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在我们餐桌上是最常见的饮品,城乡之间宴席桌上喝酒气氛是不一样的,乡村喝酒永远在你推我让中一瓶瓶见底,好不热闹,劝酒和搳拳也是乡村酒文化中不可小视一门艺术,如果能申请非遗项目的话,我想成功率还是比较大的。城市宴席上喝酒气氛相对就冷淡了许多,虽然白酒红酒啤的摆那,没人劝你喝,随意。一场下来酒还在那,菜被打包的不少。
乡下家里来了稀客,常常是拿自己珍藏的好酒,通常说拿放在床肚里的那瓶,只要你能喝,绝对会让你尽兴,直到你扶着墙还说自己没喝多,主人就一个劲的说今个没菜,蔬菜饭没好的招待你,吃好喝好。这也是乡下人待客之道。家有喜事的时候餐桌上必上酒,场面也是有模有样,多少有点攀比之意,不输于别的家,怕别人说闲话。这也是农村人常说的面子。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自家的时候,饭桌上常常喝的是十几块钱的一般酒,更有老者买大壶酒,只要是酒就行。有句话说酒是粮食精越喝越精神。如今的酒品种越来越多,档次也是越来越高,从十几块到几千不等。
我也能喝一点,半斤左右的量,算是一般的,在普通场合下将就着能应付。一个人在外打工,常常是晚上回到租房住所,喝点酒解解乏。每次喝的不多,一瓶酒一个星期左右,随着年纪增长,孩子们都大了也懂事了,过年稍带上几瓶作为礼品,一来二去我也开始用瓶装酒来慰劳自己了,打工在外喝的最多还是大壶酒,通常就是大壶里放点枸杞,大枣,桑果类,算是泡酒类,其实这样做无非是为了缓和一下酒进嘴后酒的呛味,不知是年轻缘故,还是那个年代酒的香纯,年轻时大碗地喝没醉过,如今不同了,喝多了也吐,我也不知道是自己老了,还是酒勾兑的不如以前的绵。
喝酒可能和遗传因素有关吧。我的父亲能喝酒,而且还是就着辣椒喝酒的那种。满头大汗还撇着嘴说:“就这有劲,舒服。”我们姊妹伙也都能喝点,喝酒可能有遗传,可三高同样也是,大姐因为三高患上脑梗英年早逝,每每想起我的眼里总是充满泪水,心里那道坎永远都不能迈过,大姐一生累八字,从小多病,长大嫁人了,也没过上一天好日子,累的又黑又瘦,临终见到最后一面,嘴角还有一丝丝血迹,眼没闭,可能带着太多遗憾吧,每当脑海里浮现出这画面时我都会心里一阵绞痛,姐夫手因在棉花场干活被机器扎伤需要住院手术。所以姐夫并没有送姐最后一程,包括见最后一面。我也因此和姐夫少了许多联系。每年在春节前上坟时,总问在天堂里的大姐过的好不好,现在天堂是不是很美,是不是在父母面前还是那个任劳任怨听话的孩子。或者在另一个世界里孤独的流浪。
小时候不懂事, 见母亲经常偷偷地给父亲酒壶里装水,以为这样一瓶酒会省点钱,我也就学会加水,以为这样父亲就会多喝几餐,虽然父亲还照样喝,只是多了几声叹息而已。其实兑了水的酒喝下没了酒味而且很苦,这也是我长大后自己喝酒才知父亲那几声叹息的原因。父亲一生离不开酒,每天两遍,一斤也就两天吧,家里来人就另当别论,一直喝到别人夺走酒瓶才算为止,自己伸不直舌头,别人走起路也要扶着墙才行。父亲喝的最多的还是散装酒,苦老八。这酒在我的印象当中最深刻,因为村里有个开代销店的,父亲也就算是他家常客,父亲经常让我去打酒,店家把酒漏小头塞入瓶里,不知为何酒斗先四圈一绕然后再下去上来,一斗半一瓶,记得有一次店家刚从外进货回来,我来打酒,可能是店家没注意我这个小个子来打酒,扯开嗓子说这次进货时厂家交代这次酒纯可以多加点水,打酒的人赶忙补充说酒纯加点钱不就行了,兑水不就假了吗?后来酒还是那个价。那个年代经常出现在餐桌上的有巢湖佳酿,明光佳酿,现在这样的酒市场上很难见到了。父亲因为患前列腺疾病,医生说不能喝酒,会有刺激作用,可父亲宁愿不治也要坚持喝酒,我们只能随他愿,最终放弃治疗。可能是我们对孝的理解不同,父母岁数大了只要他们开心,从不干预。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每天二两酒,活到九十九,从古代到现代,人们对酒的赞美可以说数不胜数,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像鲁提辖,武松,直性豪爽。酒喝大的人也是洋相百出,扯着嗓门大声说话总以为别人听不见,舌头打着卷一遍一遍重复,常说酒话不算数,肯定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这些都不算事,最可气的是那些酒醉心明借酒撒疯的人。像我每次喝大了咕噜一堆小猪(就是吐的意思),便倒头大睡,从不惹事……
现在进入文明社会,遵纪守法意识增强,人们开始对酒有了新的认识理解,喝酒不开车,酒桌上也不再劝酒,谁都不愿担负意外责任。医学杂志“柳叶刀”2023年11月份发表文章指出,酒对二百多种疾病有一定影响,尤其是心脑血管疾病。国内一份酒市场调查报告显示,我国有三百多种白酒产品不合格,主要集中在酒精勾兑不达标,和一些辅材超标。现代人的技术提高了,可失去原生态的东西越来越多,酒还是叫做酒,但是味道不是那个味道了。所以,有时候感觉喝酒也没什么意思,孩子也劝我还是戒了白酒为好,我相信孩子——文明的社会,新一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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Ψ 一阵微微的巢湖风……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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