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贴身丫头——来喜(二十六)

幽默   2024-12-11 07:04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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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说到,尽管请了很多医生来,什么好药都吃遍了,但母亲的身体状况总不见好转,这让爹爹和娘忧心忡忡。他们担心这样下去,会影响母亲肚子里的孩子。


于是,爹爹给三姑母打电话,想让她帮忙请紫袍道士再来家里做一次法事,结果被道士拒绝了。他让爹爹和娘把上次他留下的那道符烧掉给母亲喝下。


爹爹和娘急忙照做了。


果然,喝下符水的母亲昏睡了一天之后,吃东西渐渐有了胃口,晚上也不再噩梦连连,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


爹爹和娘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周家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祥和。


娘还是常常会来到母亲屋里,问母亲“肚脐眼附近是不是有一个地方很硬”。每次娘离开后,母亲都会一边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一边问:“你是一个小少爷还是小闺女呀?”

想了一会儿,母亲又轻轻地拍拍肚皮说:“我希望你是个小闺女……这样就可以留在我身边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着,这天中午,母亲正在午睡的时候,老宋突然来敲门。


刘妈怕吵醒母亲,赶紧轻手轻脚地把门开了条缝,小声问:“三太太在午睡,宋管家有什么事吗?”


“舅少爷来了,想见三太太……我说了这个时间三太太在睡午觉,但他坚持让我上来通报……”老宋轻声回答。


刘妈为难地回头朝里屋看了一眼,这时母亲也似乎听到了动静,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问:“什么事刘妈……”


“哦……是宋管家,舅少爷来了……想见太太。”刘妈快步走进来,一边帮母亲压着被角,一边回答。


“我不见,让他回去吧!”母亲说。


“好的太太。”刘妈答应着,转身朝外屋走去。可不一会又折了回来,对母亲说:“太太,宋管家说,舅少爷找您有急事……”


“告诉他,好好读书……”母亲说完,又翻了个身睡着了。


母亲心里有些气恼,她认为舅舅这次来,肯定还是为了让她出钱,供那个叫碧茹的女同学和他一起出国留学。


但她错了。


当天夜里,周家上上下下都进入梦乡之后,舅舅又来了,而且带来了一个让母亲伤心的消息:我的外公去世了。


这时母亲才知道,当天中午舅舅来,是因为外公的病情突然加重,外婆想让母亲回去见外公最后一面……


外公的去世,给了母亲沉重的打击。而没能见外公最后一面,成了母亲心里一辈子都没办法弥补的遗憾。


虽然母亲痛恨外公和外婆,恨他们把自己卖给别人做姨太太。可她永远忘不了自己离家时,躺在床上的奄奄一息的外公,还有他那无助的眼神……


两颗豆大的泪珠,顺着母亲的脸颊滚落下来,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们是爱我的……起码爹是爱我的……”母亲扑在床上痛哭起来,边哭边在心里对自己说。


“太太,别哭了……您怀着孕呢!”老宋和刘妈不停地说着。


“不是说把我卖了就有钱了吗?不是说有了钱爹的病就能治好吗?现在,我的牺牲是不是已经没了意义……”母亲哭着,说着。


突然,她想起了站在床边的舅舅。


“你要好好读书……你要争气啊……”母亲抬起头,哭着对舅舅说。可舅舅并不说话,只是站在一旁默默地垂泪。


这时,娘也被楼下的动静吵醒,由小丫头搀扶着,从楼上下来了。


见母亲只是不停地哭,便劝道:“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


接着又吩咐老宋:“去拿银子……先把舅少爷送回去,明天一早再派人去看看,有什么短的缺的,尽管回来向你通报……”


“是,太太。”老宋答应了一声,便半拉着舅舅出去了。



在娘的关照下,外公的丧事办得很圆满,但母亲却没能去参加外公的葬礼。因为娘担心母亲会因为过度伤心,而影响了腹中的胎儿。

但娘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外公出殡的当天下午,母亲的肚子便剧烈疼痛起来。


当时母亲才怀孕7个多月,离预产期还远,娘顿时慌了。


“太太,我马上让人去接徐大夫!”老宋一边往外跑,一边说。


“不要去接了……这一来一回的浪费时间!给徐大夫打电话……立刻来!”娘叫住老宋。


“是,太太!”老宋回过身应了一句,随即又转身向外跑去。


可还没等徐大夫来,母亲的羊水就破了,娘急得不停地跑到大门外去张望。


徐大夫进门的时候,母亲正疼得一边在床上翻滚,一边大声喊叫着。


娘一开始是站在门外,来来回回焦急地踱着步。后来又让老妈子搀扶着,跑到楼上去烧香。


可就在娘烧完香,正准备下楼的时候,母亲屋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娘心里一沉,差点跌坐在楼梯上。


那个年代,女人生孩子死人是常有的事。娘的一个堂妹,就是在生产时难产而死的。母亲刚才还在大哭大喊,现在突然没了动静,娘以为母亲死了,当即便坐在楼梯上哭了起来。


这个时候,爹爹也赶回来了,远远地看见娘坐在楼梯上哭,也以为母亲死了,竟呆在原地。


可过了不一会儿,母亲屋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音虽然很弱,但对于爹爹和娘来讲,却震耳欲聋。


娘和爹爹几乎同时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跑去。


“是个小姐!母女平安……恭喜老爷和太太……”母亲的屋门开了,徐大夫抱着拳向爹爹和娘鞠了一躬,说。


接着,徐大夫给爹爹和娘讲了刚才母亲生产的经过:一开始母亲还有力气喊叫,可后来痛得太厉害了,母亲只剩下了喘气的劲儿。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徐大夫判断,婴儿的位置不对——母亲难产了。


果然,不一会他就看见婴儿的一条腿伸了出来,于是他把腿塞了回去,又隔着肚皮帮婴儿调整位置。


最后,母亲肚子里的孩子总算是顺利生了出来。她,就是我的五姐。


爹爹和娘虽然有点失望,但他们的失望,却被刚刚那场虚惊冲淡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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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PS:


世间所有的美好,莫过于如我所念,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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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宝宝姐
38岁考上香港中文大学研究生院,20年中文教育经验,一手把女儿培养成香港大学一级荣誉学士、伦敦大学教育学硕士。愿我宝贵的经验,帮你在育儿路上不走弯路。用我温暖而有力量的文字,带你遇见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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