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字如见面,愿各位一切安好
知乎上有个帖子:“有什么书,读完好像过完了一生?”有个高赞回答说《一句顶一万句》,初看时是小人物的艰辛坎坷,再看时是人一生最深切的孤独。
《一句顶一万句》是中国当代著名作家刘震云的一部长篇小说,此书一经出版,就占据各大畅销榜单,刘震云也凭借着此书一举拿下2011年的茅盾文学奖。有人将它誉为中国版的“《百年孤独》”。
看完这本书是晚上九点左右,总共四百多页,终于能睡个好觉了。这本书也收藏好久,一看作者瞟一下内容就知道是好书,舍不得看,或者怕看得不尽兴,要留到周末有充分的时间,没有人打扰,一气呵成看完。星期天晚上看完前半部分吴摩西带着养女去寻找跟人跑了的妻子。因为星期一上班缘故,再不睡明天一天得昏昏沉沉,但凌晨一点睡下大脑还清醒的可怕,翻来覆去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做梦竟然梦见吴摩西了。我有好多为什么要问他,你怎么这么懦弱无能;你就是太善良;你回杨家庄了吗?回延津了吗?你要去哪里?你也不容易啊!后来……想着说又无言以对,他这一生太苦了。早上起来觉得自己简直走火入魔了,还在想。
看刘震云、莫言的小说很带劲,他们给我们带来的世界是我不曾经历过的,连想象都想象不到。而且一本书呈现了一代、二代、三代人的共同命运体,书中每个人的人生鲜活有特色。不由感叹,还是作者们牛逼,我自己的一生还过不明白,还过不出味,他们直接给我们造了一个社会一个世界人们,看别人的一生自然清晰了。人是社会人,社会里是人,人一生每一步都是命运的转折,从而影响、造就了一个人的一生。我们自己觉得一辈子很长很难,在别人在后人看来命从一开始就有迹可循。
小说的前半部写的是过去:孤独无助的吴摩西失去唯一能够“说的上话”的养女,为了寻找,走出延津;小说的后半部写的是现在:吴摩西养女的儿子牛建国,同样为了摆脱孤独寻找“说的上话”的朋友,走向延津。一出一走,延宕百年。小说中所有的情节关系和人物结构,所有的社群组织和家庭和谐,乃至于性欲爱情,都和人与人能不能对上话,对的话能不能触及心灵、提供温暖、化解冲突、激发情欲有关。话,一旦成了人与人唯一沟通的东西,寻找和孤独便伴随一生。心灵的疲惫和生命的颓废,以及无边无际的茫然和累,便如影随形地。年少时,因家境贫寒,杨百顺和弟弟之间,只能有一人去读书。为了“公平”起见,卖豆腐的父亲老杨听信朋友老马主意决定抓阄定乾坤。谁知,为了将头脑灵活、有点本事的杨百顺留在家中,老杨在两张纸条上都写上了“不去”,当杨百顺拿到纸条时,只能感叹自己命运如此。后来,杨百顺无意中得知,是父亲在纸条上做了手脚,他一怒之下离开家离开了父亲的掌控。他与老曾学习杀猪,在“笑面虎”的新师娘进门后,搞得和师傅不欢而散,不得不另谋生路;在东家染布不小心放走猴子不敢回去,他对基督教不感兴趣为了有份工作生存下来阴差阳错地成了传教士老詹的徒弟,名字也改成了“杨摩西”。每每在老詹讲经时,他都昏昏欲睡;老詹知道他并非真心从教。杨摩西劈过竹子、担过水、玩过社火,也给县委大院县长种过菜,最后上面领导换人,县长出走,他也丢了“公职”。在媒人撮合下他入赘馒头店的老板吴香香,“杨摩西”改成了“吴摩西”。婚后两人话不投机,但吴香香和前夫5岁的女儿巧玲,却与吴摩西十分投缘。她为吴摩西的生活增添了一丝光亮。当吴香香与人私奔,吴摩西带着巧玲假意寻找时,巧玲却意外被人拐走。心急如焚的吴摩西,找遍附近十几个城市,依然杳无音信,他又成了孤身一人。把他的名字改成他最想成为的喊丧人孙长礼,直到离世,他也没能再见到巧玲一面。故事下半部分,主人翁换成了一个叫牛爱国的人。牛爱国的母亲叫巧玲,她被一对不能生养的曹姓夫妇收养,嫁了一个说不着话的丈夫,生了三儿一女。她一生一直念叨的是,她有个养父叫吴摩西。牛爱国是开大车的,长期和妻子聚少离多,有个女儿,两人越来越没话说,越找话说越没有话说。在开车途中中结识了红颜知己章楚红,她是朋友的老婆,两个人在一起时有说不完的话。情到深处,章楚红想和牛爱国私奔,可牛爱国经历过失败的婚姻后,总是心有余悸。当他举棋不定时,接到母亲病危的通知。匆忙赶回老家的牛爱国,没能听到母亲最后那句话,却意外找到一封从延津寄过来的信。牛爱国的妻子再次红杏出墙,和姐夫跑了。牛爱国的姐姐姐夫催促牛爱国去找妻子,在假找的路上冥冥中注定,去了延津,为找那封信的主人。得知,那封信是吴摩西的孙子写的,几经周折后,牛爱国找到了吴摩西的孙子,却只听到一句:“日子是过以后,不是过以前。” 牛爱国终于明白了,以前的事应该放下了。他是否会去找已经离婚的红颜知己章楚红不得而知,《一句顶一万句》就这样结束了,意犹未尽,留下更多空白给读者......写在最后,比孤独更可怕的是婚姻里的那个人,让你的孤独加倍。“一开始觉得没有话是两人不爱说话,后来发现不爱说话和没话说是两回事,不爱说话是心里还有话,没话说是干脆什么都没有了。”一个人的孤独不是孤独,一个人找另一个人,一句话找另一句话,才是真正的孤独。大抵没有什么什么幸福能和一段完美的婚姻相比,两个陌生的人能相依相偎。有多少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那个能够说得着的人,试图以此摆脱孤独。谁知知己难寻、世事难料、人心难测。人这辈子,总是在孤独中,才能完全成为自己。经历过漫漫人生路,我们终会明白,孤独也好,热闹也罢,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如书中所说日子是过以后,不是过以前。找到那个“说得着话”的人是天大的幸运,找不到呢要好好经营、善待自己。
“人是多么孤独,芸芸众生,一直陪着你的只有自己。”你和我为什么活那么累,那个“说得着话”的人找啊找,求啊求,盼啊盼,蓦然回首那人原来是我们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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