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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初中，且上的是私立学校，确实不一样，以前在公立小学，从来没见她提过考试的事，更不会为此焦虑。我很了解她的性格，虚荣仿佛就是附在她脚上的无形枷锁，老师的每一次表扬，都会使这枷锁加重十公斤。从小学三年级上kumon补习开始日语和算术开始，老师就经常称赞她，并预定了她的未来：“等你上高中后，来我这里打工吧。”前些天她又去kumon，准备补习英语，老师如遇老友，又重申这个约定：“以前中国孩子少，我以为中国孩子都像猫猫这么聪明。最近几年来了很多中国孩子，我才知道不是个个都像猫猫这样。”这支鸡血打进去，让猫猫愈发脚步蹒跚。其实日本老师本来就喜欢赞扬，不再批评。这是最近二三十年从西方传来的风气，昭和年代的学生，也会被老师打掌心的。猫猫就赶上了这么一个老师昧着良心赞美学生的时代，就连迟到，老师也会细致帮她找原因，仿佛是学校做得不对，至少是座落地太远。至于大学，我有一次对一个日本大学生说，你这篇文章写得比她好。两个人都似乎一惊。我也感觉失言，问是不是日本老师都不像我这么说话直接？她们迟疑了一下，说有的老师也会。那就是绝大多数老师都不会。
由于上学期期中、期末都考得不错，对即将到来的新考试，猫猫不能不如临大敌，她一直在努力自己卷自己，但是——这个但是非常重要——但是她又被我身上遗传给她的懒惰基因牢牢控制，动弹不得。于是她大部分时间在一边玩iPad，一边哀叹。焦虑空转，哧哧火花四溅。可怜的孩子，我对不起她。知道继续玩iPad就完蛋了，最终她还是只能艰难挪动脚步，开始复习：她咯咯咯笑了起来，一会儿没动静了。我瞥见她正在捧读一本刚从图书馆借来的小说。其实这是一个人性的弱点，我们很多人平时什么书都不愿看，临近考试了，才不得不去图书馆占座，复习教科书。但教科书那玩意哪是人看的？看几页就受不了，只好扔下，去阅览室书架上浏览，这时候发现了一本有趣的小说，或者一本有意思的学术著作，立刻拿下来，一股脑儿看下去。但平时为什么连这么有趣的小说都不看呢？因为人性好逸恶劳，优先选择顺序是：你们肯定有同感。为什么我知道得这么清楚？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大学时代的期末，我经常拖着沉重的脚步去阅览室复习功课，却捧起了一本本文学期刊或者学术期刊，看得津津有味。这津津有味是真实的，我大学时所有的知识积累来自于此，但平时逸乐放在第一也是真实的。逃避也不是办法，等到深夜放下小说，也毫无睡意，猫猫还是不得不捡起功课。夜漏更深，眼看两点了，妈妈很焦虑，时不时叫一声：“猫猫，睡觉吧。”复习两个字咬得特别重，义正辞严，仿佛在教训妈妈：多少人家的孩子学习一团糟，我主动熬夜复习，你还不知足？真是，每家的孩子给父母带来的幸福都是相似的，而烦恼却各不相同。最近换季，周围鼻炎患者骤增，下面推荐几款来自西班牙比斯开湾的海洋水鼻腔喷雾，富含多种微量元素和活性物质，可以迅速有效缓解鼻炎带来的各种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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