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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谈俄乌战争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不必谈佩洛西窜访台湾对统一大业有何利弊得失。疫情防控放开了,我们却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加封闭。不必纠结中国式现代化有何新内涵,不必吹嘘以人民为中心的城市治理,不必思索,何以在一个理性至上的时代,我们却能做出如此多疯狂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国家大事,和老百姓离得太远。王小波逝世25周年,我们还是“沉默的大多数”。新冠三年,喉咙长了茧子,习惯了被剥夺,习惯了沉默。面对越来越逼仄的生存空间,心情越来越压抑。林奕含说:我是生病,但真正生病的不是我。“瘟气”蔓延的时代,我们还可以期待些什么?不必谈能够唱出“所以生命啊,它璀璨如歌”的女孩为什么会走私毒品获刑,不必谈黄灯笔下无法与命运抗争的二本学生的处境。在史铁生之后,谈“生”是奢侈的,论“死”是矫情的。不必纠结单向街面临怎样的生存困境以及许知远为何停更,不必深思何志森在采访中谈及自己的孤独和无法发泄的无力感,不必沉浸于阳明先生的“此心光明,亦复何言”。他人悲欢,离自己太远。即便我们身处在嘈杂的城市里,但心灵总是栖居在孤独的荒岛上。高盛元从深中离职时说,“我曾经一度希望改变些什么,后来发现现实固若金汤。如果不能八面玲珑,那就只能四面受敌。”好在我读过《沧浪之水》,可以没那么坚持,可以淡然的选择庸俗。不必反复追问爱是什么,不必进行理智系统化的分析、考虑到底要不要让爱出现。不过是恋了一场风尘,反正要老去的只是身体。不必怀恋往日的欢愉,不必期盼“皓史成双”式的恋人双向奔赴,不必用“沙箱操作”来排除一切可能对“完美爱情计划”造成威胁的因素。灵魂伴侣,离烟火人间太远。和未来签了“卖身契”,生活拮据,时间紧迫,连观赏夕阳沉落的温柔晚景都成奢侈,逐渐没有那份年轻的勇气。所有生活的不堪我都无一例外的经历着,可那些动人的青春不会消逝。“就算漫天飞雪,我这份心动不会结冰。”我爱光,我爱,于是便有了光;我爱你,我爱,于是便有了你。不必谈行业凛冬怎样结束、春天何时来临,不必谈别人如何各立山头、设置壁垒。这是孤寂的时间,一个人面对人生的哀愁。不必刻意思索要如何把握“青春的光辉”,不必在意日复一日“意义的贫困”,不必遗憾曾以为的天高海阔、而今如何云淡风轻。理想追求,离现实抉择太远。城市越来越衰弱了,我也变得越来越麻木。白云苍狗,野马尘埃。从象牙塔步入真正的战场,才发觉保有生活的热情是多么珍贵的事情。正如迟子建所说,密集的生活挤压了梦想,那些艺术的气息已经逐渐离我们远去了。20岁时,我确信“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和我有关”;我激进的说“二十而立”才是时代趋势;我鼓动年轻人要有一点理想;我说我要让未来的每一个日子都可以起舞;我说我有一腔热情来回应未来的每一个挑战。21岁时,我说当我预见早晚有一天会被生活锤哭时,也绝不会放弃生猛举手投降做一条咸鱼;我说我心中有广袤的宇宙;我说我要享受躁动的时代下“静谧的激情”;我说没有理想的人生不值得一过,保有热爱是件了不起的事情。22岁时,我已有预感,理想实现之艰难,其道路漫漫且修远。我说我追求儒家的理想境界却没有马革裹尸的勇气,欣赏道家退一步的智慧却缺乏醉卧沙场的决心。我试图不断逼近自我的本真,但往往遇到阻碍,在反复尝试后,重新做回那个并不理想的自己是何等困难。后来,我逐渐意识到,那时的文字是涉世未深缺乏生活沉淀的,未来能否始终做到如罗曼罗兰一样我并不敢确定。有天晚上,走在回家的街道,突然间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一栋栋高楼似乎阻挡了任何看见远方的可能。我以为工作后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后来才发现,冰山下人生真正的问题才开始一点点浮出水面。
母亲似乎从我的字里行间里察觉到了这种转变,那天在通话末她说了四个字:不要灰心。我又想起,半年前刚要毕业时我还说过,我接受可能遭到的所有批评甚至轻视,同时我也接受这样稚嫩的自己,这样一个热情的傻瓜。我说我们不应当妄自菲薄,也不必心存卑弱。我说要寻找光、成为光、散发光……虽然越发觉得艰难,但这些初生牛犊的豪言壮语我并没有忘记。
莱内·马利亚·里尔克曾在给一个青年诗人的回信中这样说道:“如果你觉得你的日常生活很贫乏,你不要抱怨它,还是怨你自己吧,怨你还不够做一个诗人来呼唤生活的宝藏。”“没有人能给你出主意,没有人能够帮助你,只有一个唯一的方法,请你走向内心。”“如果从自己世界的深处产生出‘诗’来,你一定不会再想问别人,这是不是好诗。”2023年,仍然要坚定做脚踏实地的理想主义者~因为不是我选择了理想,而是它击中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