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薄凉的人世间

幽默   2024-11-29 07:00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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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喜的故事讲得有点儿腻了,今天给大家讲点别的,这个故事发生在河北石家庄。


朱师傅是个出租车司机,靠着一份微薄的收入养家糊口。话说一个周末的傍晚,他把乘客送到一所中学校门口的时候,正好赶上学校放学。


距离交车的时间还差几分钟,朱师傅不想搭客了,于是就把车停在路边,点着了一根烟。这时,他看到一个年龄跟自己女儿差不多的跛脚女孩,从学校大门里走了出来。


这个女孩,让朱师傅想起了自己因病去世的女儿。以前,他每天都会接女儿放学。想到这,朱师傅有点伤感。


女孩随着人流走出校门,看到朱师傅的车,她愣了一下,随即便径直走了过来。


“师傅,我……我只坐一站地,行吗?” 女孩怯怯地说。


“上来吧!”朱师傅本来想拒绝,可看到女孩的跛脚,以及身上洗得发白的旧校服,还有那个沉甸甸的大书包,他心软了。


“谢谢您,师傅!”女孩上了车。


车子刚转了个弯,女孩又怯怯地说:“师傅,我只有3块钱,所以……我坐半站地也可以。”


这一地区的起步费就是五元,哪有坐半站的道理?可朱师傅只是迟疑了一下,就默默地把车开到最近的公交车站台,然后对着后视镜说:“下车吧!”


女孩下了车,给朱师傅鞠了一躬,说了声“谢谢您,师傅”,就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那之后,每个周末放学的时候,朱师傅都会把车停在校门口,然后竖起“暂停载客”的牌子,专心致志地等着那个跛脚的女孩,等着送她“半站地”。


无论之前他在哪,无论距离学校有多远,哪怕是误了交车时间被罚款,他都会跑回来,送女孩“半站地”。


一次、两次、三次……渐渐的,成了一种习惯。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第二年的夏天。这天,女孩上车后告诉朱师傅,这是她最后一次坐朱师傅的车了,因为她考进了辛集一中,以后可能半年才能回一次家。


朱师傅知道,辛集一中是一所省重点学校,考进去就等于一只脚跨进了大学的校门。他为女孩高兴,但也若有所失。


“今天,我送你回家吧!”朱师傅说,虽然他知道,自己一定会错过交车时间而被罚钱。


女孩急得直摆手:“不,师傅!我家很远,我只有3块钱……”


“今天我不收钱。”朱师傅说。


女孩的家果然很远,车开了半小时才到。


女孩下了车,和往常一样向朱师傅深深鞠了一躬,说了声“谢谢您,师傅”后,正要转身上楼,却被朱师傅叫住了。


朱师傅递给她一个小纸盒,说:“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说完,便离开了。



一晃,10年过去了。朱师傅仍然开着那辆出租车,维持着一家人的生计。


这天,他正开着车在街道上兜客,突然听见交通广播电台正在播放一则寻人启示:有人寻找10年前坐过的一辆出租车的驾驶员,车牌号码为冀AZ****。 


朱师傅一愣:这不是我吗? 


他试着按广播里留下的号码打了过去,手机铃声只响了一下,那头就传来了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喂……是您吗师傅?”


10年了,本来这段往事都已经快被朱师傅淡忘,可在听到女孩声音的那一瞬间,那所学校,那个公交站台,那个跛脚的女孩,又忽地回到了他的记忆里……


当那个女孩站到朱师傅面前时,他几乎快认不出她了。她长大了,长高了,但还能依稀看出小时候的样子。


女孩向朱师傅深深地鞠了一躬,说:“谢谢您,师傅!”。


恍惚间,朱师傅感觉又回到了10年前。


女孩告诉朱师傅,以前,她的爸爸也是一名出租车司机。从小学到中学,无论多忙,爸爸每个周末都会去学校接她放学回家。


一年春节,为了多带点年货回老家过年,爸爸向朋友借了辆面包车。没想到,他们在路上跟一辆大货车迎面相撞。爸爸当场身亡,她的脚也受了重伤。 


为了赔朋友的车,为了给她做手术,为了一家人的生活,妈妈没日没夜地干活。而爸爸去世后,也再没人来接她放学回家了。


但每次同学问起,她都说爸爸开车出远门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爸爸不在了,她觉得只要她不说,爸爸就会一直在。


那天,她一出校门就看到了朱师傅的车,停在爸爸之前每次等她的地方。那一瞬间她甚至有种错觉,爸爸回来了。


可是,她每个星期只有3块钱,那是妈妈给她坐公交车的钱。但那3块钱只够她坐一站地,而剩下的路程,她要花一个半小时步行才能回到家。 


女孩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个纸盒,那正是10年前朱师傅送给她的。


“当初您退给我的车钱,我一直留着……尽管我失去了爸爸,但您给我的温暖,一直激励着我。有了这份温暖,就没有什么困难是不能克服的……”


最后,女孩还告诉朱师傅,他现在用的车牌号,正是她爸爸当年使用过的……



女孩驾车离开后,朱师傅把车停在马路边,任凭眼泪在自己脸上无声地流淌。


后来,在回家的道路上,朱师傅路过报亭时,照例去买了份报纸。让他没想到的是,报纸一展开,他就看到了一张大大的照片,而照片上,正是那个他熟悉的跛脚女孩。


照片的旁边,是一行醒目的标题:林美霞——最年轻漂亮的跨国企业高级副总裁,S市的自豪。 


朱师傅激动不已,手习惯性地伸进口袋去掏烟,可他却摸到了一个信封,里边是厚厚的一沓人民币。 


朱师傅愣住了,他不知道女孩是什么时候把钱放进自己外衣口袋里的。


突然,朱师傅又在信封里发现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本金无价,这是爱的利息,请您务必收好!


这人世间是薄凉的,尽自己所能拿出些许温暖,那么,这薄凉的人世间,也就不那么薄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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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PS:


我的小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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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宝宝姐
38岁考上香港中文大学研究生院,20年中文教育经验,一手把女儿培养成香港大学一级荣誉学士、伦敦大学教育学硕士。愿我宝贵的经验,帮你在育儿路上不走弯路。用我温暖而有力量的文字,带你遇见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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