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芬兰赫尔辛基的最后一天,我们完成了去百年乳企Valio蔚优的溯源行程(过两天就给你们团Valio超好喝的零乳糖奶粉!),就只有一顿晚饭的时间逗留了。
我跟Amy说:“去海鸥食堂吧。”
有多少人看过这部日本电影?讲的是一个日本女孩在赫尔辛基独自经营一家小餐馆的故事。
后来在赫尔辛基就开起了一间跟电影里一模一样的日本餐馆,我早有耳闻,这次就想着有空一定要去坐一坐。
哇!真的跟电影里一样一样的!
我俩坐下来点了几个菜,要了两杯啤酒。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我俩唯一一顿没有客户要聊天,更不需要担心接下来的行程和工作的晚餐。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家店里的客人不是日本人,就是跟我们一样来“朝圣”的影迷。
我们旁边的桌子,很快坐了一对带宝宝的年轻夫妇。这两个人一看就是那种典型的日本人,我觉得应该是带孩子来旅游的。
他们给孩子要了宝宝椅把她放进去,之后熟练地拿出水杯、安抚零食、口水巾等等一大套,然后开始阅读菜单。
那个宝宝圆乎乎的,大眼睛,穿得也好可爱。
Amy酱问我:“这娃有多大?”
我说:“目测10个月到1岁之间吧,应该还不太会走路。”
点菜过程并不顺利。
宝宝可能困了,哼哼唧唧的显得有点烦躁,一会抓这个一会抓那个。夫妻俩看起来很紧张,怕宝宝哭闹的声音吵到店里的人。
他俩分别有一只手在安抚孩子,递上零食瓶子之类的,另外一只手紧张地翻着菜单。
孩子继续哼唧,最后演变成为哭泣,把爸爸妈妈递上的零食扔到地上。
年轻的妈妈神色紧张地环顾四周,马上站起来,用背带把宝宝背在胸前出去了。
我知道她不想吵到别人,所以选择出去遛遛娃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
多么熟悉的一幕啊,我也曾经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
爸爸坐在原地。服务生来了,他随便点了几个菜。
过了一会妈妈带宝宝回来了,她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情绪平稳了。
妈妈把宝宝放进宝宝餐椅里,一家人继续等待。服务员端来了两杯啤酒和一碟刺身,妈妈刚拿起啤酒……孩子又哭了。
妈妈马上噌的一下又站起来,一边小声哄宝宝,一边又把宝宝从椅子里抱出来背在身前……又出去了。
这一出去就是好久好久,我无意中瞥到她的椅背上还挂着她的大衣。赫尔辛基天黑了之后温度只有几度,不穿外套冷呀!
我心里开始难过起来——这么冷出去遛娃多遭罪啊。
边上十几个人预订的长桌来人坐满了,可能是过生日或者庆祝什么。她们开了酒,热闹非凡。
那个日本爸爸独自坐在桌边喝啤酒,对面他太太的那杯啤酒安安静静地冒着泡泡。
这下连Amy酱都坐不住了:“这个狗男人,自己坐这喝酒让老婆在外面挨冻,你倒是动动屁股去送个外套呀!”
又过了很久,所有菜都上齐了。这个男人有点坐不住了,跑去窗边眺望,然后才跑出去找人。
过一会把脸颊冻得红红的太太找回来了。两个人呼出一口长气,这才好不容易坐下来开始吃饭。
年轻的妈妈从碗里舀了一些蒸蛋米饭之类的喂宝宝,宝宝有东西吃了,就没刚才那么闹腾了。
妈妈趁孩子吃东西的间隙,自己也迅速吃饭,大口大口把桌上的饭菜往嘴里填。
我太知道这样吃东西是什么感觉了,四个字——食不知味。
在我们结账要走的时候,孩子吃饱了又开始哼唧。但他们饭才吃到一半,这对夫妻又开始一脸紧张和无措。
妈妈第三次把婴儿背带背在身上。一边小声哄着宝宝,一边把宝宝从椅子里抱出来,又打算出去了。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
我有种冲动想跟他们说几句话,但或许是怕他们听不懂英文反而更慌张;或许是怕我的话也不能舒缓他们的情绪,因为他们看起来实在太紧绷了……
最终我还是没有过去。
买完单回酒店的路上,甚至在第二天回程的飞机上,我都一直在想这对年轻的,显然是第一次做父母的日本夫妻。
他们穿着体面,小孩打扮得干净可爱,只是想在遥远异乡来心仪的小餐馆吃顿饭,喝杯啤酒而已。
但这也很难。
这种场面,这种心境,我也曾经历过不知道多少回。有多少次孩子在飞机上大哭不止无法安抚,有多少次我好不容易打扮漂亮出去吃顿好的,最后不是在厕所狼狈吸奶,就是轮流出去遛孩子哄睡……
在Luna六个月的时候我们夜航飞三亚,她有点发烧哭了全程,后面中年大叔愤怒的眼神我到现在都记得。
下飞机前我给他道歉:“对不起啊我孩子一直哭是因为生病了,打扰到您了。”
他恶狠狠地说:“我看确实是有病了!”
我吃饭快的毛病等孩子大一些了,花了很久才逐渐改掉。当妈的都知道,吃饭快简直是种生存本能——你要么吃得快,要么就吃不上了。
我现在最讨厌看到那种带婴儿坐飞机给所有人发糖和道歉信的帖子——怎么没见那些脚臭或者打鼾的男人发糖道歉?
还有列车员专门提醒带孩子的家长要管好自己的孩子——她们怎么不提醒那些高声打电话谈几个亿声音的男人要管好自己的嗓子?
想跟那个年轻妈妈说的话,也就放在这儿吧。如果你刚好是个小婴儿的妈妈,那么这些话也是说给你听的。
不要出去了,外面真的很冷,在这里哄是一样的。
哭就哭一会啦,别焦虑哦,哪有小孩子不哭的?
我们真的一点都不介意你的孩子,隔壁那一桌喝酒聊天的声音比孩子的声音还大。没关系的,这是个小酒馆呀,有点声音怕什么的。
吃会饭,歇一下吧,让爸爸照顾孩子也可以的。
喝一杯啤酒再照顾孩子吧。就一杯的时间,没问题的妈妈。
宝宝呀,她会好好长大的。
刚从北欧回来,这趟收获满满。护肤品、奶粉、餐具等等,都会一一给大家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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