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雅,这个名字,在东峁村这个土窝窝里显的格外诗书气,楠雅长得俊哩,就像山丹丹花一样红艳艳,人又能干得很,家里家外的活计,没有能难倒她的。
不同于她秀气的名字,楠雅有一副农村婆婆们都爱的好身材,那是该大的地方一点没拉下,丰满的大屁股,走起路来一扭一扭,胸脯高耸富有弹性,怎么看都是个会生养的。
可偏偏,老天爷就喜欢开玩笑,这楠雅都结婚两年多咧,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可成了她和全家人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李二成他娘呀,为了这事儿,到处寻摸偏方,今儿个听这个婆姨说个方子,明儿个又听那个老汉讲个办法,可折腾来折腾去,啥效果都没有。
他娘眼瞅着楠雅那健壮丰满的身子,心里直犯嘀咕:“这娃身体这么好,咋就怀不上个娃娃咧?”
那天,日头那叫一个毒,明晃晃地照着,村里的喜鹊来找楠雅,扯着嗓子喊:“楠雅,走,咱上镇上赶集去,今儿个肯定热闹得很。”
这喜鹊呀,倒是应了名字的景,成天叽叽喳喳个没完,性格又风骚,那小腰扭得,村里的后生们都爱看。
不过,人家也有本事,年初刚结婚,年末就给她男人大林子生了娃,还是个带把的,可把二成他娘眼都馋坏了。
喜鹊刚进院子,李二成他娘就像见了宝一样,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拉着喜鹊的手,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嘴里念叨着:“哎呀,我的儿,你可来了,快让娘看看。”那亲热劲儿,就差没把黄鹂当亲闺女咧。
楠雅在旁边看着,心里头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个滋味。没等婆婆和喜鹊多说两句,就拉着喜鹊走咧,边走边嘟囔:“快走,再磨蹭太阳都落山了。”
集市上,人山人海,十里八乡都赶来凑热闹。
楠雅和喜鹊就像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雀儿一样,眼睛都不够用咧,看啥都觉得稀罕,这儿瞅瞅,那儿摸摸,啥都想买。
正逛得高兴哩,喜鹊眼尖,瞧见她二姨也在赶集,二姨老远就喊:“喜鹊,这是你朋友吧?走,上姨家吃饭去,姨今儿个刚杀了只鸡。”楠雅忙摆手:“二姨,不了,俺就不去了,俺得赶回呢。”
逛了半晌,楠雅觉得累咧,就和喜鹊分开,独自往回走。
炎夏,热得人都快冒烟咧,走了没一会儿,楠雅就感觉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沉。正巧,前面有片小树林,楠雅就寻思着去歇会儿。
到了树下,她一屁股坐下,临近中午,这太阳更毒咧,。
楠雅热得不行,摘下头上的帽子扇风,还是热得慌,解开了胸前两颗扣子,抬头看了看四周也不见有人,这一路也没上个茅子,此时尿意袭来…
楠雅光顾着凉快,高耸的胸脯白花花的大半露在外面,又脱了裤子哗哗的…
完全没注意到旁边不远的草丛后边有双眼睛正盯着她。
这男人也是赶集回来的,走到这儿突然内急,就跑到树林里,刚蹲下,楠雅就来了,他就猫在那儿没动。
这一看楠雅解扣子,又脱裤子,也说不清楚是坏心思,还是被楠雅刺激,只见他双眼通红,像头发了疯的牛一样,猛地冲过去抱住楠雅,一下子就把她摁倒在地。
楠雅吓了一跳,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救命啊!救命!”连裤子都没来得及提。
那男人力气大得很,用手紧紧捂住楠雅的嘴,嘴里还骂骂咧咧:“再喊,看我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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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或是三分钟,或是三十分钟,男人心满意足地穿过树林跑了。
只留下一身狼藉的楠雅,她哆哆嗦嗦地把衣服穿好,失魂落魄地走出树林。回到家,院子里静悄悄的,婆婆和李二成都不在,楠雅赶紧端了盆水,回到屋里把门一关,就开始洗,边洗边哭,觉得自己命咋这么苦哩。
这以后,楠雅强打起精神,装作啥事都没发生。
可过了些日子,她突然觉得浑身没力气,饭也不想吃,一进厨房闻到油烟味就恶心,直想吐。
楠雅心里害怕极了,心想:“这是咋咧?是不是得了啥绝症咧?”可她又不敢跟李二成说,她知道李二成那脾气,说了也白搭,他才不会带自己去看病哩。
没办法,楠雅找到喜鹊,拉着她到没人的地方,小声说:“喜鹊,我最近身体不对劲,老恶心,还没力气,你说我是不是病咧?”
喜鹊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她生过孩子,一听就猜到了个大概,可又觉得奇怪:“楠雅,你都两年多没怀上咧,这是咋回事?”
想了一会儿,劝道:“要不,你去镇上卫生所看看?别真是有啥毛病咧。”
两人来到卫生所,大夫检查了一番后,笑着对楠雅说:“你这是有喜咧!”楠雅一听,又惊又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肚子。
可马上,她的脸色就变咧,心里像一团乱麻,脸色瞬间煞白。
一旁的喜鹊可高兴咧,拍着楠雅的肩膀说:“好妹子,这是大好事啊,你咋还愁眉苦脸的?这些年你受的委屈还不够多吗?”楠雅拉着喜鹊的手,着急地说:“黄鹂,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求你咧。”
喜鹊不知所以瞪大了眼睛:“为啥呀?这是好事,应该让大家都知道呀!”
楠雅眼泪汪汪地说:“你不懂,这孩子……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啊,我……我不知道该咋办咧。”
此时的楠雅,心里就像万马奔腾,乱成了一锅粥。
她舍不得这个孩子,可这孩子的来历……她不知道该咋面对丈夫二成,也不知道该咋面对以后的生活,整个人都懵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