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乱时期的爱情》与《玫瑰的故事》,爱情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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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09 11:35
广东
在《玫瑰的故事》开头,周士辉与关芝芝在领取结婚证时临时反悔,决定取消婚约。
“安全感、和谐与幸福加在一起,或许看上去像是爱情,几乎可以等同于爱情。但是它们终究不是爱情。”然而,被世人所传颂的《霍乱时期的爱情》,很难谈得上道德。费尔明娜对丈夫乌尔比诺医生抱怨说,他从来不曾理解过她的处境,自己是多么的不幸,医生对太太说,“你要永远记住,一对恩爱夫妻最重要的不是幸福,而是稳定的关系。”《霍乱时期的爱情》一直被称为爱情圣经,“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爱情小说”,它书写了无情流逝的时光之中,跨越半个世纪的爱情,确切地说,是五十一年九个月零四天。这半个世纪中,穷尽了所有爱情的可能性:柏拉图式的、忠贞的、热烈的、隐秘的、貌合神离的、放荡的、生死相依的......15岁的阿里萨,一个不被认可的穷小子,爱上了暴发户千金小姐费尔明娜,陷入热烈而隐秘的爱恋。阿里萨对费尔明娜的爱情,属于典型的一见钟情,起源于缝纫室前的惊鸿一瞥,之后,他写了七十页的情书倾述自己磅礴的爱意,深夜在恋人楼下公园拉小提琴曲,被错认为间谍,因为爱情而戴上五磅重的镣铐。他们青涩的爱情悄无声息又轰轰烈烈。你以为这是个美丽的爱情神话,实则只不过是窗外早熟的苦杏仁,还没来得及采摘,就凋零谢幕,快到还没来得及感受爱情的余温就宣告结束。费尔明娜接受父亲的意愿,和门当户对的乌尔比诺医生结婚,于是,阿里萨开始了漫长的等待。也许,爱情是时间的魔法师,“生活规律得仿佛生了锈一般,既让人轻蔑,又让人害怕,但同时也是一种保护,让他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在兜兜转转半个世纪后,盼来了乌尔比诺医生死亡的消息,就在医生的葬礼上,他站在心上人面前,再次迫不及待表明他对她永恒的忠诚和不渝的爱情。尽管已是七十六岁高龄,但他至今未婚,对爱情的忠贞还和年轻时一样炽热,两人再续前缘。这时候,阿里萨已经从社会底层的穷屌丝,变身成为这个港口城市的船王。在一艘只有他们两个乘客的巨轮上,阿里萨命令船长挂起了代表霍乱的黄旗,让船永远航行下去,他们将在两岸新老交替的风景中老去,在对方的怀里迎来死神的怀抱。“见鬼,那您认为我们这样来来回回的究竟走到什么时候?”她问。那艘巨轮被阿里萨命名为“新忠诚号”,在阿里萨多年精心准备的总统套房里,他们两个人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脱下了衣服,看到彼此不再有活力的肌肤,爬满皱纹的肌肤,耷拉的乳房,苍白而冰凉的皮肤。阿里萨说他从来没有过一个女人,为她保留了76年的童真。如果仅仅只是这样,那确实是爱情童话,可以让无数人热泪盈眶。就好像叶芝那首著名的诗歌When you are old一样: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And nodding by the fire,take down this book, And slowly read,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Your eyes had once,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glad grace,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And bending down beside the glowing bars,Murmur,a little sadly,how Love fledAnd paced upon the mountains overheadAnd hid 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然而,现实充满了谎言,在他的所谓童真的背后,是世界上最荒荡的海王经历。在这50多年的等待中,这一段狗血的三角恋关系,就像霍乱一样,无法控制,任意蔓延而肆意破坏。费尔明娜那个门当户对、声誉极佳的丈夫乌尔比诺医生,小心翼翼地爱上了他的女病人。而那个对她始终无法忘怀的初恋情人阿里萨,实则一个大海王。在这50多年时间里,和623个女人交往,最后一个是14岁的远房亲戚,在得知费尔明娜恢复单身后,阿里萨毫不犹豫立刻跟未成年的侄女断绝关系 ,之后这个侄女自杀身亡。“不穿衣服所做的事情都是爱情。心灵的爱情在腰部以上,肉体的爱情在腰部往下。”看完《霍乱时期的爱情》,我是糊涂的,这本书比《百年孤独》更晦涩难懂。不知道马尔克斯是想要表达什么。或者,费尔明娜的女儿奥费利亚不无道理,说出了现在社会人们的心态:“我们这种年纪谈爱情已属可笑,到他们这种年纪还谈爱情,简直是卑鄙。”这本书里,充斥了大量灵与肉、爱与欲的矛盾交织。书里不乏对爱情的忠贞表达:但是在现实里面,他们对爱情的态度,又是暧昧不清,谈不上忠贞“当一个女人决定和一个男人睡觉时,就没有她跃不过去的围墙,没有她推不倒的堡垒,也没有她抛不下的道德顾虑,事实上,根本就没有能管得住她的上帝。”对于爱情,谁也没有绝对的一种定论。在当今这个速食时代 ,连爱情也进入“速食爱情”的现代,“爱情”这个曾经金光闪闪、圣洁虔诚的词语,也变得面目模糊。想起来,有个更纯粹的女版霍乱时期的爱情,茨威格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也是传颂度很高。女孩从幼年开始,对一个作家充满崇拜和单相思的苦恋,当她出落成美丽少女的时候,炽热的爱恋使她和作家渡过了销魂荡魄的三夜,之后,她偷偷生下孩子,独自承担起生活的重担。她不惜委身于一个个有钱的男人,但又拒绝倾慕者们的求婚,为的是不受婚姻的牵绊,保持自由之身,幻想将来有一天能够回到作家身边。每逢作家的生日,她都会派人给作家送去一束玫瑰花,只为了唤醒作家对那三夜的回忆。我的心紧张得像根琴弦,你一出现,它就颤个不停。我的心始终为你而紧张,为你而颤动;可你对此毫无感觉,就像你口袋里装了怀表,你对它的绷紧的发条没有感觉一样。这根发条在暗中耐心地数着你的钟点,计算着你的时间,以它听不见的心跳陪着你东奔西走,而你在它那滴答不停的几百万秒当中,只有一次向它匆匆瞥了一眼。然而可悲的是,她只是作家一生中风流债中不起眼的一只小蝴蝶。直到“陌生女人”在失去孩子的凄凉和病痛中孤独地死去,作家依然想不起来她是谁。在她即将离开人世之际,对作家的唯一要求是在每年作家生日的时候,为自己买些玫瑰花来供在花瓶里,就像她曾经为他做的那样,只为了能继续悄悄地活在他心里,就像过去她曾经活在他身边一样。这可比阿里萨50多年的苦苦等待伟大得多,崇高得多 ,纯粹得多。20多年前,在青春少年时光看到这篇伟大的爱情小说时,感动得无以复加,心潮澎湃得像广东7-8月份的台风,又躁动又潮湿。几十年后再看,什么玩意,这不就是一个男人的YY吗,不就是男人们“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三不原则下的精彩幻想吗?不懂,我们早已经过了谈论爱情的年代,也早已经过了对爱情单方面评价的年龄。就像奥费利亚说的,这时候还谈论爱情,简直就是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