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向东散文随笔(十)
文摘
2024-11-29 06:00
四川
欢迎新朋友关注新文化视界
阙向东:中国曲艺家协会会员、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
著有詩集《樹下的薔薇》、散文集《鯊魚墳》、文集《雪青色的蔷薇花》、散文集《捧起生活的浪花》、(与人合著散文集《三角梅,九重葛》、灯文化专著《中国灯彩与自贡灯会》、诗集《雪青色的火焰》、合著诗集《雪青色的思绪》、诗集《雪青色的日子》、《雪青色的嫩芽和老树》。作品收入多种选集、获多种奖项。個人小傳收入《中國文藝家傳集》辭典。
那年,我从江津乘车前往重庆,邻座一位操南方口音的青年见一位老太婆无座,主动让座,乘长途车能让座真不简单,此举行动真令人钦佩,赢得了不少赞扬。事过不久,手持红蓝铅笔的崽儿开始行赌,赌过十来个回合,这位外省人好像看不惯似的,假巴意思地谴责了几句,埋怨社会不安定,指责行赌崽儿骗人,并与崽儿抬杠,扬言敢不敢真赌!几句顶撞公然开赌,外省青年每次认定便掐住崽儿的手不放,几个回合便赢了行赌崽儿的腰包,一大把钞票不下五百元。此时,那崽儿龟缩在车门前捶胸顿足好不伤心。阿弥陀佛,满以为可以安定了,但事与愿违,这位俨然一位正人君子的外省青年开始夸夸其谈了,说他赢的钱是不义之财,不能装进腰包,他向行赌崽儿“借”过铅笔,当起庄主,欢迎全车旅客凭运气分赃,并故作笨拙一连输去若干。多次乘车累见不鲜,当然我稳得起,可惜身后几位手痒的农民,白白地奉送了辛辛苦苦挣来的180多元钱……行赌多系讹诈,一根带子随心所欲,看见他套住红笔,待你把钱掏出来,他翻过去打开便是蓝笔。内伙押的钱再多他也“输”,外人押的钱横竖他是赢。输了钱的农民越想越气,跑到前面扯经,开始动手动脚,逐步形成高潮。正当我担心他们如何收场时,旁边一位正在和女友亲亲热热的小伙子突然站起,亮出了重庆市公安局的证件—雾都重庆,记不清去过多少次了,几年未去,该又是何等景象呢?人而匆匆、车而匆匆,烟雨朦胧。刚下旅行车,迫不及待地四处张望,忽然发现携带的雨伞忘在车上了,本能地回头招呼,“咔嚓”一声,服务员装着没听见,关上了车门。没听见也罢,她真不该探头戏谑:“再见了雨伞!”木头人也会怒发冲冠,然而听到我遣斥的,统统是不该遭到遣斥的行人。无奈自知倒霉,好在此时已经无雨。说来了也巧,刚走几步,前面一姑娘的手腕下掉下因脱勾而坠落的雨伞,我忙拾起三步并两步——“哟!你的伞掉了!”那姑娘接过雨伞,低头忙去寻找失落的原因,胸前镀金项链系着的宝石,摇晃着道道光彩。我下意识地稍停片刻,满以为她会道一声谢谢,然而我失望了,唉!做了好事干吗非等人家谢谢呢?于是,我移动了脚步,可没走几步,一种意念突然滋生,难到我不应该享受一声谢谢吧?起于某种冲动,我赶上前叫住了那姑娘——望着她若有所惊的脸庞,本来想幽默她一句“谢谢!”,却不知如何,始终没有说出口。此时,这姑娘似乎明白了什么,她脸红了,红在腮边,从她的眼里,我也想听到了一声甜甜的“谢谢!”。当今世界,各种收藏家比比皆是,从金银首饰到文物古董,从名人字画到书票印章,集酒集烟,集邮集火花,集旅游券、集货币、集粮票等等,无所不集,各有艺术爱好。笔者也不知从何年何月开始,养成了收存剧票、电影票的习惯。至于有什么目的,自己也说不清,只知道偶尔翻一翻。引起一些回忆与联想罢了。七十年代末,我市檀木林电影院竣工,听见隔壁科室的同志在研究设计剧票,我便兴致勃勃地选了几张供他们参考,当时他们很高兴,说我这小子很有心,但不知起作用否?湖南长沙有个经色剧院,我曾一连三次看过电影、戏剧、三场剧票均不是红色票面,我跟门厅服务员开玩笑说,红色剧院为什么不用红色剧票呢?服务员莞尔一笑,说那个时候不是兴搞“红海洋”,鬼才取名红色剧院。红色剧院不用红色剧票,想必也是“红色”职工悄悄的反感吧。相对而言,上海的剧票大方美观,大多将本剧院的雄姿印在票面醒目处,上海有那么多的漂亮剧院,该他们骄傲。不过,四川眉山的剧票也有骄傲之处,剧票上的字,诸如“排,号,一人一票”等,虽无感情色彩,但字体浑厚有力,使人不得不联想到苏东坡,东坡居士的书法后继有人也!当然,有的地方剧票也过于寒酸,票面窄得不能再窄,除了几个少不得的印刷字外,无什么图案,就连地名也羞答答地藏在背面。其实,有啥子不好意思嘛,票面纸张不好,字体不好,名字是自己的,自己的名字应该相信是好的?我所收存的剧票,均从自己观看戏剧电影后所留,大都在背面写下什么剧目、电影、何处剧团上演、何国何厂出品的电影等,久而久之,不可细算,已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