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置多时的老屋,因没有粮食的引诱,已不再有老鼠的身影了。五月里,麦子熟了,偶遇种粮户在收割麦子,猛然间忆起了新收麦面的那份清香,禁不住买了几袋麦子,准备分次去加工成面粉,慢慢品尝这无添加的纯天然食品。
买来的麦子放到哪里去?首先想到的自然是闲置的老屋,不仅是场地大,晾晒方便,加工面粉也方便,熟门熟路的。
这样几袋麦子就放到了楼上西面的房间。之所以选择这个房间,主要是没有地下的潮气,向西的房间西晒,即便麦子没有干透也不碍事,足够的西晒会慢慢将其烤干,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房间的门窗密封性最好,可以抵御老鼠的干扰。
想是一回事,事实却是另外一回事,麦子放进去不久,偶尔回家看时,却见门锁下方的那个门角被老鼠咬了一个洞,洞虽不大,却见洞周布满了无数的齿痕,足见粮食的诱惑有多大,也可见它们花费了多少的力气和心思。待打开房门一看,装麦子的口袋被咬了一个洞,被啃噬过的麦子堆成了一小堆。怎么办?只能将房间清理一下,确保老鼠不在房间后,再将房门锁上,将一块塑料布抟成一团后塞住洞口,感觉安全了。
若干天后,再回去时,只见那块塑料布被远远地拖离了洞口,一见此景便知麦子又遭殃了,打开门一看,果然地上又新增一堆被啃噬过的麦子,没办法,只好再清理一遍,再次锁上门。这个洞用布类塞看来是没用的,于是便找来一节长长的木条,正好塞住洞口,里外都余有一定的长度,且这木条上还附有一截铁皮,心想这下安全了。
当再次回去时,木条又被拖至一边,打开门一看,又是那番情景,只得又来清理一遍。布类塞不住,木类也不起作用,思索半天,决定找块砖头来试试。于是找来一块砖头,将它严严实实地靠在门洞处,没留一丝缝隙,这下,无论是牙咬还是死拽硬拖可能都没用了。
几天后,再回去时,靠在门边的那块砖没有动,打开门后一看,里面的景像却令人大吃一惊,满地都是被啃噬的麦子、鼠屎和墙面上脱落下的水泥、沙石的渣子,还有一只丧命多时的老鼠。
由此景像可以推断,在用砖封洞的那一天,这只老鼠自觉侥幸地没有逃离房间,接下来的日子里便大饱口福,肆无忌惮。当它吃得饱饱的隔门向同伴炫耀时,同伴只能是悔恨交加,痛恨自己没有它的机灵与胆量:每次吃过了就赶紧逃离,生怕被人逮着似的。如果那一天也不急于走,而是躲在房间的某个角落的话,此时也可以像它那样尽情得吃了… …
懊悔的时间不长,房间里的老鼠忽然向外发出求救之声,西晒的房间里室温格外高些,足够多的麦子虽然不得挨饿,可是房间里没有水,口渴难耐的老鼠想去寻水喝,被挡得严严实实的门洞粉碎了它的梦想,它一遍遍呼救着,同伴也急得无计可施,渴极了的老鼠发疯似的在房间里又抓又挠的,抓乱了麦子,抓破了墙壁,最终精疲力尽、无望地倒在了麦堆上。
老鼠们走了,此时是收获的季节,到哪里都能吃饱,为什么非要在此犯险?
最忆是巢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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Ψ 一阵微微的巢湖风……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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