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贴身丫头——来喜(十三)

幽默   2024-10-23 07:04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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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说到,爹爹当众宣布,二娘和母亲谁生了小少爷,就给谁扶正,与娘平起平坐。爹爹这个决定虽然让娘感到有些吃惊和难过,但为了爹爹的面子,娘还是无奈地应承下来。


仗着自己怀的是“小少爷”,二娘对爹爹提出了各种各样的要求。于是,各种各样的金银首饰和各种颜色花式的丝绸布料,一批又一批络绎不绝地被送来。


为了装这些首饰,爹爹又给二娘购置了好几个漆木盒子。


之前家里原本有一个固定的裁缝,为了给二娘做衣服,爹爹又另外请了两个裁缝。有段时间,除了吃饭和睡觉,二娘的身边几乎每时每刻都围着裁缝,各种给她量尺寸。


实在太累了,二娘就进里屋上床小憩一会儿,那几个裁缝就在外屋围坐在茶桌边候着,等二娘醒了再继续量。


二娘的奢侈,家里的下人偶尔会聚在一起偷偷议论,但娘和爹爹却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从不说什么。


二娘的肚子里,装着他们所有的希望。



母亲每天的日常,除了吃饭和睡觉以外,就是看书和写字。为了帮助母亲更好地学习,爹爹特意请了一个先生,每天上午和下午各来两个小时,教母亲读书、写字。


除了肚子变得越来越滚圆,行动变得越来越笨拙以外,母亲的状况基本和之前没有太大区别。


这期间赶上母亲的生日,在母亲的要求下,爹爹买了一个大书柜,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母亲,并且从自己的书房选了很多书,搬到母亲的房间。


母亲很是高兴,指挥着两个小丫头,按她的要求,把那些书一一摆在自己的书柜上。


母亲知道,自己以后都不可能再去学校了,因此向爹爹提出一个要求,生完孩子后也要像现在这样,请先生在家里教她念书。


爹爹答应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着距离二娘和母亲预产期越来越近了。


二娘和上次生三姐时一样,早早就住进了那家德国人开的医院。而母亲则听从娘的安排,留在家里待产。为了稳妥起见,爹爹特意请了个私家护士,晚上就睡在母亲屋里。


婴儿的用品,包括床和各种衣物等等,也都准备了两套——一套男婴的,一套女婴的。


娘亲自带着几个老妈子,把上次给小少爷和奶妈准备的那间屋子,又重新整理了一番。


奶妈也是早早就找好了,提前住进了家里,每天吃着厨房的特制饭菜、汤水。


娘每天踮着小脚,由小丫头搀扶着楼上楼下地跑来跑去,安排着一切。用爹爹的话讲,就是“万事俱备,只欠小少爷”了。


那几日,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只要家里的电话一响,娘就会立刻踮着小脚,出现在三楼的楼梯口。


但她期待的消息,却迟迟不来。而家里的母亲,也没什么动静。


娘开始焦虑起来,爹爹一边安慰着娘,一边皱着眉头,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他们期待的,仿佛已经不是一个婴儿,而是命运的宣判。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被拉得特别长。


终于在一天深夜,家里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是管家老宋从医院打来的。


“老爷,二太太……生了。”


或许,从老宋无精打采、迟疑的语气中,爹爹已经感受到了什么,因此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声音问:“是小少爷……还是小姐?”


“是个小姐,老爷。”老宋回答。


尽管已经有预感,但老宋这句话还是像一道晴空霹雳,劈到爹爹身上。爹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倾,差一点就没站住。


小脚的娘也闻声由丫头搀扶着,一边从楼上往下挪,一边叠声问:“生了吗……生了吗……是小少爷吗?”


爹爹没有回答,但娘已经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了答案。


娘一屁股坐到地上,伤心欲绝地哭了起来:“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那情景,跟上次二娘生三姐时一摸一样。


二娘又在医院住了两天,便悻悻地带着奶妈抱着四姐回到了家里。


在她们回来的前一天,老宋跟上次一样,吩咐几个下人匆匆忙忙在二楼拾掇出一间屋子,给奶妈和四姐住。



虽然二娘让爹爹和娘很失望,但他们很快便从难过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将注意力转移到母亲身上。


可眼看着预产期已经过了,母亲的肚子仍然没有动静。


16岁的母亲每天还是按部就班地吃饭、睡觉、读书,平静而淡然。但对于爹爹和娘来讲,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


终于,母亲出现了临产症状——肚子开始疼痛。医生立刻被接到家里,守在母亲床前。


母亲的肚子一阵阵的越来越痛,医生说,因为是头胎,所以距离分娩最少还需要10个小时。


一开始母亲还能忍受,可10个小时之后,随着阵痛的强度越来越大,母亲已经疼得不停地大叫起来。


因为母亲是在家里生产,所以那天爹爹没有出去,一直待在自己屋里,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


娘则始终不安地守在母亲屋外,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由小丫头搀扶着,把耳朵贴在门上,努力捕捉着里边的每一声响动。


终于,随着一阵声嘶力竭的惨叫,以及一阵响亮的婴儿的啼哭,母亲的第一个孩子降生了。


守在屋外的爹爹和娘,一起冲到门口。几乎是同时,门“哗”的一声从里边打开,母亲屋里的老妈子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从里面冲出来:“小少爷……是个小少爷!恭喜老爷和太太……”


那一刻,爹爹竟然愣在原地,镜片后的双眼噙满泪花。紧接着,又“噔噔噔”地上楼,来到供奉着祖父母和祖宗牌位的祭堂,点上三炷香,磕了三个响头。


而我小脚的娘,则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眼泪顺着娘的脸颊,源源不断地滚落到娘的衣襟上,又滚落到地上。


爹爹和娘终于有儿子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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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宝宝PS:


向夜空许愿,在山海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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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宝宝姐
38岁考上香港中文大学研究生院,20年中文教育经验,一手把女儿培养成香港大学一级荣誉学士、伦敦大学教育学硕士。愿我宝贵的经验,帮你在育儿路上不走弯路。用我温暖而有力量的文字,带你遇见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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