害的人好像是在继续......怎么说呢,好像他们仍然在继续这种经验,而这似乎是一种对被杀害者的惩罚。
吉姆:这些案例有许多都来自于譬如信仰印度教的地方,其中的业力因果是很重要的部分。比起我们通常所了解的,业力当然是一种更加精微化的哲学,但无论如何因果业力的观念都会让你认为,如果有人被谋杀,那么凶手就会带着他所造成的伤害投胎转世。但事实上我们看到的现象并不是这样的,反而是受害者带着伤痕重生了。因此,我认为这更像是自然的心灵体验所导致的结果。

翻译:诺米

审译:因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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