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贴身丫头——来喜(七)

幽默   2024-09-30 07:00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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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说到,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三姐的百天都过了,可二娘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一天,娘让老宋在门口守着,请爹爹一回来就到她屋里来一趟。

掌灯时分爹爹回来了,汽车还没停稳,在门口迎候多时的老宋就迎了上去。


“老爷,太太请您去她屋里一趟。”还没等司机下车,老宋就上前拉开了车门,恭恭敬敬地对爹爹说。


“好,我先回屋把衣服换了。”爹爹一边应着,一边跨进大门。


“老爷,您这就去吧!太太说请您一回来就去,怕是有急事。”老宋接过爹爹手里的公文包,抬头向楼上娘的窗户看了看,说。


“嗯?好吧!”爹爹迟疑了一下,随即“噔噔噔”上了楼。


兴许是娘在窗口看到了爹爹的汽车,兴许是娘原本就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总之,爹爹一上到二楼楼梯拐角处,就已经看到站在三楼楼梯口的娘。

“井轩,回来了……辛苦了!”娘说着,就想让身边的丫头扶着她下楼,将爹爹迎上来。


“素兰,不必下来……”爹爹见了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去。


进了屋子,落了座,娘先是吩咐丫头在早已准备好的脸盆里拧了一条热毛巾,让爹爹擦了脸和手,接着又给爹爹上了茶,然后就示意丫头和老妈子退了出去。


爹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还没等把茶杯放下,娘就说话了:“井轩,今天请你来,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想跟你商量。”


“哦……什么事?”爹爹轻轻地放下茶杯,转过头去,问。


“我想来想去,还是要给老爷再娶一房姨太太。”娘小心翼翼地说。


“素兰,姨太太的身体已经调养得差不多了,你的方子我也一直在吃……放心,周府很快就会有小少爷的。”


虽然爹爹也非常渴望有个儿子,但或许因为他是个读书人,觉得一妻一妾已经足够了。又或许,是因为爹爹背地里已经答应了二娘,不再纳妾了。


总之,爹爹婉言谢绝了娘的提议。


不过很显然,爹爹的态度娘是事先就预料到的。因此娘不紧不慢地说:“井轩,我找人算过了,姨太太下一个怀的还是个小姐。”


“哦?当真是算过了?”爹爹吃惊地问。


“当真算过了,是二舅爷亲自托人给找的先生,准的。”娘说完,站起身来,踮着小脚给爹的茶杯里续了口热茶。


爹爹没有说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又轻轻放下了。


接着,就是良久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爹爹才站起身来对娘说:“这事太太拿主意吧!如果能找个学堂里出来的,是最好,年龄不要太小的。”


娘一听,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爹爹说:“老爷放心,我回头就去安排……按老爷的心愿去物色。”


给爹爹娶三姨太的事,就这样在爹爹和娘的三言两语中,被定了下来。


娘说,她回头就去给爹爹物色三姨太的人选。但事实上,这个人选娘是早就物色好了的。


是的,大家猜的没错,她就是我的亲生母亲。



据说,我外公家的祖上也曾经是个小官宦,但后来不知怎么就败落了。到了我外公这一辈,生活已经是日渐艰难。


外婆共生了5个孩子,我母亲是最小的,上面有3个姐姐,一个哥哥。


外公很重视孩子教育,因此尽管生活贫苦,但还是咬牙让5个孩子都进了学堂。但随着经济状况变得越来越差,母亲的3个姐姐相继退了学。


外公原本是打算让母亲一直读下去的,因为母亲聪明、好学,是学校里的优等生,连先生都说,母亲虽然是个女娃,但只要把书一直读下去,将来定会有大出息。


但在母亲上到小学4年级的时候,原本拉洋车为生的外公突然得了重病,干不了活了,整天躺在床上。


当时母亲已经有两个姐姐出嫁了,外婆带着母亲的另外一个姐姐,起早贪黑给人家洗衣、缝补赚取一点微薄的收入。


但那点钱除了给外公买药,再加上一家人的吃穿用度之外,仅勉强够供一个孩子上学。


无奈之下,外婆只好狠心让母亲退了学。


被迫离开学校的母亲,纵然心里有万般的不舍和不甘,但除了接受之外,又能怎样呢?


大哭了一场之后,母亲默默担起了照顾外公的担子。



日子,在母亲的劳作和沉默中一天天地过去,而外公的病也一天比一天沉重。


母亲15岁那年的一个晚上,全家人都睡下了,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来的是外婆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外婆下地去开了门,那个亲戚没有进来,只把头探进屋里看了一眼,就把外婆拉出去说话。


两个人在门外嘀嘀咕咕说了好一会,外婆才心事重重地回到屋里。


第二天一早,那个亲戚又来了。外婆没说什么,只是让家里的两个女儿——我16岁的四姨和15岁的母亲穿戴好,坐在床边。


那个亲戚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将母亲和四姨打量了好一会,才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想必,当时四姨和母亲一定是问过外婆“来者何人,所为何事”,但外婆并没有回答。


因为直到几天后,外婆才告诉自己的两个女儿,那个远房亲戚是来帮一个大户人家选姨太太的。而最终,他们选中了外婆的小女儿——我15岁的母亲。



这个消息对于15岁的母亲来讲,就好像是晴天霹雳。


母亲立刻跪到地上,抱着外婆的腿,哭着求她:“娘,我不想嫁人,我还得留在家里照顾爹呢!我嫁人了……谁来照顾爹呢?”


泪流满面的外婆,也哭着对母亲说:“孩子……妈也舍不得让你嫁人,但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啊!你爹在等着钱救命,你哥哥上学也要钱……你让娘上哪去弄那么多钱啊……”


“我可以嫁人……但求娘别让我去给人家做姨太太,我不想做姨太太……娘,我求你了……”母亲紧紧地抱着外婆的腿,苦苦哀求。


“可是孩子……不做姨太太人家怎么会给这么多钱呢?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娘知道你会答应的……是不是?娘知道你会答应的……”外婆也泣不成声。


“不……娘,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母亲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抱着外婆的大腿,仿佛这样她就可以不用去给人做姨太太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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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的人生是完美的,我们能做的,就是让这不完美的人生能少一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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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宝宝姐
38岁考上香港中文大学研究生院,20年中文教育经验,一手把女儿培养成香港大学一级荣誉学士、伦敦大学教育学硕士。愿我宝贵的经验,帮你在育儿路上不走弯路。用我温暖而有力量的文字,带你遇见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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